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
“喂，看那家伙穿的是什么呀。”
“咦额，你不说我都没发现，好恶心。不会是变态吧。”
荀榷扭头看着咬耳朵的两个穿金戴银但是一眼能看出来浓烈的妆下是张三十多奔四的脸，张嘴准备怼回去，却被庞秋拉了下衣袖。
回头看他的神色里写满了：算了，以及……这确实不像是我会来的地方。
此刻，二十有五的庞秋坐在大型商场里的连锁品牌丝袜内衣店内一个偏僻的角落。虽说是坐着，屁股却几乎没有碰到椅子，紧张之态一览无余。
另一边，荀榷不负众望。即使是送到了店铺里。她依旧找不到符合丁云泽口中型号颜色透明度的丝袜，旁边站着的店员看着荀榷上下其手了老半天总算憋不住走来，带着职业地不行的假笑问道：
“小姐，需要我帮你介绍一下吗？现在有好几款卖的不错哦。”
“嗯……”荀榷眼珠转了半圈，突然从口袋里一掏，一坨黑色的跟抹布似的玩意儿迎暖气而飘，“有这个吗？”
店员沉默着，接过被撕坏的丝袜一抖。在用了三秒放空内心后答曰：“有的，我现在就给您拿。这条烂掉的我们会帮你回收。”
“不不不不，”荀榷闻言立马摇头认真教育道：“烂掉的怎么能回收呢，挂二手网站上肯定能卖个高价。”
店员：“……”
旁边坐立不安的庞秋望着深吸一口气点头的店员，内心不免立正敬礼：加油啊！打工人！
话分两头，荀榷这边混混啦啦地总归买到了丝袜，正搭乘出租车朝这边赶来。至于已经到毕的丁云泽。
此刻正缩在酒店一件客房里一边吹着暖气一边接受跪在自己前面两个化妆师的描眉画眼，只不过由于冷的慌导致自己一直牙颤，使得用了不少时间才化成淡妆。
“小姐，”其中化妆技术够给省里领导弄一刷子的师傅站起恭敬请道：“先生他们已经入座了，您也要尽快了。发布会只剩下十分钟不到就要召开。”
“嗯，”还是觉得冷的丁云泽抖抖腿后起身，一边走一边吐槽道：“既然是发布会，大家就应该穿西装啊，正好我里面套点棉衣也没人知道。”
“可能因为穿西装，您的那部分就真的一点起伏都没有了。”另一位化妆师傅显然比较直，“穿礼裙，挤挤还有。”
丁云泽：“……”
她没有怼回去，而是松开互相搓着生热的手放在胸前……没关系，自己还有发育的可能。
用了大约七分钟，在发布会的倒计时开启时。丁云泽总算做到了发布大厅的椅子上，对于这个第二排的高接待待遇位置，她心里是没有一点开心的。因为暖气口基本上吹都吹在三排往后。
以及放眼全场，女性之数双手可数。穿成她这样cosplay海豚的……都不用数。
且说罢台下，台上灯光一闪。落地屏幕上即可播起来了根○川公司花了几十万做成了宣传片。台下的人也恰准时机在宣传片播毕，主持人上台的间隙迅速鼓掌。
丁云泽鼓了两个，不怎么响亮。还是鼓给主持人，自己打小认识的俞莫炽听的。这货大丁云泽五岁，是一个优秀的三流大学本科毕业生，毕业后自然没找到什么好工作，只能勉强在自家公司根○川内找了个母公司经理当。
年薪明面上也就一百万而已，挺少的。
俞莫炽长得年轻……或者说过于年轻。看起来甚至让人觉得还没丁云泽成熟，在加上却是有的可惜的身高。站在台上给人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因此坐在前排的丁云泽只当是看熟人出丑听完了整场发布会……里面提到了新一轮睡眠仓联合作业，政府大量订单采购……她是一点没听，全是在幻想台上那货突然被人冲上去倒一整瓶矿泉水的模样。
“该起来了，等等去跟小俞打个招呼。”台上说结，鼓掌的丁母带笑对丁云泽耳语道。
“是……”丁云泽拖着长腔，随后拖着长裙一步步走到下台的俞莫炽旁，还没开口对方就借坡下驴道：“对了，多说不如一见。不如，”俞莫炽身子一转，“我邀请几位坐在新型睡眠仓里看看景，大家也好更直观地感受。”
人群里的大爷大妈们闻言，纷纷表示：我很愿，身太差。
得到想要回复的俞莫炽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看向最显眼的也是最冷脸的丁云泽，“那就麻烦这位小姐了。不知道能否赏光。”
丁云泽立马摆出微笑漫步上前，横在俞莫炽前小声笑道：“你差不多得了。我穿的是礼裙。”
“没关系，新款的睡眠仓是完全封闭式的，你就是喜欢裸着都没事。”
“只有变态会喜欢裸着。”
“我就是。”
“你丫……”
二人聊着聊着似乎永不停了，好在一发电话及时救场。令丁云泽不得不抬手瞬接，“喂，谁啊？”
“云泽~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给你买来了，现在就在那个什么发布大厅外面。我给你送房间了哈。”
荀榷的声音很小，没能让除丁云泽之外的人听见。对此，丁云泽自然原谅了这个蠢家伙，“行了，去吧去吧。还有，”
“嗯？”
丁云泽的微笑消失化为一丝坏笑，“让庞秋进来，就说是有剧本。”
“得令！”
望着重新把手机放回裙甲的丁云泽，俞莫炽挠挠头问道：“谁啊？”
“我女朋友。”
“……”
“还有她的男朋友。”
“……6.”
“6个头，蠢货。”瞬移似的无声无息出现在旁边的庞秋毫不客气地骂道，骂完才接着问：“这不是新款睡眠仓的发布会嘛。哪来的剧本，在实验室里不都剧本完了吗？”
丁云泽一听，知道有戏。一拍庞秋的后背，“这是个挺不错的剧本师，让他这个专业地替我去吧。”又回头对一众中年人道：“相信你们也更愿意相信专业人士的感受的吧。”
俞莫炽：“你认真的？”对丁云泽问完又看向庞秋。虽然同一时刻庞秋心里想的是这家伙是个小孩吗？穿上西装还挺好玩的。
“当然。”丁云泽答的光明磊落，背地里则在想事完了自己给庞秋多少钱合适。自己说这个剧本价值无数……其实是没钱的意思啊。
不料，早已参透一切的庞秋还是抬出一步，礼貌地对俞莫炽点头道：“可以吗？”
“额，不……”虽然挺想跟丁云泽一起，但是眼下似乎确实是庞秋这个“专业的”更合适。
俞莫炽，冷静。都是生意。
“……也挺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