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甜点猎人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拜托，我有骗过你吗？特别是这种事，骗你我等于把脖子放上断头台耶。”
“说得太夸张了啦，我哪有那么可怕。”
“还说呢！上次聚会不过是吃掉你蛋糕上的草莓，你就把别墅轰成透天厝，害我到现在都不敢去她家里玩。”
“对、对不起嘛……我也是有反省了啊。”
“没错，所以下次茶会时不准你带武──”
“我会记得对准人轰的。”
“以后茶会提醒我别坐你对面，不，以后别找你参加就好，嗯，就这么决定。”
“不、不要这样啦～我、我不带武器，这样可以了吧？”
“这样的话……不行，你的双手就是最凶恶的兵器了。”
“不要和秘书说一样的话啦！我明明就是一个女孩子！呜、呜哇啊！”
“抱、抱歉，忘了这是你的地雷……对了，那这次你会去吧？”
“呜……咕嘶……嗯，会去。”
“好，那详情我传邮件给你。啊，不过你能去吗？我记得你进那个基地不是才刚满两个月，会准假喔？”
“如果是指挥官的话应该可以，但是秘书的话……”
“祈祷你的申请顺利通过啦。那天我当然会去的，到时看在哪碰面啰？”
“嗯，好啊，那掰掰啰。”
“掰啦。”
“甜点祭？”
军官餐厅里头，和贝蒂并肩而坐的青年疑惑地重复了这个词。
大概一个小时前，青年应贝蒂、铃世和依碧丝的邀请喝杯下午茶，闲聊基地大小事。此刻却莫名被两名精神异常高涨的少女缠上，还听到来到姆大陆以来第一次听说的词汇。
顺带一提，由于铃世和依碧丝离座拿饮料的关系，所以这张桌子就只剩青年和贝蒂。或许就是看准这个机会，这对少女档才会在这时出现。
“是啊是啊，想说指挥官大哥有没有兴趣，能让你陪我们一起去喔！”
“没错没错，只要陪我们两个一起去，教你怎么用甜点掳获少女的心，接着不管你想攻略本基地第一偶像还是推倒我们那巨弹身材的大姐都是轻而易举唷！”
“对呀对呀！这可是一圆指挥官大哥后宫梦想的最佳途径喔！”
“对啊对啊！正所谓女孩子对甜点最没抵抗力，只要选对礼物，不管是五十美魔女四十熟女三十大姐姐甚至五岁幼女全都任、君、挑、选！”
不知从何时开始，劝诱的说词开始变了调。然而两名少女却毫无自觉，大概是想着只要青年答应怎样都好的关系吧？
“……总觉得我的形象越来越糟糕了，还有你们两个现在不是应该照着葛罗莉雅的课表训练吗？芸妹一号、二号。”
“不要用那种量产型似的称呼叫我们啦！”
“呃，就算你们这么说……”
“别看我们这样，就算是对应不同地型或不同状况而改良的军武，也是有自己的尊严的！”
“即使是姐姐认可的男人，也不代表我们认同你，更别说准你用这种毫无格调的称呼叫我们两个！”
“呃……总之，对不起。”
“那个犹豫是怎么回事？一点诚意都没有！”
“对嘛对嘛！而且随随便便就道歉，你这男人到底有没有担当啊！”
“唔哇……”
“这又是什么反应啦！”
“干嘛一副叹为观止的模样？是在看扁我们吗？是在看扁我们吧？反正我们胸部就是没有姐姐大啦！”
“不，我只是看到──”
“你、们、两、个，原来在这里啊？”
温柔异常的嗓音，但在两名少女听来却犹如来自冥界的呼唤。瞬间，芸妹一号二号活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似地弹了起来。
脸色唰地惨白，两人的脖子就好比疏忽上油的机械，不顺畅地转过头去。
看到的是笑得异常灿烂的林芸。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嗯？怎么了？‘姐姐’叫一次就好了啊？怎么像是在唱饶舌歌一样呢？”
