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会保护你
“啊—让我想想。”
雏森桃不急着回答,先用两根手指夹起一块炸鸡放入口中,一边嚼一边舔去手指上沾染的肉酱汁水。
然后一口气喝光手里的蜜桃汁,打了个饱嗝后才接着说道:
“乱菊姐说‘如果要选出各自番队好男人代表,我推选我们队的阿进喔~’类似这样的话。”
说罢还支起身子,模仿松本乱菊说这话时的样子,双手叉腰,挺胸抬头。
等恢复身形,发现柴田进怔怔地盯着自己胸口。
“柴田五席,我衣服上有什么吗?”雏森桃红着脸问。
柴田进并未移开视线,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在看雏森副队长衣服上的……小熊图案,很萌很可爱。”
“是、是吗?”雏森桃拉拉衣服边角,低头看了一眼可爱小熊,“因为这个图案我才买的这件衣服……还担心会不会被恋次他们笑话……”
柴田进劝慰她:“我觉得这件衣服很适合雏森副队长……别人的意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喜欢就好。”
“仔细一想好像是这样呢,谢谢你,柴田五席。”
雏森桃松了一口气,释然了:“……对了,在现世的话还是称呼我雏森好了,我也称呼你柴田,不介意吧。”
柴田进点了点头,心中一阵唏嘘。
如此单纯善良的人竟然惨遭蓝染惣右介捅刀,不,或许就是因为单纯善良才被选中洗脑的吧。
吃过便当,三人喝起了速溶咖啡。
柴田进对这玩意无感,他们两个却喝得有滋有味。
陪着喝了几口后,他问雏森桃:“雏森为什么要去女仆咖啡厅打工呢?是为了体验生活吗?”
雏森桃闻言放下手里的马克杯,表情严肃起来:“其实……我正在追踪一头虚,一头特殊的虚。”
“能详细说说吗?”柴田进见进入主题,正襟危坐。
“那头虚的编号为三三二九,外形和普通虚一样,不同之处在于它面具上有个红色斑点。”
“是什么特殊能力吗?”柴田进皱眉。
据他所知,虚和整是对应的存在,是失去了心的残缺灵魂。
因为失去了心,所以胸前出现虚洞,而失去的心化作了虚的面具。
为了填补空虚的内心,虚会吞噬其他魂魄,尤其是生前所爱的人。
至于它们特异的外表,以及特殊的能力,皆是由失去的心构成。
“根据灵压探测显示,这头虚的灵压相当于普通队士水准……但那只是表象,我之前与它交过手,交手过程中红色斑点会向周边蔓延,覆盖半张面具,然后灵压急剧提升达到五席水准……”
“仅仅五席水准,不能称之为特殊吧。”柴田进见雏森桃停顿一下,知道话没说完,还有后续。
“柴田你很聪明。”雏森桃笑了笑,“那如果红色斑点完全覆盖面具的话,灵压又会提升至何种程度呢?”
“这头虚能抑制自己的灵压?并且真实灵压可能达到队长级?”柴田进惊讶道。
难道是破面?
不过他马上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破面是“死神化的虚”,大部分是由蓝染惣右介利用崩玉的力量,打碎虚的面具,提升虚原有的境界,从而获得超越死神的力量。
随着蓝染惣右介被封印于无间地狱,新的破面再未出现,何况这头虚的面具并未破裂,与破面的特征不符。
如果雏森桃所言属实,那么它既不是普通的虚,也不是破面,而是披着普通虚的马甲,灵压却达到亚丘卡斯级别的未知大虚。
“目前还不清楚它真正的能力,但直觉告诉我,它的灵压强度一定超过了副队长。”雏森桃很有自信的点点头。
柴田进也跟着点头,再次拿起桌上的马克杯,现世太危险,他需要用咖啡压压惊。
几口苦涩入喉,干咳一声,继续问起打工的话题:“那么这头虚和女仆咖啡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雏森桃轻叹口气,右手手指摩挲着杯子把手,沉声道:
“我已经追踪这头虚一段时间了,发现它专门袭击从女仆咖啡厅出来的男性顾客,也许是变成虚之前还带着某种强烈的怨念,总之……”
说到这里,她对着柴田进露出浅浅笑容:“对了,有件事能拜托柴田你吗?”
语气委婉,不是上级对下级那种命令式的,更像是熟人之间的请求。
柴田进放下杯子,认真回应:“雏森,有什么事你说吧。”
“那头虚擅于隐藏灵压,之前追踪时跟丢了两次,所以……我想让你扮作顾客,把那头虚引出来。”
似乎担心柴田进会有所顾忌,旋即又补充道:“……别担心,到时候我会保护你。”
“好吧。”柴田进爽快地答应了。
“……咦?”
雏森桃轻咦一声,对柴田进如此爽快的答应感到意外。
“不用客气雏森,我们都是来现世执行灭虚任务的,况且你是副队长我是席官,配合你的行动是应该的。”
见柴田进脸上的表情自然不似作伪,说话直爽不做作,像是真心想帮自己这个忙,雏森桃心底不由涌起一股暖流。
柴田真是一个可靠的人啊……
此刻她才稍稍体会到乱菊姐那番话的含义。
“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别忘了发给我女仆咖啡厅的地址和你的工作时间。”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十一点,柴田进起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开始收拾桌上的便当垃圾。
到达现世的几个小时内他一直在不断运转中,身为义骸之躯的他此时已感疲惫。
这时,一旁透明了很久的山田花太郎终于鼓足勇气,低着头,轻声道:
“……那个,我昨天在店里看到一个很奇怪的人,啊……该怎么形容呢?黄色的头发,褐色的皮肤,眼神很凶的样子……所以……”
感觉到周围无人回应,于是抬起头一看,柴田进的身影出现在厕所,而雏森桃卧室的门紧闭,谁都没有注意到他说的话。
“……可、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那个人也许不是坏人……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