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上游
“你是在挑衅我吗？”
顾见临连忙打岔道：“对了，安欣雨，你认为未来能影响现在，世界是给设计好的吗，你看我们的世界各项参数都如此的恰到好处，以至于可以孕育出碳基生命，可只要某样参数略有差异，比如磁场，大气厚度，海陆分布比，都可能让生态圈变得人类无法适应……”
心知他所想，但追寻学术的安欣雨还是开始冗长的科普道：“不是早有传闻基于双缝的惠勒延迟选择实验证明了因果倒置吗，我做过最恐怖的版本……让光子处于走左边路径和右边路径叠加的状态……是以会在屏幕上形成干涉条纹。然后弄清光子到底走的是左边的路径，还是右边的路径……
所以，在狭缝和屏幕间，放置摄像机，进行测量，看光子到底走左边还是走右边，这个摄像机测量了光子的状态，测到了就是光子走右边，被摄像机吸收，要不然通过排除法，光子走左边。通过这个摄像机，知道光子走左边还是走右边，走左边的光子打到屏上，没有走右边的路径跟它干涉，所以屏幕上没有干涉条纹……
无论是捕捉到了光子，还是光子跑的另边，摄像机没有捕捉到光子，摄像机都是对原本叠加的状态进行了测量，原本叠加的状态坍缩了，所以，屏幕上没有干涉条纹……
最后在右边看到光子，光子似乎只通过右边这条缝，但这个“脑补”它并不是事实……不管有没有摄像机，光子到达摄像机的位置之前是处于叠加态的……不存在只通过左边还是右边这个问题。所以这是我们的脑补遇到了问题，不是量子系统本身的问题……
这东西感觉都能归类到唯心阵营里，有些原始的科研论文，也由此产生了很多谣言……怎么，你那术式出了问题？”
“我与上游的我……他对视到了……”
如此胆寒发竖的发言，
安欣雨却淡定依旧：“老是沟通未来，这不是迟早的事吗，说不定“你”还会走下来，当然，你也能试着走上去。好了，算算时间，我们该去迎接李牧尘了。”
………
………
没有出手吗，
当李牧尘打开屋门时，背后仍旧无事发生。那便放他条生路吧，下次碰见再宰了。
他步至客厅，空远的瞳孔里倒映出躺倒在地，耳鼻孔里流出血，毫无生息的父母，
自己也该引以为戒，
仅仅是波及到都会死去，多么可怜，
要说他们有做错什么，
那可能便是太弱小了吧。
李牧尘看过“旅行者1号”抵达太阳系的边缘时，控制中心让它拍摄传回的像片，那时距离故乡大约有64亿公里。而在这张照片上，他所在的世界只占0.12个像素点……
受限于现实，人们终生都在碌碌营钻。但他不同，自己有机会、有系统，还有很多事等着去做，
李牧尘屈膝下蹲，手掌扶过，阖上双亲死不瞑目的眼睛，
为此，情感保持在最低限度即可，以免妨碍做事效率。
他仅有的发泄，是明知会失败，却依然尝试着招引陨石，
以他所知的人类目前科技水平，抛开高位术士的存在，除非建立近地行星防御系统，否则是无法拦截住在大气层内以7.9 km/s速度坠下的物体，
李牧尘的预想是弄来直径为500公里以上，不亚于土卫二的小行星灭世，
要知道能阻拦弹道导弹，是有尾舵修正姿态防止飞歪，且马赫还在防范范围内，陨势则是不规则形状，运动轨迹也难以计算……
他预计螺旋劲再有提升后，能在外太空人造陨石，到时由重力牵引……
“我会替你们复仇的，安全局……如方才所说，我会全杀了。”
………
………
餐刀深切到颈动脉，路径运转也受到阻滞，复原不了伤口。
Z先生手钳住吴良栋的喉咙，正欲彻底使其头颅坠地，
而本以为制胜会易如反掌，故而支开了队友，并提前动手，想攫取全部果实的吴良栋神情扭曲，
“嗬嗬……”
突然间，
天穹似是一分为二，
拨云见月的同时，
街道轰然崩碎，气浪往两边翻涌，Z先生的身躯出现裂隙，从头顶延伸至下体，
“吴良栋，明白你实力不弱于我，地位却始终居于我之下的原因了吗，你太容易轻敌了。”邹俊臣边收起刀，边轻描淡写的教训道：“面对手持制式武器的体术修炼者，居然孤身………”
“别……嗬废话…嗬了，”吴良栋捂着流血不止的喉咙，艰难道。
“队长，再不救治副队真要……”
邹俊臣摆摆手，“送下去吧，余下的人收拾残局，平常不是老说我亏待他们吗，这次死了那么多常人，全由他们处置，那些脑脊液可是很值马内的，听说能增量什么血清应答因子（SRF），编码启动细胞增殖和分化的转录因子……负责大脑休息时细胞代谢废物的清洁工作，每天都要用新的。还有可移植的器官，这些都可以卖给上层的老头子。”
话至末尾才提及，
“顺便搜寻下不见踪影的贺静。”
队员担心问道：“会不会是青铜树插手。”
“干预这类事不是他们的风格，毕竟也无利可图………不对，有那个顾见临在，指不定还真有可能。”邹俊臣捊了把头发，腻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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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所得的情报，邹俊臣的术式特质也是高速移动类型，时速是2677.78m/s，考虑到体重，动能公式Ek=1/2mv^2代入后，可知动能在两亿J左右，移动过程中会受到空气阻力，按照风阻公式，能得出风阻有一百六十万N，看似只能单手托起客机……”
安欣雨指尖推了下眼镜，
“但把受力条件，肌肉收缩特性纳入……无空阻力状态下，极速可达240km/s，也即86.4万公里/小时，是空气阻力状态下的86.4倍……发电量可达三万千瓦时……肌肉力量与运动方式合乎（F+a）（u+b）=c的公式……同比增加，得出力速关系……最大力量及至二百四十顿，体内生出这么庞大的能量，可能已经转化为氦聚变，”
顾见临故作倒吸凉气，“恐怖如斯……拿去送外卖肯定很有前途。好了，放心吧，我不会与其交锋的，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