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风起
也许是码字码累了,他坐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便走到饮水机那里用纸杯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热水,喝过之后,面色红润,舒心的一笑,继而站立起来。
也许是坐的久了,腿脚有些麻了,竟然趔趄了一下,急忙用手扶住椅子的一角,正欲起身,却发现桌子上的一杯热牛奶。他伸出手去触碰了一下这透明的玻璃杯子,发现温度已经很低了,便又拿起杯子接了热水,混合了一下,觉得水温刚好后,便一饮而尽。
喝完了牛奶,他依旧没有开灯,只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皎洁的月亮,那扑洒而来的月光,落在这一片灯火辉煌的城市,他蓦然感到有些落寞,顿觉就是人生无味,不过一想到陪伴了他近十年了的众多书友们,他心里又不免生出一丝慰藉。
房间里的隔音效果很好,窗外的噪音污染很大,包括来往车辆的滴滴声,发动机的轰鸣声,还有不远处的广场上跳广场舞的众多阿姨们,以及夜晚之中,各处热闹非凡的夜市,但是这些声音,都传不到他的耳中,他看着这一幕,只是喃喃道:
“快过年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随即又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慢慢的码字,而此刻窗外的夜空下,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正有几个小偷,稍微整理好后,混迹在人群里。
不多时,随着一声尖叫,其中一个小偷在去偷一个背包客的背包里的物品时,被一个好心路人发现,在众多的好心人的帮助下,被逮到了。
刚开始小偷还想挣扎逃跑,却没想到被一个壮硕的魁梧大汉一把扑倒,继而几个身穿制服的城管过来发现后,了解情况之下,将之押送到派出所去了。
对于这些,他都不知道,只因身处这隔音的高楼之间,他正在专心码字,此刻也听不到,看不到窗外究竟发生了何事。
就在他一边码字,一边思考之际,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继而开始快速伸出手,十指在键盘上飞舞敲击着,牙齿紧咬,眉头舒展,脸色不变,但已经码字码出残影的双手,无不说明,他害怕这突如其来的灵感加持下,想到的剧情再不写下,不跃然于屏幕之上,就会顷刻消失。
因此,此刻他是卯足了力气,码字十分用力,房间很小,五十多平方的屋子里,传来他码字超过四十分贝的声音,声音很快又极有律动感,宛如此刻窗外街上广场舞曲的旋律,动次打次的,令人一听就很有激情,不禁想要舞动一番……
《造就武神》书中,第二章续接第一章末尾:
一片砍伐过后的荒地上,搭建了许多白褐色的帐篷,那些帐篷里灯火辉煌,许多人排成一排,来回走动的巡逻,而离这里不远处的几个营帐之中,却躺满了许多浑身缠着白布的伤员,他们有的脸色痛苦,哀嚎声声,有的已经面部溃烂,声带受损,已经发不了声音,但身体的微微颤动,还是说明了其疼痛难忍。
许多随军医师,在这里救治伤员,不时有人进进出出,随军的医师右臂上都有一个红色旗帜鲜明的“医”字样章,这些随军的医师都是宁国皇帝李宁暗中扶持的医道世家—刘家之人。
其中一个右臂上的红色“医”字样章轮廓泛金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焦急万分的走来走去,急迫的自言自语:
“这该如何是好?这些伤员大多皮肤尽毁,急需移植,但是军中医师懂人工手术的人,少之又少,适合移植的随军携带的救人的猪,也被李嗣给炖了,我现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这时一个身穿黑色布衣,身上挎着一个木制皮箱的一个年轻人,进帐了。一见到这背着自己的白发苍苍的老者,他眼眶不禁湿润了,继而忍不住哭了。
“老师……老师我没办法了,家族已经抽不出人手了!”
一听这年轻人的话,老者急忙转过身来,眼神一变,宛如遭遇了晴天霹雳,整个人有些恍惚,几个踉跄,差点倒地。一旁的年轻人见状,急忙搀扶起老者,一边擦干眼泪,急忙到:
“老师,您多保重身体才是!”
那老者伸手,示意不要说话,接着在年轻人的搀扶下,老者缓缓起身,思索之际,蓦然一惊,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对那年轻人说道:
“小冯,你回去一趟,我修书一封,找顾家家主,就说刘佳有要事求助!”
年轻人一听,当下行礼道:
“是,老师!”
老者坐在帐篷一角的桌子上,正要执笔,却听一人哈哈大笑,声音很是粗犷,一边还不时朝身边的人,轻言细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等到此人进帐时,年轻人与老者才起身又快步走了几步,诸多医师也是一同跪下行礼,模样很是谦卑,老者与年轻人这二人道:
“不知王爷亲临,迎驾来迟,还望恕罪!”
李嗣看着帐篷中,很多伤员,尤其是许多浑身缠着白布条的伤员,这一幕,让李嗣眉头一皱,本来想叫二人平身的,却不悦的看着老者,厉声喝到:
“刘佳,这就是你的医术?我的士兵交给你,就是信任你,你也是蒙受皇恩,怎可这般懈怠,不肯好好救治伤员?你—该当何罪!”
刘佳一听,脸上充满了惶恐之色,畏手畏脚的向李嗣吐苦水,唯恐李嗣一个不顺心,就让自己人头落地。
“王爷稍安勿躁,军中到来的救命物,已经……已经没了,我已经修书一封,让小冯带回去,好让家族那边带人过来救援!还望王爷可以宽限几日,如若不然,请立即将我处死也可!”
一旁的叫小冯的年轻人,一听老师竟然如此向李嗣作保,心中担心老师,便小声对刘佳道:
“老师!”
