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踏上剥削与养殖之路
两分钟后。
波茨的脑袋已经黑的冒烟了。
【经验值+1800】
【击溃序列七超凡者，经验值+1300】
【升级——】
【等级10：EXP（2810/4920）】
[牙之旅商人·命运途径]——感知力增幅，拥有了超越常人的视力、听力，还能能够预知潜在危险。
[幸存者]技能解锁——秘法湖泊：魔力抗性提升3%。
【全属性微量增幅——】
虚度之海是伟大的历史之河，千百年来，众多超凡者依傍自身研究掌握的技能都被记忆在其中，那片数据大海有自己的意志，随着时间流逝，它会将部分的力量馈赠于那些新的，并一步步变强的超凡者。
即便已晋升到序列七，但序列八的能力仍然保持在超凡者灵魂深处，它们会随着能力的增幅一点点的被牵引出来。
然而。
经验值只是杯水车薪。
低等级的技能解锁也解不了近渴。
真正的大头是波茨死亡后体内流出的事物。
超凡者被杀后，其超凡因子将在30秒内凝聚出他所信仰的先驱者符文，其如水波般在空气中荡漾，却只能保持10秒钟。
黎恩把手伸过去。
接触者在该符文内将获得一份贴合自身的能力，前提条件是，你必须是超凡者，或拥有天使基因的殖装武器。
随着手掌的表皮感应到一股直入骨髓的阴冷，他的一项技能发生了改变。
[低阶冰爆附魔→冰爆附魔]
“因为冰属性相同，所以给予我的是技能进阶啊，哈~可以。”
黎恩发出笑声。
搞死波茨确实太值了。
神父，您死得其所。
黎恩也搞懂了为何有一种说法——超凡者是天然的宝箱怪。
这也是超凡者不能在野的原因。
他们虽然很强，但再强的人也怕空艇大炮，在成为序列四之前，还都是人类范畴。
黎恩有点犹豫要不要玩玩波茨的尸体，用以实验[冰爆附魔]的实际效果。
但他很快就决定还是算了。
一来，时间紧张。
二来，职业进阶后，他将所有技能点数都用了，顺便把银石先生的著作[魔女呼吸法]完整学会，因为吐了太长时间雷，现在能充分感知到自己的“蓝条”不算太健康。
从波茨身上搜出一把门钥匙，切下他的手指。
接着立刻前往二楼，找到波茨的房间。
用钥匙开门，暴力拆解书架，进入后面的暗门。
煤油灯点上。
昏黄的光线照亮黑暗。
这是一间狭小，但却放满了箱子的房间。
他第一眼注意到的是暗房里的一张靠墙桌子上的日记本。
确切的说，这是个账本。
是黑鸦帮、波茨以及银石先生三者间的一份交易清单。
而记录账本的人，是银石。
在量子阅读的帮助下，黎恩很快过目一遍。
——
这是一份灰色产业交易清单。
1、黑鸦帮在约克镇放高利贷，由波茨神父庇护。
2、黑鸦帮掠夺的女人，质量出众者，被波茨神父送往大城市，改造成仿生娃娃，用于自己家族招待那些大人物。
密密麻麻的名字里，有一个名叫“特莉丝·火”的女孩，她是瑞秋的姐姐，已故。
3、银石先生与波茨神父合作，前者用自己的药剂知识配合魔药研学，研发出一种可以帮助人民脱离苦恼的药剂。
在黎恩前世，这东西叫“du品”。
制造药材在南方边境一带采集，运送到米德加斯，再由码头水岸旁的黑工厂制作du品，最后黑鸦帮负责地下销售渠道。
——
书里还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好几家酒馆阻断我们的销售渠道，神父先生，我们会选择在4月的一天毁掉那些酒馆，到时请您联络警署治安局，让他们善后。”
