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靠系统漏洞艰难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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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长安失陷?!

话说吕布强攻数日,依旧奈何不得李傕郭汜二人。

眼见营中粮草渐少,吕布性子火爆,心中躁急无处发泄。

于是对待士卒愈加暴戾,常有醉酒后虐打士卒之举。

张辽看在眼中,心中不满。

他少年时为雁门郡的郡吏,因自身武力过人,受到并州刺史丁原的赏识,召其为从事。

不久后又举荐命他带兵赶赴京城,成为大将军何进麾下。

可以说丁原对他有推举之恩,是他的举主。

何进死后,他作为大将军的直属部下之一归顺董卓,之后又统兵归属吕布。

只是丁原死在吕布手中这一点,就注定张辽无法真心跟随他。

张辽虽名义上从属于吕布,但却在其军中相对独立。

他的话吕布多少还是会听一些的。

“温侯何必如此苛待士卒?岂不闻将帅者,必与士卒同滋味而共安危,敌乃可加?”

这句话出自《三略》,意思是身为将帅,必须与士卒同甘苦,共死生,才可与敌作战。

吕布不以为然,嘴上敷衍道:“文远所言有理,布自明日起便戒酒。”

张辽点到为止,他自然知道吕布不会听进去。

明日复明日,这不是张辽第一次劝吕布。

吕布不知说过多少次“要戒酒,会善待士卒”,但也就停在嘴上,从未见他真的做过。

“将军,营外有一人自称长安使者,求见将军。”

吕布满腹狐疑。

司徒怎会派使者前来?难道是我这边战局不利引得陛下不满,所以遣人督促?

“带他进来。”

“司徒长史赵文,见过温侯。”

吕布话音刚落,便见一干瘦老者被士卒引入帐中,冲他深深行礼。

他定睛看去,这赵文粗布麻衣,褴褛不整,形容狼狈。面上还有不少伤痕血痂,心中不由得一惊。

“温侯……长安,长安失陷,还请温侯引兵回援!”

“什么?!”

吕布张辽两人尽皆变色。

在二人被这消息震惊得无以复加之时,长安局势也朝着某人的谋划,不断发展……

传令官此话一出,樊稠麾下军士更加骚动。

张济见此,又加上一把火,怒喝道:“莫不是尔等皆为极恶之人,故而负隅顽抗?!”

“不是做贼心虚,又怎么会这般叫嚷?”

将士很快反应过来,对啊,自己又没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陛下都发话说不追究了,我等为何还要吵闹抵抗?

那几些煽动气氛之人见势不妙,赶忙低下头,悄悄往后退去。

“诸位可不要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

传令官跟张济一唱一和,继续拱火。

当初他跟在樊稠身边,可没少受樊稠的辱骂鞭打,如今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时机,他自然不会放过。

再说,他与张济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要是能说降了眼前这些人,那即便是到了长安,也能有功劳倚仗,不至于被轻易清算。

“现在诛杀作乱之人,赏金!”

张济看气氛已经营造得差不多,直接来了波大的。

士卒们一听“赏金”二字,眼睛都直了,从军十几年都不一定能存上几百枚五铢钱,如今只要杀几个“恶贼”便能得金,谁能扛得住这样的诱惑啊?

瞬间,士卒们拔刀相对。

那些做过不少恶事,正准备逃跑的人直接暴露在众人面前。

张济像拖死猪一样拖着樊稠来到城下,身后士卒都主动放下武器,跪地请降。

厚重的城门被缓缓打开。

种平收编樊稠麾下军士共一万八千人,加上先前投奔的洛阳士卒及城中守军,此时长安城中竟有近三万兵士可用。

种平将这些人安置好,来到张济面前,露出一个‘核善’的微笑。

“张将军,好久不见啊。”

张济闷声不响。

虽然投降之前自己就预想过如今场景,也做好不要颜面的心理准备。

然而真到了种平面前,他还是感受到一股浓浓的耻辱。

想他张济在北地也是威名赫赫,谁人不知他的名头?

而今却屡屡败于这小儿之手,以至于为了保命不得不反,当真是一世英名尽毁。

张济心中悲哀,他又想起自己的夜袭之计,忍不住嘴硬道:“若非樊稠猜疑,今日谁输谁赢,还未有定数?”

种平一时诧异。

谁给你的勇气说出这种话?

梁静茹吗?

我看你还是不懂哦。

“不知张将军胸中有何妙策,可定输赢?”

张济一扬脑袋,无比自信地将自己意图挖掘地道夜袭长安的计策仔细道出。

种平沉默良久:“提出这种计策,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张济胸有成竹:“故意的,我计划去除了大部分运到城南土台的土,但是我保留了一部分,我觉得保留一部分土,才知道是在挖地道。”

“来,牛叔,带这位张将军下去看看。”

种平面色复杂,一时不知改如何应答。

张济满脸懵逼地被牛福带到长安街头,就见街角堆积着数个盛满雨水的大瓮,巷尾则储存着许多干草木柴。

这是何意?

张济兀自不解,牛福慢悠悠解释道:“郎君守城第一日便防备着尔等夜袭。”

“长安城中夜间固定有士卒带着地听巡逻,一旦听到有地下有挖掘之声,便发出信号,召集兵士,在地道口等待。”

“待地道挖通,或是水攻、或是火烧,或是烟燎……都能叫尔等损兵折将,无功而返。”

张济呐呐无言,脸涨得通红。

好半晌,才低声感叹:“种伯衡,多谋善虑,算无遗策,真神人也。”

不可否认,见到张济的那一刻种平起了杀心。

但张济新降便被处死,刚收编的那些士卒定然生变,战火再燃,不过徒增杀戮罢了。

长安真的经不起动荡了。

种平攥紧拳头,许久,又一点点卸下力气,手指松开了那一刻,骨节摩擦的声音如此清晰。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

长安之围既解,种平也就卸下手中兵权,重新当自己的少府,认认真真给刘协算账去了。

种平此时尚且不知自己在这场战役中的表现,已经随着细作们的往来,逐渐传递到了天下诸侯的耳中……

长安一战,以五千敌三万,守城数十日,损伤不过一千余人,却能尽收樊稠之兵。

此子,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