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机关术的新发现
接下来的半个月，石生一直在提炼罡气中度过。
随着修为日升，他现在提炼的效率也不是当初那个练武小白可比。短短半月就已经提炼出了大量罡气。
石生能感觉到，自己丹田处汇聚的罡气已经将丹田充满。
这是罡气另外一处不同于内息的地方。
罡气凶险，不能肆意让罡气在身体流窜。所以，平时要把罡气保存在丹田处，在需要时再取用。
“呼，还是不行。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将罡气凝聚成液态呢。”
石生喃喃自语。
得知晋升先天时能固化内息和罡气，石生就想将自己的天赋发挥到最大效果。他要成为有史以来，固化内息和罡气最多的人。
他虽然已经将罡气提炼到常人的最大容量，但石生并没有满足，他想要更多。但不管是丹田的容量，还是身体的容量都是有限的。
总不能为了提高容量，在晋升前先把自己吃成一个胖子吧。
还好的是，身为穿越者，石生的思路还是很广的。他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将内息和罡气凝聚成液态，甚至是固态。这样就能大大提高容量了。
为此，石生专门去请教过李蓉，得到的回答却是，有想法，但只能自己去摸索。
李蓉的回答绝对客观，普通人将内息或罡气填满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谁会去琢磨将气凝聚成液体的技巧。
只有石生这样的怪胎，才会去琢磨这种事，他估计是这个世界出现的第一个拥有无穷无尽内息的人。
就在石生思索各种可能性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闯进了他的独立小院。
“乖徒儿，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你最喜欢的烧鹅腿。”
石生看着左手提烧鹅，右手提酒壶的左工方，咧嘴笑了笑。
话说自己确实有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了。
那次左工方嘲笑他的绰号，然后石生就故意在他面前展示机关术的最新发现。
在搞的他心痒难耐的时候，石生又故意晾着他。
看来这老头已经深刻认识到他的错误，来跟自己道歉了。
“哪一家的？”石生坐在椅子上，战术后仰，用鼻孔看着左工方说道。
‘我忍！’左工方强忍怒火，保持笑容说道：“品宴楼刚烧出来，你最喜欢的。”
石生随手撤下一条鹅腿，继续仰着头道：“自作聪明，你买的烧我一定吃吗？你以为没有烧鹅我吃不下饭啊，”
说完咬下一大口鹅肉，鹅油顺着沾满石生的嘴，咔吧咔吧吃的很香。
左工方再也忍不了了，拿起烧鹅就往石生身上砸。
“自作聪明是吧？不一定吃是吧？你小子长能耐了啊，看老夫打不死你。”左工方几十岁的人了，硬是被气的差点背过去。
“嘿嘿，老师息怒。”石生伸手虚按，将左工方按到石凳上坐下。而后抬手接住烧鹅，撤下另外只鹅腿送到左工方手上。
看着嬉皮笑脸的徒弟，左工方很无奈，这家伙脸皮甚厚。
打也不怕，骂也不怕，简直就是一个滚刀肉。
关键是天赋还奇高，机关术比自己这做老师的还强了，想在教机关术的时候骂骂他出气都做不到。
做老师做到自己这么憋屈的，估计是头一个。
左工方狠狠咬了一口鹅腿，边嚼边说道：
“行了，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你给我的那个机关木偶我回家好好研究了一下，还有一部分原理不明白。”
接下来，两人就机关术进行了一次学术性探讨。由于专业程度太高，怕读者看不懂，也就不详细展开了。(¬‿¬)
足足两个时辰之后，这次讨论才结束。
左工方感叹道：“在机关术方面，你的天赋也许不下于公输老祖。”
没想到老师对自己的评价这么高，石生感觉受宠若惊，赶紧摆手道：
“我怎么敢跟公输老祖相比，这话您以后千万别说了。”
石生虽然自信，但也还没自信到敢跟开创一个流派的祖师级人物相比。
左工方笑笑，换了一个话题道：“你是怎么发现灵力还能这么转换的。”
石生回忆道：“老师你是知道的，弟子本身还是一名武者。”
左工方在听到武者时，明显脸色有些变化，他对武者可一向不感冒。
正是这群武者限制了机关术的发展。但大势如此，他也没有办法。
“弟子有幸感受过天地灵气的神奇，就感觉如此神奇的灵气，竟然只能通过撞击产生热量来利用，这种运用方式实在是太过于粗糙了。”
“我一直都在想，肯定有更加高效，更加灵活的运用方式。”
“不瞒老师说，我为此专门研究过先天武师的身体构造。毕竟先天武师是我知道的唯一能利用天地灵气的存在。”
