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巧言断身
秦怀玉没想到，自己的话竟然会让李世民生出了监管天下的心思。
但是秦怀玉现在可没心思管那些。
看着那个被自己击倒在地的黑衣人，秦怀玉上去就狠狠的踢了一脚。
“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敌人都特么摸到殿中了，你们还不知道？”
“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秦怀玉怒骂着，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上去又给了那家伙一脚。
“你！”
身为皇帝的影子亲信，这些人何曾受过这般委屈？
他满脸怨恨的看着秦怀玉，刚想反驳，却听见旁边的李世民怒吼一声：
“你有意见？”
暗卫顿时一惊。
“自己去领罚吧，朕不想再看见你。”李世民冷冷地说。
原本还对秦怀玉殴打暗卫的事情有些不满，但是再听见秦怀玉的话，顿时便觉得秦怀玉说的有道理。
这厮着实是废物！
“怀玉，你就不要乱弄了。”
长孙皇后一脸担忧的看着秦怀玉那已经被鲜血浸染了一片血红的衣袖，轻声说道：
“等御医过来帮你取出箭矢，你就不要……”
长孙皇后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秦怀玉一手抓住箭矢的尾羽，猛一用力就给拽了出来。
见秦怀玉竟然如此豪迈，周围看着秦怀玉的众人顿时眼含敬佩。
是个汉子！
“你这孩子，怎么这般鲁莽！”
长孙皇后顿时急了，也顾不上其他，拿起自己身边的手绢帮秦怀玉缠上止血。
秦怀玉刚想拒绝，却被李世民制止道：“朕的命都是你救的，你合该得到这样的待遇！”
“是，谢陛下！”
秦怀玉也不推辞。
接着便龇牙咧嘴的坐在了地上。
周围的慌乱只是因为事发突然，如今最危险的攻击已经被秦怀玉挡了下来，其他的自然也就没有大碍了。
长孙皇后看着秦怀玉那那直抽抽的嘴角，不禁笑道：“让你小子逞英雄，这下知道疼了吧？”
“这点小伤，不碍事！”秦怀玉还在那里硬挺。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无奈。
这小子就是死鸭子嘴硬。
不过，他们都是感激秦怀玉的。
“陛下，变乱已经平息了。”
下方，秦琼、程咬金等人尽皆回来了。
与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几具尸体，只是看那些尸体满脸不甘、七窍流血的模样，便知道这些人都是死士。
早就已经嘴角含毒，就为了等待现在这一刻。
“知道是什么人吗？”
虽然刺客已经死了，但是李世民还是心存着一线希望，想要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陛下，这些人十分悍勇，而且都不畏死，所以……”长孙无忌没有说完，但是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朕刚刚登基，就遇到了这种事情，这是赤裸裸的来打朕的脸啊！”
李世民面色有些阴沉的说。
其他大臣们也不敢妄言，此时李世民正在气头上，在这个时候惹他，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咦？”
倒是秦怀玉看着那些人，轻声惊疑了一下。
显德殿中刚刚经历了刺杀，本就安静的不行，秦怀玉的声音在这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怎么？怀玉，你发现了什么？”
李世民扭头问道。
“这些人，不是中原人吧？”
秦怀玉试探着说。
众大臣一愣。
“何以见得？”
李世民问道。
“这些人个个高大威武、体型健壮，明显都是身手矫健的好手，而且在我中原人，很少会有像他们这么庞大的体型。”
秦怀玉说着，其他人却是掩盖不住心中的失望。
这点问题，可不能作为怀疑的证据啊。
这样的体型虽然少见，但是毕竟是死士，有些个身体素质高超的高手，也是不在话下的。
李世民也是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
自己想想也是，要是这小子真的什么都懂，那可就真是个妖孽了。
然而下一秒，秦怀玉突然说道：“可是他们再怎么伪装，他们都有一个中原人几乎看不到的破绽。”
“什么？”李世民本能的问道。
“他们的腿！”
秦怀玉严肃的说道：“他们的腿都呈现外八字的形状，这种情况除了几乎都是后天养成的。”
“若是只有一两个人是罗圈腿，那还正常，可若是所有人都是罗圈腿，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骑马！”
杜如晦面色严肃，声音带着无比的自信与肯定。
“大人明见。”秦怀玉想要拱手行礼，却忽然发觉自己的手伤，疼的他龇牙咧嘴的，又不好意思叫出声来。
“不敢当。”
杜如晦客气的说道：“还是不如你，若不是你刚刚说的话，就算是我也不会想到这方面的问题。”
“这骑马怎么了？”
程咬金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一脸疑惑。
在场的很多人都没有与突厥人接触过，对他们的了解更是很少。
“诸位都是从军过的人，应该都见到过，骑兵的腿相较于步卒，是多少有些变化的，也就是刚刚秦怀玉所说的外八字的形状，罗圈腿。”
杜如晦所言，顿时让那些还在不理解的人如梦初醒。
“而他们这样的罗圈腿，那肯定是常年骑马所导致的，能够有这个条件的，也就只有那些草原上的突厥人了！”
程咬金猛地一拍手，哈哈大笑道：“俺老程就是聪明！”
“程老妖精，臭不要脸！”旁边的尉迟恭冷笑。
“尉迟老黑，你找打是不是！”
“那就来比划比划！”
两个人就像是猫和狗一样，死活都不能聚在一起。
“你们两个能不能注重一下仪态！”李世民没好气的说。
事情既然已经明了，他就没有那么多的紧张感了。
“陛下，那现在……”长孙无忌指了指周围。
“宴会继续。”
李世民直接说道。
“是！”
长孙无忌立刻下去命人重新整理的。
现在事情还不明朗，而李世民刚刚登基，正是拉拢人心的时候，也不好大张旗鼓的抓人，只能将人留下，逐个排查。
搞不好，今晚这些大臣们就只能夜宿在这显德殿了。
但是与他们不同的是，作为救驾功臣的秦怀玉，却受到了别样的待遇。
看着坐在自己身旁，还有那一群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小正太和小萝莉，秦怀玉只感觉自己头皮发麻。
哄孩子什么的，他最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