刘佳扭头,摆手示意小冯,不要说话,便又抬头看向李嗣,接着说道:“王爷,给我十日,我一定可以治好这一百二十多个伤员,我……。”
李嗣眼见刘佳急了,知道眼下对于战局来说,还不能缺少刘家的辅助,便打断了刘佳的话,一边让刘佳和小冯以及众多医师平身,接着又语重心长的对刘佳说道:
“反贼吴江,就在前面这江畔城里,九日了,久攻不下!我还因此损失了诸多万人敌,攻城机械,战车,以及一万多士兵,刘佳,你也要多多考虑我的难处!伤兵一日剧增,你也有自己的难处,可我们能怪谁?怪吴江?虽然那岩浆是他命人放下的,但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也要与时俱进才是!”
听了李嗣的话,刘佳心中很是振奋,觉得王爷的心境,很是宏达,刚刚的害怕,畏手畏脚,也渐渐变成了眼里的狂热。寒暄几番后,李嗣带人出了帐篷,刘佳赶紧回到椅子上,整理一下后,提笔修书一封。
小冯领了书信,放进自己的木箱子里,便拜别了刘佳,李嗣也是好心,叫了一个年轻的士兵,一路护送小冯,自然小冯是感激涕零,只是当刘佳站在营帐门口,目送小冯与那另一个目光灼灼,杀气腾腾的年轻士兵离开后,脸色一变。
刘佳知道,小冯凶多吉少,这李嗣恐怕要叛变,不然李嗣为什么选择了一个他的暗卫来护送小冯呢?而不是另寻人来护送呢?这一切都说明了,李嗣要么是担心自己叛离宁国皇军,所以才叫人跟随着小冯,以防万一,要么就是这李嗣也想当皇帝,想要占领这中土地区,称王称霸!
果不其然,本来五日可返的小冯,再也没了消息,而这几日的李嗣举兵攻城都是装装样子,要么是派了五千军士,前去佯攻,要么就是直接叫人带领半数人马,临阵叫骂,丝毫没有一举功成的意思。
宁国皇军军中,早已谣言四起,说当初即使是吴江布下岩浆灌下,也是可以等岩浆冷却后继续攻城的,可是却并没有,故意给了吴江喘息的机会说这是通敌。还有的人说的却是吴江已经和李嗣达成共识,共谋中土。
这些谣言很快便被压下了,宁国皇军主帅李嗣,还出来开了军中大会,表示这一切都是谣言,如果有人恶意揣测,并且散布谣言的,军法从事,还说了许多,最后表示明日一早十万大军全力攻城,但是刘佳发现,从谣言被压下之日起,营帐四周,多了许多巡逻队,多了许多明哨和暗哨,似乎这些都不是为了防止敌人探查,更像是为了防止有人走漏消息一般。
刘佳知道,自己也无能为力,这都是政治,军事的较量,他一个家族派过来的医师队的总管,除了治病救人又能做什么呢?刘佳知道,军中即将发生大变,但是自己毫无办法,飞鸽飞不出去,有暗哨,自己也被人时刻监视,找人传递消息,也传不出去。
刘佳能做到的就是见机行事了。
果不其然,今天一大早,天色正好,一片晴空,万里无云,阳光明媚。
军队早已经打点好,前锋军已经攻城去了,而刘佳以及诸多医师却被叫着一起随着攻城军队,随时准备急救。
可当他们随着前锋军云梯架好,攻入城内,帅气高高挂在城楼上,宁国皇军军中,无不洋溢着冲天的士气,见此情况,刘佳感到奇怪:
“莫非自己的猜测真的错了?”
很快江畔城门大开,李嗣率领大军清理岩浆冷却后的岩浆岩,很快便将三米多高的岩浆岩石清理开来一条一米多宽的通道,大军进城后,城门口有一人“负荆请罪”,那是吴江,他被人绑住前,便已经自缚双手,背上荆条,此刻正跪在地上,低下头,畏惧不已却又本本分分的跪在那里,等待着骑马进城的李嗣。
李嗣进城后,便下了马,走到吴江的面前,傲气十足的说道:
“吴江,你可认服?”
吴江一改之前的冷漠,脸上的表情是花样百出,一会儿求饶,一会儿直接在言语之间捧起了李嗣,说什么,李嗣用兵入神,宛如天将下凡一般,所率领军队,威武不凡,自己更是自愧不如。
李嗣听了,自然是哈哈大笑,这些话对于他来说,很是受用,只是当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下一句话,极速进城了的半数士兵,就已经遇伏。
过了许久,眼见许多李嗣的人已经进了城,吴江开始和守护城门的六个身穿明光铠甲的士兵使眼色,那六个士兵瞬间秒懂后,其中一人往上抛出红巾,城墙上大汉收到信息,降下千斤闸,而那六个身穿明光铠甲的士兵也是赶紧关上大门,掏出长刀截杀已经进来的穿着同样明光铠甲的士兵。
城门瞬间紧闭后,那六个伪装成了李嗣的人,快速关上了城门,将半数人马隔离在外,而李嗣还没有注意就已经被暗箭射中喉咙当即两眼一番,死去。
而这时,吴江轻轻挣脱束缚,那绑着的绳索,瞬间断裂,吴江看着死不瞑目的李嗣,哈哈大笑,继而眼神一凌,挥手示意,即刻从城内暗道,顿时从民房之上,从各个街道暗处,出现了许多穿着具装铠甲的士兵,他们有的从路边的鸡笼子里翻开鸡笼而出,执刀对着路上猝不及防的穿着明光铠甲的士兵,就是猛砍。
还有那些民房上的那些士兵,有些拿着绊马索,绊下马后,将那摔倒在地的人直接格杀,而那有的士兵拿着弩,弓,朝着那些逃无可逃的士兵就是一顿射,顿时杀声震天,火光四射,刀光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