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活着的铁证
大堂静了好久,然后嘈杂声铺天盖地。
搞了半天牵扯出了相爷胡惟庸!
这可是头条大热门。
百姓们吃瓜看戏不嫌事大。
易风暗道:“陛下满意了吗?”
朱元璋老神在在,“你之前建议咱再等等再废相,但这是他姓胡的自己送上门,可怪不得咱。”
易风恶寒,“您干嘛非让我来审。”
“因为别人不敢呗,那些官员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让他们来审这案子,铁定迁延日月,只有你不怕胡惟庸。”
“臣怕啊,怕得要死。”
“没出息!有咱在你怕什么?这城里有个风吹草动可瞒不过咱的眼睛,咱早就盯着胡惟庸了,所以才保住了木匠老板。你马上传令缉拿胡惟庸的儿子。”
“臣就是个小小的芝麻绿豆,奈何不了相府。而且臣觉得,相爷估计已经得到消息了,现在去怕是已经晚了。”
说话间,就听外面有人喊话:“相爷到——”
唰的一声人群分开两厢。
易风赶忙出迎,暗道:“陛下,罩着臣的时候到了!”
“公事公办,咱要你当众给胡惟庸一个大嘴巴子。”
“臣不敢。”
“咱的意思是你收拾他儿子,压一压他的气焰,回头咱亲手收拾这老家伙。”
“臣领旨……”
俩人暗暗交谈,胡惟庸已经入场。
他一脸的冷漠,而且身后还绑着一个华服青年,正是他的小儿子胡华。
“太傅辛苦了。”
“下官不敢。”
俩人虚与委蛇,皮笑肉不笑。
“老夫也没想到,这逆子如此猖狂,竟敢犯下人神共愤的事来,所以老夫特意将他押来受审,太傅可以继续审案,老夫看着就是。”
胡惟庸说话还不忘看相月,显然他要用相月顶罪。
易风让人给相爷上太师椅,尔后回归正堂。
胡华撇嘴,被五花大绑也站的笔挺,一脸的轻蔑之色。
“易风,你可要想清楚,本少爷是堂堂宰执之后,你确定没有冤案?”
易风一阵头疼。
朱元璋老早就不爽了,“愣什么,直接给这小兔崽子上刑,咱要看他的嘴有多硬!只要他亲口招供,胡惟庸这个宰相,咱今天就给他撸了!”
易风深一口气,惊堂木巨响。
全场死寂。
胡惟庸的眼神有些阴鸷。
易风无视了他,“胡华!你堂堂宰执之后,仗着权势肆意妄为,勾结百花楼青倌,残害花季少女!你可知罪!”
胡华哈哈大笑:“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本少爷干的了!”
“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你抵赖。再不招供,大刑伺候!”
胡华冷笑:“易风,你算什么?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你敢对本少爷用刑?你不过是一个傍上了公主,吃软饭的面首,公主那么如花似玉的仙女,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你!
朱元璋:给老子砍了这个没娘养的!
易风站在堂上盯紧胡华,“本官最后一次警告你,招不招。”
“易风,我招你娘!”
轰隆!
易风一脚踹翻堂案,怒吼道:““杂种,我让你骂!来人,上大刑!”
“是!”
两厢官军上前直接将胡华拿下,烙铁锅子送来。
胡华依旧狂笑,“易风,你敢碰我,我杀你全家!”
御书房中,朱元璋盯着视频画面气的抓耳挠腮,他恨不得提起刀亲自出宫砍了胡华。
这还是他看到的,他看不到的,已经只手遮天了!
而且胡华骂易风,等于间接骂了他老朱啊!
卫署衙门,一片嘈杂。
见易风真要动刑,胡惟庸淡定的抖了抖袖子,“易先生,动刑不合法度,案情还要重新梳理一遍才是。或许还有不同呢。”
他说的不同,指的是以权势威慑木匠翻供,令相月认罪。
易风刚刚是有些失去理智,示意暂缓用刑。
胡华挣扎起身趾高气昂,“易风,我就说了,你不敢把我怎么样,你就是个吃软饭的孬种。”
朱标:老师,要我出面吗?
管理员易风:你在里面好好坐着,我今天如果不收拾胡华,我的姓就倒过来写!
易风当着所有人的面,直面胡惟庸。
“蓝玉儿很受追捧,胡华也喜欢她,至于为何因爱成恨,不外乎是觉得自己看中的女人被别人按在床上,又或者看到了她收藏的我那首诗,她甚至还问胡华要了仙人醉。”
“但不管什么原因,总之胡华动了杀心。相月和他关系也很密切,所以相月来操办这件事。”
“蓝玉儿没有生病,她喝了司花红的迷药酒晕倒,随后被塞进柜子,送到了老宅,然后被接入了相府百般凌辱折磨。”
“与此同时,相月大门不出也不接客,顶替蓝玉儿在房间看书,丫鬟以为蓝月生病不喜嘈杂,所以就放下饮食不会去打扰,根本没看到她的正脸。这一出,头发和衣服都可以证明是相月在伪装,她也认罪了。”
“再然后是就是将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尸体送到木行老板那里,运回百花楼,木行老板有高人庇护,成了活着的铁证。”
“随后就是柜子送回,抛尸,相月很容易就能做到,她那天不外乎是多穿件衣服,尸体扔出去就脱下蓝玉儿的外袍,出门后百花楼乱成了一锅粥,谁也不会怀疑是她。”
“方士来驱鬼那晚,她才想起来有物证留存没有毁掉,于是方式惊走,鬼影和血手印就是这么来的。”
易风说完了本案的流程。
胡惟庸摇头道:“不够,老夫要听嫌犯重新说一遍,而不是易先生口述。”
“本案铁证如山,相月亲口承认,还有木行老板的证词,不需要再那么麻烦。”
“太傅,你跟相月说了什么她才认罪,你有蛊惑的嫌疑。”
“相爷也想知道我跟相月说的话?”
“老夫洗耳恭听。”
胡惟庸皮笑肉不笑。
易风凑到了他的耳边,“我告诉相月,如果她不认罪,陛下就杀了她的恩公。”
“易风,你……”
胡惟庸听到内情踉跄后退,面如死灰。
易风低语:“太子帮我查过,相月和您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她也不会那么拼命。”
“易风,陛下真的……”
“看来相爷没什么话好说了。”
易风和心惊胆战的胡惟庸擦身而过,走向了胡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