“不、不是是是那个个个，刚才、刚才说的都都都都……”
“嗯，都听到了唷，听得一、清、二、楚。”
“──！”
倒吸一口气的声音，两人份。
接着，两个妹妹又以同样不顺畅的动作，转为看向青年。
“唔，怎么了？”
“指、指指指挥挥官官官官大哥哥哥哥哥……”
“干么突然唱起RAP啊？”
“救救救救救救救救……”
“救？”
“救秘噫呜呜！”
“呃……我说，芸，你塞她们嘴里的毛巾从哪变来的啊？而且把她们像扛山猪一样扛在肩上……”
“嗯？没有啦，这样带她们回去比较方便啊。别担心，她们都习惯了，还很开心呢。”
“可是脚踢成那样我只觉得她们在挣扎啊，而且她们刚才好像有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喔。那我先走了，要从头到尾监督她们训练呢。”
“总觉得某四个字的音量特别重，而且两个妹妹还莫名虚脱……已经走掉啦？唔，虽然芸的感觉和平时差不多，但今天好像特别有魄力的样子。你怎么看？贝蒂。”
“噫！指、指挥官不要突然转过来啦！”
“对、对不起！”
“呜呜……你看到了？”
“看到什么？”
“就、就刚才我的动作……不，没有，没事。”
“刚才？这么说来好像看到你两手在胸前不知道在干什──”
“去死！”
“唔喔喔喔喔！怎么突然抓起叉子就刺过来！要不是我闪得快就不是刺进沙发而是刺到眼睛啦！”
“忘掉它！从记忆中抹消它！就连零点一秒的细节都不能存在！”
“我、我知道！我知道了！所以把枪剑收起来！”
好不容易说服贝蒂，但接着她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地倒在桌上，嘴里喃喃念着什么“小又怎么样……我还在发育嘛……”之类意义不明的话语。
不知该怎么处理的青年，默默祈祷着铃世和依碧丝的归来。
然而，在两人回来之后，贝蒂来回看了铃世和依碧丝，其中在依碧丝的方向停留最久，然后又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的把整张脸埋进桌里。
“请别在军官餐厅公然调戏三名少女。我是葛罗莉雅。”
“既然你看得到我就别用手机，直接过来找我不就得了？”
“因为我尽可能不想进入以脑包变态为中心的A级疫区里头，会感染脑包菌的。”
“啊，好好，手机也行。所以有什么事吗？”
地点在军官餐厅的入口。
就在青年和两名少女不知该怎么处理贝蒂的低迷状态时，葛罗莉雅来了电话。对青年来说这无非是个逃离那种毫无办法的现场的绝佳理由，尽管承受两人份的怨怼视线，但总比陷入泥沼般的状态好太多了。
“补给的确认？我去吗？”
“是的。虽然本基地的补给管道包含‘外面’，但主要途径还是姆大陆境内的各个基地，因此需要进行定时的联络与沟通。既然闲着没事在军官餐厅同时泡三个妹倒不如滚出去活用你胸前勋章的价值这个脑包变态。”
“这是没问题，可是每个人的据点都不一样，今天不可能找完吧？”
“请放心，正巧各位协助者都会出席今天在都市区商店街举办的甜点祭，只要去到现场连络就可以了。过去的路程不会很远刚好给你机会练习开车不要成天只会傻笑泡妞这脑包变态。”
“只有我一个吗？”
“不，我已经挑了最合适的人选陪同协助，这时应该已经在停车场了。听懂了就别浪费时间快点出发，脑包变态。”
语毕，葛罗莉雅单方面地挂掉电话。
“唔……总觉得最近葛罗莉雅的火气越来越大，难道是怎么呛我都无感的关系所以不爽了吗？”
毕竟相处下来也一年多了，成天给这等毒舌恶口轰炸，如果不想崩溃就是早点习惯，而青年正是奉行这点才有了现在。
