第13章 总务司的公函
离开码头，
王昊怀里厚厚的一叠问卷有一半都填满了，
这些问卷也让王昊明白自己对璃月还是不够理解。
实际上，璃月除了码头的劳工之外，还有一些底层人民。
那就是璃月广大的矿工。
在问卷中，王昊发现，很多码头劳工曾经都做过矿工，
而他们对自己为什么离开矿山的原因，却都语焉不详，似乎都不想让别人知道。
“所以，辉山厅可能也有问题啊。”
王昊舔了舔嘴唇，内心感到有些刺激。
一个问卷，还没填完，就已经挖出七星八门中的两个重要部门可能有问题，
这对一个14岁的孩子来说，还是有些过于刺激了。
“呼，不多想，到时候交给凝光姐就可以了。”
王昊很快调整好了心绪，
反正按照弹幕们的说法，凝光以后会是权倾璃月的天权星，
那么，她的敌人肯定都输了，自己只要抱住这只大腿就可以了。
“唔，时间不早了，先去吃饭，然后再去找商会的小工填问卷。”
王昊抬头看了看天色，感受肚子里传来的饿意，
将问卷往怀里一塞，
匆匆往吃虎岩走去。
实际上，鱼获码头和吃虎岩很近，
没走几步，诱人的香味就不断传入王昊的鼻子里，
咽了咽口水，王昊艰难的从万民堂的牌匾上收回目光。
作为璃月百年传承的平价老店，
万民堂的价格实际并不贵，甚至算得上便宜，可对以前的王昊来说，他还是有些消费不起，
每次过去，都要麻烦卯师傅和香菱给他弄些便宜的东西。
虽然现在有了凝光的雇佣，他大概是吃得起了，但还是下意识的转身，走到另一边的小摊前：“劳烦，给我一碗中原杂碎吧，二两就行，再来一个大饼。”
说着，王昊递过去三枚金灿灿的摩拉。
中原杂碎，好吃不贵，吃杂碎也能闻到万民堂的佳肴气味，赚麻了。
而且，中原杂碎虽然用的都是贵人不吃的下水，但味道一流，配上一个厚实的摩拉肉大饼，哪怕王昊这种半大小子也能吃的饱饱的。
“好咧，小兄弟你旁边先坐着，马上就好。”老板认识王昊，接过摩拉，吆喝了一声，指了指旁边的小桌子。
路边摊，没有太多讲究，用的也是普通的方桌竹椅。
随手用衣袖擦了擦，王昊直接坐下，
不多时，老板便捧着一大碗杂碎和一个大饼走了过来，放到王昊面前：“慢慢吃啊。”
看着眼前的大碗，王昊可以保证，这里面可不止二两杂碎。
老板肯定是给多了的。
不过，王昊也习惯了，
在吃虎岩做生意的，大多做的都是老客生意，
所以老板都是给足分量的，而且，王昊本身就和老板很熟。
缺斤少两的摊子，在这里活不下去。
拿起大饼，就着汤水就吃了起来。
半大小子，吃垮老子，
王昊吃东西很快，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一大碗杂碎和一个大饼便祭了五脏庙。
吃完后，拿着碗去了旁边的水池，洗刷干净后，才放回老板身后的碗柜里。
老板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这个孩子他已经很熟悉了，每次来都很有礼貌，而且吃完后会帮忙把东西收拾了，不像其他客人一样吃完就走，所以他也愿意多给点杂碎，算是两人之间的小默契吧。
“吃饱喝足，直接去绯云坡下方的码头集市吧，看看那边的小二有没有什么能提供的。”
王昊迈着脚步，往码头集市赶去。
绯云坡下方的码头，
原本就是璃月最繁荣的货运码头，和鱼获码头不一样，
这里经常有非富即贵的人出没，也没有难闻的鱼腥味。
虽然两个地方都是码头，但这里明显就高人一等了。
来到集市码头，
王昊没有随便找人询问问卷的事情。
而是在集市中无目的的逛了起来。
【小王昊在干什么？逛街吗？】
【我记得之前说要找人填写问卷吧。】
【那怎么不去找人？】
……
面对眼眸里闪过的疑惑弹幕，
王昊轻声解释道：“找店小二询问的是总务司的时务处理问题，自然不能随便找人，要经常接触总务司的，并且还要嘴严的，还不能直接打听，不然对方去总务司举报，哪怕不会犯法，但也可能会坏了凝光姐的事情。”
听到王昊的解释，弹幕便理解了。
【啧啧啧，小王昊一点都不像小孩子。】
【要是我也从小懂得人情世故就好了。】
【这心智，你说你十四岁？】
……
面对弹幕惊讶但多赞叹的语句，
王昊并没有太多高兴的情绪，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这么敏感。
但作为一个没有父母的孤儿，还有一大笔财产在冒险家协会托管，
如果他不懂人性的话，他可能坚持不到院长奶奶将他捡回孤儿院。
璃月在帝君的管理下算是承平之地，但再怎么承平的地方，也是有坏人的。
无视视线中逐渐歪楼，开始讨论起路过小姐姐的弹幕。
王昊走到一家摊子面前，
这是他第八次路过这个摊子了。
每一次路过，都可以看见摊子里的小二皱着眉，
手边的木桌上，还有一份非常明显的总务司公函。
很显然，这就是王昊需要的目标。
“您好，叔叔，我可以找您帮个忙吗？”王昊带着他最佳的保护色，属于孩子的天真笑容。
皱眉的小二看向王昊，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但还是压了下来：“不好意思小朋友，叔叔还有些事情，实在是没有时间哈。”
被拒绝的王昊没有意外，
麻烦事情没做完，还被人打扰，不骂人就算不错了。
对方甚至压下了脾气，好声好气的拒绝自己，
说明对方在为人处事上绝对说的过去。
“叔叔是在烦恼这封总务司的公函吗？”王昊脸上带着天真的笑。
小二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怎么想的，点了点头：“对啊，小朋友，你能看懂公函？”
王昊走进摊子里，瞥了一眼桌上的公函，
《关于码头集市整顿通知》
公函上非常明确的说明了，
因为码头集市的无序摆摊，严重影响了码头的市容，所以总务司将对码头进行重新规划，如果要继续摆摊的，需要前往总务司进行重新报备。
看上去，是非常正常的整顿通知，至少对码头来说，是有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