——“码头街的“六街会”最近在做制药产业，他们绑架了几位不错的制药师，还霸占了一处黑工厂，那几名制药师有一些咱们能利用的制药图纸，我们要不要把他们的生意夺过来，让致幻剂进入药品行当，洗白产业。”
——附赠，他们那里的制药师之前的失败品请您让银石先生过目，千万不要打开药瓶。
这是一份来自黑鸦帮的消息。
事实证明，信件这种东西和游览器历史记录一样，你不毁了迟早要出事。
黎恩已经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利用这份情报了……
“……他们有一家工厂，所以……他们为我建设了一家工厂。”
“……他们找到了一群出色的制药师，所以……他们为我找到了一群出色的制药师。”
嗯，这就是黎恩的常态思维模式……
黎恩翻了翻，找到信件里所说的“失败品”。
[热风药剂：可分泌一种名为“沙林加斯”的高热气体，它挥发的很快，只持续十几秒就会被空气中的元素中和，该药剂很危险。]
[1855年，肖恩·怀斯曼的旅友史学家，以“巨人眼泪”为药引，把这种药剂和【注射采血药剂】合为一种新的药剂，可更好的，且有效的补充体力治疗伤口。]
“有搞头。”
他手里正好有［注射采血药剂］。
感觉能用这些情报在米德加斯搞点事。
比如……做个正义的黑心商人，为玩家准备好多的补血药剂，让他们买或者送东西换。
他把以上想法加入“未来剥削与养猪”计划中。
黎恩也不再多想，把这本书、纸条以及药剂瓶都收到自己包里。
接着搜刮一番。
几颗绿宝石，以原主阿尔方斯的鉴赏水平，感觉价值大概在2到8w之间。
找到赃款23000刀，波茨应该没把全部的财产放在这里，应该说，这里的钱只是波茨的零花。
一些零零碎碎的装饰用武器。
最后，黎恩从柜子抽屉的夹层里找到了一个如纽扣般大小的银白色徽章：
[波茨的特制徽章：它是一种接头暗号专用徽章，这种东西波茨只有一个，只在需要“信使”的时候才会把它交出去。]
“负责与黑鸦帮联络时专用的徽章？”
黎恩立刻推测了出来此物真正用处。
他把东西先收了起来，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遗物。
暗房里面还有个暗房，就在叠满箱子的墙壁后面，那间屋子更小，更黑，只有一个竖条状的柜子，上面摆放着一个小箱子。
他用波茨的手指打开了镀银的箱子，里面是一张人皮面具。
用升到了满级的[鉴定师MAX]观察，得出此物数据：
[遗物：扮演者面具]
等级：可视级（基本不会造成区域或个人影响，诅咒含量极低）；
效果：变成一张随机脸，一天一次，其余用途可自行发掘；
诅咒：佩戴过久会被自己欺骗，再也变不回去；
——可视级遗物皆为道具类，不可融合，只能携带，建议常备麻醉血用以缓和致幻因子的负面影响。
——在丧失理智前，尽快把它摘下。
黎恩大喜。
这东西配合[魔女的耳环]，就算他亲姥姥来了也认不出他。
“就这些了吧。”
黎恩起身，拿起煤油灯走出暗房，虽然能拿的貌似都拿了，但总觉得好像少了一些什么。
为什么波茨会特别强调“我”是奥创天使教会的人。
为什么银石家外墙有个空置的暗格。
“不对，还差东西。”
他回过头，手指扣了扣太阳穴，用[牙之旅商人]的技能[慧眼]扫了眼整个房间。
[慧眼]这项技能可鉴证一件物品的潜力。
高潜力或高风险事物会发出暖色光芒。
升值空间越高的事物颜色越红。
他刚开启技能，眼睛还没转动，便以余光看到了屋里地板下，有一道冲天而起的红光……
黎恩都傻了，“斗气降临啊……”