“总之先去停车场吧。说是最合适的人选，先不说沟通什么的，如果是因为甜点祭这个活动，那也只会是她了吧？”
先回军官餐厅报备一声，结果当然是换来铃世和依碧丝的白眼。逼不得已，订下“我会带好吃的甜点回来”的协调合约，青年这才得以脱身。
来到停车场，正如预料之中，头戴红色扁帽、身穿灰蓝色军用外套的格子裙少女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地站在附冷冻货舱的小卡车旁边，面对车窗不晓得在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啊？薛曼。”
“指、指挥官！什么时候过来的？啊不对比起那个，请请请用！指挥官！”
“只是把车钥匙给我没必要两手奉上又九十度鞠躬吧？而且动作这么大刚整理的浏海又会乱掉喔。总之，今天请多指教了。”
“是、是！请多几教！”
“咬到舌头了？”
“啊呜……是……”
“哈哈，轻松点。等等找完人后有时间的话还可以顺便去逛逛甜点祭，我记得你最喜欢甜点了对吧？”
“真的可以吗！”
“对、对啊，只是可以先放开我的手吗？这样我没办法开门。”
“是！那么就早点找完所有人，然后去逛甜点祭吧！”
“瞬间开朗起来了？甜点的力量真是可怕……”
怀着对甜点的惊愕与恐惧，青年发动车子，载着葛罗莉雅交付的任务与薛曼的期望，缓缓驶出基地。
一路上相当安静，主要是偶尔开车因此需要集中注意的关系，青年就没像平常那样多话。坐在助手席的薛曼似乎想说些什么来打破沉默，但或许是顾虑到彼此还没那么熟稔的关系，搓得手掌都发红了。
“我说，薛曼你来这里也满两个月了吧，还习惯吗？”
“咦？是，大家都很好说话，很快就接纳我了。”
“我记得你报到第一句话就是问有没有点心时间吧？那还真是杰作，听说当时葛罗莉雅还因此抽动眼角耶。”
“啊呜……”
“啊，没有怪你的意思，不如是在说你很厉害，居然能让葛罗莉雅露出那么有趣的反应。”
“是……那个，请问秘书一直都是那样吗？板着一张脸，好像很凶的样子。”
“喔，葛罗莉雅只是认真过头而已，也没别的意思。”
“那她和指挥官讲话时都会用一些很失礼的字句，那也是没别的意思吗？”
“据本人说那是她的真心话。”
“果然秘书是很可怕的人……”
“唔，说可怕是不会啦，葛罗莉雅其实满温柔的，而且又很能干，很受大家的爱戴啊。”
“能干是真的，可是温柔……有点难想象……”
“不会难想象啦，比方说──唔……”
“比方说？”
“……抱歉，当我没说好了。”
“果然秘书是很可怕的人。”
“不要用这个批注啦。”
“可是就连指挥官自己也说不出秘书温柔的地方在哪里。”
“这……啊！我们到了，都市区。唉呀～就算是姆大陆也不是满满的军事基地嘛！果然还是要有这种和战争无缘的地方才有人们生活在这里的感觉呢！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话题转得太硬了，而且收尾的笑声也爽朗得很诡异……”
“唉、唉呀，就别在意这种小事，车停好我们就赶快处理完烦闷的公事，去逛甜点祭吧！HIGH不HIGH啊？YA！”
“指挥官开朗过头了……与其说诡异，不如说是可怕……”
设法忽略甚至无视薛曼的吐槽，青年把车停进免收费区域，之后取出平板电脑，照着葛罗莉雅排定的顺序一一与诸位协助者见面、稍微聊聊天，以及确认日后的协助与相关条件等事宜。
最后一名，是位将黑色长发扎成竖在脑后的马尾、体态纤瘦、年纪与青年相差无几的少女指挥官──洪百惠。从外观看起来，和青年一样属于东方人，而在对方报上姓名之后，青年的猜测也获得证实。