在小叶儿晋升先天武师之后，石生多次给他检查过身体，甚至用内息一点一点探视过小叶儿的身体。
为什么不检查李蓉？石生也想，但他不敢，怕被打死。
“但人体实在太复杂了，凭我现在的本事，完全弄不明白。”
左工方听的连连点头，虽然他没有研究过人体，毕竟那不是机关术的范畴，是医学的范畴。
但他也知道人体有多复杂，那些经脉网络能把人搞疯。
其实在他听石生说，想通过探寻先天武师的身体来研究机关术的时候。他内心是大受震撼的。
在他的观念里，机关术就是机关术，医学就是医学，他从来没想过原来机关术还能从医学方面突破。
石生研究机关术的方式给了他很大的启发。
这就是九年义务教育带给石生的优势，就算石生已经差不多将学到的知识忘光了。
但长期形成的思维模式，却能让他跳出固有的框架，打破思维定式，这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不具有的。
“也是机缘巧合。老师你是知道的，弟子常常会去山上找一些能作为食材的植物。”
“在一次上山时，弟子发现了一只非常神奇的仓鼠。它居然会飞！而且是在不借助任何道具的情况下，凭空漂浮起来。”
“灵兽！那是一只灵兽！你小子运气可真好，灵兽稀有，可遇不可求，非大机缘者不可得！”左工方比石生还激动。
石生点点头，感叹的说道：“是啊，我的运气一向不错。费了好大劲我才抓住那只神奇的仓鼠，然后我把它解刨了，终于发现了它能漂浮的原因。”
“你把它杀了？”左工方声音很大。
“是啊，要不怎么解刨？”
石生很奇怪老师为什么会问这种弱智的问题。
“你个败家子，你难道不知道灵兽能帮助武者修炼吗？对武者来说，这是比天材地宝还珍贵的东西。”
左工方很无语，这徒弟还真是啥都干得出来。
“还有这种说法？灵兽是怎么帮武者修炼的。”石生惊奇问。
“你.....算了，这个问题你去问李宗师吧。现在继续说机关术的事。”
石生点点头，继续说道：“这只仓鼠有一条经脉是畸形的，就是这条畸形的经脉能将灵气转换为风力。仓鼠再利用这股风力飞行。”
“然后我就用机关术模仿这条畸形的经脉，开始并不顺利。”
“我不断调整材料，体型的比例，形状上也做出了很多细微调整。失败几百次后，我终于制造出一条功能与畸形经脉相似的机关。”
“于是就有了老师你手上的这条青龙木偶。”
石生指着漂浮在左工方手上的木偶说道。
左工方听完以后，暗自感叹，还真是机缘巧合。
如果不是石生本身就有高超的机关术造诣，如果不是石生思维不受束缚，如果不是石生能恰巧遇到灵兽，如果不是石生在失败几百次后还能坚持。
这种新型的机关木偶就不可能诞生，左工方相信，这一定是百年来机关术最重要的发现。不过，却不能公之于众。
左工方叹口气道：“这种机关木偶你一定要收好，千万不能让其他人发现。”
石生点头，他知道机关术的处境有多尴尬，稍微有些技术革新都会迎来武者的审视，稍有不对就会被武者以雷霆之势剿灭。
他这样的大发现肯定会被武者猜忌而后被毁掉的。
但事情并不是石生想象的那么简单，左工方见石生还没明白，只能提点道：
“傻徒儿啊，你发现的这个灵力转换方式，我相信就是上古时期高级机关兽的灵力转换方式。如果被其他武者发现，你会被全世界的武者追杀的！”
石生闻言眼睛一突，他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被这么一提醒，还真是。
机关术可以笼统分为两部分，能量核心装置和机械传动装置。
机械传动装置武者是不限制的，机关师可以在这方面尽情发挥创造力和想象力。
但能量核心装置就不行了，必须严格按照要求制作，就算是体积上的改变都会被严格审查。
以前石生还以为是能量核心装置的聚灵符文太难刻画，按照固定的模板可以降低难度。
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一种限制手段。
不过，在石生看来，武者这种限制手段显得很幼稚。就算是最简单的撞击产生热量的能源转换方式，也有巨大的潜力。
前世的人，就是从烧煤炭开始，而后发展到核子能，其本质其实都是用烧开水方式，将热能转换为动能。
这个世界机关术的基础能量核心装置可是能不断产生热量，还不用消耗燃料。
在石生看来，这可以看做是不完整的永动机了。
之所以说是不完整，是因为这种能量核心装置还是会消耗灵力。
石生还不能确定灵力是怎么产生的，总量到底是固定的还是变化的，是用一点就少一点还是可以通过某种方式转换提升的。
但不管怎么说，凭现在掌握的信息来看，仅靠基础能量核心装置，机关术的发展潜力都大到不敢想象。
当然，这个世界的武者也强到不敢想象，石生都不敢确定，原子弹能不能炸得死武圣。
武天机那种冻结空间的伟力，石生就感觉用原子弹也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