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可能的理由
“当时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那之后，莫离就怪怪的，老实有事没事就单独离开了总部。”
“哦对了，许寂名义上其实也是加入过天启联盟的。当时还被视为秩序世界与天启联盟的又一友谊见证。”
霍达叹道：“后来才知道，你爸就是冲着你妈去的，这两人也不知道怎么互相看对眼的。偏偏许寂的实力天资都是极强，居然承受得住莫离的异能被动。”
“总之，他们两个在一次又一次的私下约会中，终于决定，私奔了。”
许诺张大嘴巴。
私奔了？
老爸老妈，还有这回事？
“再后面，我就不知道了。他们应该是顺利脱离了联盟和协会的监管。”
霍达叹气：“那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察觉到天启联盟内部发生了某种变化，原本和善的天启们，开始变得激进起来，有不少觉醒者同胞，也开始变得好战且残暴。”
“我开始计划离开联盟，本来是想联系太昊协会，看能否获取到援助，可没想到，先后传来了叶家被天启联盟突袭灭亡，以及你父母身故的消息。”
许诺捏紧双拳。
“也就是说，我的父母与天启联盟的确有瓜葛？”
叶家的灭亡是天启联盟做的，而自己父母的死亡与此仅相隔两天，天启联盟，是否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许诺发现他父母在整个超凡世界都牵扯颇深。
先是古世家，然后是天启联盟，这两个都是庞然大物，让许诺感觉有些压抑。
“我不清楚。”
霍达摇头：“这么多年了，从一开始的难以接受，到现在告诉你这些，对于天启联盟，我已经不关注了。”
“我现在，只希望能够治好这些孩子，让他们能和正常同龄人一样，在阳光下生活。”
许诺好奇：“这些孩子……”
“她们都是底城人。”
霍达搓了搓手里的烟卷，点燃。
那根烟看上去早就过了保质期，干瘪干瘪的。
“在天启联盟发生变化时，我发现越是使用异能，觉醒者就会越变得疯狂，疯狂的同时也越来越统一。而这与之前是不同的。”
“这些年，我秘密地收养了这些孤儿，我希望能在他们身上研究出可以缓解那种症状的办法。”
许诺一愣：“所以，霍菁菁和霍华。”
“嗯，不是亲生的。”霍达长长地吐了口气：“你也不要觉得我残忍，拿他们做研究，如果没有我，他们早就被灰烬集团发现了，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个问题。”
许诺默然。
某种意义上，他与这些孩子也有相似之处，不同的是，他要远比他们幸运。
父母离世，但许诺依旧有一个爱他的家庭，和关心他照顾他的家人。
“霍老先生，如果之后有机会，我会想办法改善你们的状况的。”
霍达嗯了一声，掐灭了嘴里的烟，将剩下半截收了起来。
“你只要想来，随时可以来，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告诉你更多关于你父母那段时间的事情，当然，都是些琐事了，对你而言应该并无多少实质性帮助。”
许诺笑了。
“不，这对我很有帮助。”
在过去，许诺一直很好奇老妈的身份。毕竟老爸是耀眼的灵御途径天才，老妈大概率也是超凡者才对。
现在知道了，原来是觉醒者。
而且，许诺从霍达口中知道了老妈的异能。
厄难，为周围带来灾厄，却能确保自己不死……
许诺的面色凝重了一些，某种程度上，这与自己的幸运能力有些相似。
但他又确实不是觉醒者，既没有检测出的异常，也没有所谓的精神病症。
难不成，因为自己是觉醒者和修行者的混血，所以才既可以修行，又有着和老妈类似的异能吗？
这么一来的话，小丑又是什么东西？
许诺脑子里有些乱。
他起身向霍达告别，行至门外，霍达忽然开口了。
“孩子。”
霍达拍着许诺的肩膀：“我不知道你父母当年私奔后，到底做了什么。但是，许寂曾经告诉过我”
“莫离厌恶自己的能力，所以，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实现她的愿望。”
许诺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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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暗境后，许诺在一个海城的一个宾馆里住宿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返回协会。
走在协会总部的道路上，许诺心乱如麻。
霍达的话告诉了他很多信息。
首先，父母的身份基本明确了，一个是崛起的草根修行天才，一个是天启联盟的懵懂觉醒者。
其次，老妈的灾厄异能，和自己的幸运能力之间有着某些相似之处。
这不能不让他联想到老妈的异能是不是通过某些方式传递到他身上了，同样和命运有关，同样是被动触发，只是自己更多地保留了幸运的部分。
然而自己却不是觉醒者，至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觉醒者。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
“老爸想要帮老妈消除灾厄异能？”许诺还记得自己听到这话时的震惊。
异能可以消除吗？
许诺不知道。
霍达这么多年所做的事情，也不是消除，而是在压制异能，消除使用异能带来的负面影响，以期让那些孩子能够脱离觉醒者的身份，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但从时间上看，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而老爸拜访古世家，也是在那之后。”
许诺揣测着，在自己的记忆中，和老妈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发生什么灾厄，这是否说明，老爸成功了？
这么看来，古世家那么仇恨老爸，或许是因为老爸为了帮助老妈实现愿望，借助古世家做了点什么。
“张部长说，老爸当初做下的事情，已经有人替他偿还了，这么看来，当初他们的确可能是借走了古世家的一些东西。”
马上就是新年了，太昊协会的总部中，除了一些必须留守的职位外，其余调查员也可以回家了。
人倒是少了不少。
许诺返回幽禅院，看到门卫室的王大爷正在搬快递。
“大爷，我来吧！”
快递貌似是个大屏电视，王大爷搬着很费劲，许诺急忙上前。
“哦，是你啊，谢谢了啊！”
许诺帮着王大爷将快递搬进了门卫室。
大爷笑了笑：“小许，你最近有在健身吗？感觉结实了不少啊。”
经受过神力的流淌后，许诺的身体确实结实了不少，这其实与武宗途径增强肉体的方法类似，他们是用斗气锤炼肉体，而许诺则是用的神力。
如果继续使用神力，假以时日，许诺的体质也会超出同阶的灵御一大截。
当然，神力是强，但在锤炼肉体上，比起斗气来说还远远不如。
“王大爷，您这儿过年还不回家啊？”
王大爷闻言，摇了摇头：
“回什么家啊。这儿就是我家！”
许诺疑惑：“您家人呢？”
“害，老伴儿早走了。儿子死的早，孙子也夭折了，我就一孤家寡人。”
许诺顿时充满同情。
“大爷，要不过两天，上我那儿院子里看春晚吧。”
王大爷摆摆手：“算了，那玩意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反倒是你，过年不回家？”
许诺笑了笑：“有事，不回。”
王大爷摇头，
“小许啊，听大爷一句劝，这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你这个年龄段，还不必在外面打拼什么。”
“回去看看，等年后再回来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