在姆大陆上，女性指挥官绝不在少数，然而实际遇到还是第一次。见面当下，青年着实吃了一惊，同时也告戒自己，不只基地内的事务，基地外的事多少也要关心一点。
百惠选在甜点祭入口处附近的咖啡厅做为谈话的地点，也许是等会她也要参加这项活动才选在这的吧？也因为如此，大约三十分钟的对谈，薛曼都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几度发出“啊呜……”的小小悲鸣。先不说少女，至少青年听得一清二楚。
“……那么，日后还请多多帮忙了。”
话题终告结束，百惠露出微笑，拿了外套就站起来。
“我们才是，感谢你的协助。”
青年跟着站起，薛曼同是，还把椅子靠好，随时准备行动。
“呵呵，要说的话应该是你帮助我比较对吧？毕竟你的基地规模比我这边大很多呢。”
“这都多亏我那位干练的秘书，还有这些得力伙伴啊。”
说着青年拍了拍旁边的薛曼，稍稍用力按住，免得她先一步冲去甜点祭。
“嗯～真好啊，我也想要这么厉害的GA呢。”
说着，百惠凑近薛曼，突然拉近距离，令后者脸红了起来，连忙避到青年的身后。
“唉呀，好像很害羞呢？这点也很可爱，好好喔。”
“听你这么说，难道你只雇用动物佣兵？可是我记得之前连络时的那位……”
“喔喔，你是说小蒋吧？我是请她作我的秘书啦！说到雇用对象，其实也不全是动物佣兵，不过……唉呀，资源不足啰。而且大多数的GA都给有些规模的基地雇走了，我的财产只能请到小蒋一个而已，再来就是量产型GA啰。”
“量产型？”
“咦？你不知道吗？啊，正好她来了。”
百惠话声刚落，一名穿着白色连身裙及黑色紧身短裤的“少女兵器”来到她的身边。虽然外型看起来和普通的少女别无二致，但那不带表情的鹅蛋脸及毫无一丝情绪起伏的双瞳，彷佛在诉说着“并非人类”这项事实。
“她是珈玛，是我们基地的王牌之一唷。”
被称作珈玛的“少女兵器”没有出声，以行动代替打招呼──两手放在身前，彷佛经过精确计算的九十度鞠躬。
“唔……量产型GA啊，太久没有招募新血，这还是第一次看到。”
“真的假的？那你的基地怎么维持的？”
“就很普通……啊，抱歉，详情下次问葛罗莉雅吧，我不是很会说这些。”
“哼嗯～这个嘛，我是觉得你可以考虑看看。虽然不知道是谁制造、哪里来的，但量产型GA的能力都不算差，而且很容易雇到。现在有很多基地都靠她们起家的喔。”
“谢谢你，我会记住的。”
“不是需要特别道谢的事啦。话说今天就这样吧，我还要珈玛陪我去甜点祭呢～看你旁边的萤火虫妹妹也快等不及了，呵呵。”
“呃……哈哈，不好意思。下次见。”
“不会啦，我也是女孩子，懂得甜点对女孩的魅力的。掰掰啰！”
百惠勾着珈玛的手离去，目标自然是眼前这改造得有如祭典会场的整条商店街。青年目送着她们，直到人影没入群众之中，吐了口气。
“呼，这样就完工了。抱歉啦薛曼，让你等这么久……唔，怎么低着头？身体不舒服？还是让你等太久吗？呃啊……这个，说起来好像是聊得久了点……”
“……发光……”
“唔？发光？”
“为什么要给我萤火虫那么奇怪的绰号啦！明明、明明我的……不会发光，不如说会发光也很奇怪吧？你说对吧？指挥官！”
“生气的点也太奇怪了吧！”
“一点都不奇怪！指挥官一定没被人取过奇怪的绰号，才会说出这种话！”
“与其说奇怪不如说那是已经定案了！这不是后人的我们可以理解的啊！”
“居、居然说已经定案……我不要啦！那么奇怪的绰号，也不要别人喊我怪力女，更不要手臂变粗啦！”
“话题到后面变得很奇怪了啊我说！啊总之……别哭了啦，这个……对、对了，今天是甜点祭，来大吃一顿然后全部忘光！来，走吧！”
“真、真的可以吗？可以大吃一顿吗？”