他过去，发现地板下有个暗格，暴力砸开地板，暗格里有个小箱子，里面有一张信纸，有个玻璃瓶，而那个冲天的红芒来自瓶子里的一张白纸。
轰，呜——！
突然屋外传来了蒸汽轰鸣的震动。
黎恩猛地侧过头，从窗户看过去，喷涌着白色蒸汽的空艇降临在约克镇的上空。
他知道这是波茨所说的增员，于是先把盒子放入包中，戴上了[扮演者面具]，五官迅速漩涡般扭曲成一团，最后变成了一张平平无奇的青年面容。
“今日已满足，不宜再动武。”
他抬起手对准煤油灯开了一枪。
子弹击中事先摆好的油壶，火星炸起，引燃下方的柴火。
熊熊火焰高涨，渐渐吞没了整个教堂。
……
许多深夜惊醒的居民都躲在自家的窗后，看着这让他们多年难以忘怀的一幕。
或兴奋或默然，或高呼神祇或低声祷告。
几十名身穿深色教团制服的人从空艇中走出。
大火已经从教堂二层破窗而出。
波茨面目全非的尸体躺在神像下方。
而执勤人依然站在门外纹丝不动，等待完成契约。
半小时后。
火势得到控制。
不知何时，广场中的光线已经暗了下去。
极具压迫感的庞然大物自黑云沉落。
那巨大的体型如同乌云般遮蔽了月光，将整片广场笼罩在它蠕动的阴影当中！
那是一艘样式复古的大船，船身呈流线型，无帆。
整体由暗银色的金属构成，表面不时闪过一道道铭文的流光，显得异常神秘与强大。
庞大的船体左侧，紫金色的华美教团纹章熠熠生辉。
辛普森主教从中走出，伫立在教堂前。
几名先到达的调查员低头汇报着汇总的信息：
“治安部队的房子被一把火点了，纵火犯不知，另外今天约克镇还发生过一场大火，暂不知道之间是否有关联。”
“教堂大火发生之前十分钟，治安兵曾去教堂想给神父提醒有纵火犯的事情，被当时守门的执勤人轰走了。”
辛普森问道：“那个执勤人在哪？”
“他……”
几名调查员的眼珠子相互看了看，最后一人说道：“见到我们不久后，他的怀表响了一声，然后他拿出一把刀子插进了脖子里……”
“主教……您说，会不会是牙之旅商人？”
辛普森望着被放在白布上的波茨，有些出神，旋即懊恼的揉着太阳穴摇头：
“是奥创天使教会……”
“没关系，我带[法医]和史学家过来了。”
……
约克镇五公里之外。
“谢谢您了。”
“是我谢谢您才对，您给的太多了。”
黎恩挥手道别一辆破旧的卡车，他想了想，把[扮演者面具]暂时从脸上扯下，重新戴上口罩和兜帽。
眼前是一条空旷的铁路。
远处有蒸汽轰鸣的声音，伴随铁轨上微微的震动，一辆蒸汽货运列车正在缓缓驶来。
黎恩搭上了这列通往米德加斯的火车。
他盘腿坐在车厢顶部，用笔写下一行字。
然后扣了扣眼角，触发[符文·眼]。
“用魔力造个画面感十足的传达方式吧……”
……
同一时间，正在修车铺柜子里熟睡的瑞秋忽然惊醒。
她感觉脑中染上一层黑布，裂开了一幅城市画卷。
一条大路贯穿城市南北，城市中央密集遍布着此起彼伏的建筑，它们大多是哥特风格，这里的街道人来人往，蒸汽车一辆接一辆，时而能看见奇怪的机械。
越往外走去，建筑越是稀少破败，奇怪的机械造物也越来越多。
几只鸽子在空中飞过，涌入瑞秋的视线。
她看到，有一只鸽子如幻影般在眼前消散，汇集成一段文字：
——到此处，我会联系你。
瑞秋缓了过来。
她知道那是哪座城市。
贸易都市——米德加斯。
瑞秋长出一口气，她差点以为又被人抛弃了。
我是您救的，命是您的，所以——
“阁下请放心，我会如您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