“当然，我可是连信用卡都带出来了，不管吃多少都没问题。”
“那、那么……右边第一家的松饼，全部的口味都来一份！”
“没问──全、全部？有十几种欸！”
“嗯！因为是很有名的店家，每种口味都有不同的风情，我早就想全部吃一次看看了。”
“唔哇……那、那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买过来。”
“咦？不用这么麻烦指挥官，我也一起去就好了。”
“不，毕竟我让你等得有点久，这点小事应该的啦。”
“是……谢谢指挥官。”
薛曼幸福的笑容，彷佛已经看到满满的松饼放在自己的眼前似的。至于青年，则是念着“甜点是装在不同的胃袋，这句话真是不假”之类的敬畏或恐惧的话语，前去排队。
不愧是有名的店家，至少效率是一流的。十分钟后，青年捧着近二十盒的松饼来到薛曼等候的座椅旁，才离席去买个饮料，回来就看到旁边已经堆了几个空盒。
在青年目瞪口呆的眼神的注视下，薛曼成功吃光全部的松饼，而且还喝掉青年买给她的柳橙汁，更可怕的是，居然还说要接着逛下去。
“特地来到甜点祭了，怎么可能只吃一家松饼而已呢？当然每一家都要尝试才行！”
“不、不会也是像刚刚一样，每种口味各来一客吧？”
“嗯……不行，最多一家店吃两三种最有名的。”
“打算每一家各吃两三种啊喂……这边少说有三十家店面啊。”
“欸嘿嘿，充分运动过后当然要尽情享用最爱的甜食，利用我不易发胖的体质。”
“嗯，这话可以说小声点，附近射来的眼神超可怕的。”
接下来两个小时，薛曼成功达成她制定的目标，而青年也依照她的建议，在某些店家购入准备带回基地给大家的甜点。
“那个，指挥官，只买这些给基地的大家会不会太少了？”
“唔？没啦，我只准备给葛罗莉雅和‘少女兵器’的大家而已。老乔尼牠们比起这些甜点，更喜欢坚果或毛豆或小鱼干或生鱼片啦。”
“全都是下酒菜……”
“因为牠们都很爱喝酒嘛。喔对了，你觉得要给葛罗莉雅的话，哪种会比较好？”
“咦？这……秘书有特别喜欢的口味吗？”
“那换个角度，挑个你喜欢的吧。”
“呜呜……”
“居然陷入大难题了！不对，你回去还要吃啊！”
“因、因为真的很好吃……请放心，我不会发胖的！”
“就说讲这句话时小声点了。啊视线好可怕，流弹超可怕。”
逃命也似的回到车上，同样在薛曼的建议下绑以布条固定数量稍嫌庞大的精美外盒，避免互相碰撞导致伤到内容物的甜点。
归途，又因为薛曼的强力建议，不如说是命令等级，时速不得超过四十、不得走颠颇的道路、剎车时一定要慢慢煞、转弯前一定要把时速降到低点……虽然是日后谈，青年说当时有种回到驾训班的感觉。
“那个称霸甜点祭的小女生果然就是你啊。听到旁边的人在讲时我还半信半疑，问了下店家之后才确定的。”
“为什么要问啊？还有你不是说也会来吗？都没看到你。”
“啊……因为那个……比起这个，一定有买些回去吧？你有拿去请那位秘书喔？”
“你怎么会知道！”
“拜托，当初你找我说话就是拿一盘蛋糕过来，哪不知道你那一百零一招啊。”
“啊呜……说得我好没创意似的……”
“结果呢？怎么样？”
“秘书只说‘嗯’和‘少用公用无线电聊天’就没了。”
“好一个冰山……”
“话说回来，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没能碰面啊。”
“这……好啦，其实我是有看到你，但是……呃……”
“但是？”
“总觉得那时过去搭话，有种当了电灯泡的感觉。”
“电灯──就说我的屁股不会发光了嘛！”
“没人说到你的绰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