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画展焦点
丁达尔效应下,光有了形状,落在画上的两个人身上。
厉北宸蹲在绵绵面前,黑暗的地平线上,掌心透出阳光的影子,而画上的小人眼含欢喜望着他。
一日当初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
过去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涌,厉北宸心绪复杂。
过了好一会儿绵绵率先打破屋内的寂静:“哥哥,这就是绵绵最喜欢的画。”
“绵绵永远都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哥哥的时候。”
厉北宸轻笑一声,蹲下身,拉住她的手,“我也是。”
“这幅画,我很喜欢。”厉北宸把她揽进怀里紧紧抱着。
她何尝不是,属于自己的一束光。
从遇见她的那刻开始,心底的荒地就已经有了生机了迹象。
绵绵闻着厉北宸身上熟悉的问道,蹭了蹭他的脖子:“那哥哥还生绵绵的气嘛?”
厉北宸捏了捏她的团子:“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机灵了。”
“嘿嘿。”绵绵眨眨眼,捧着他的脸啵唧一口:“谁让绵绵最喜欢哥哥呢?”
厉北宸红了耳朵,起身给画重新盖上红布,转而拉着她出屋:”好了,去吃饭吧。”
绵绵准备好画作,秦于雅这边也定好了画展举办的位置和时间。
一切都准备待毕,宣传上厉家也是花了大价钱,当月热搜的文娱板块上#厉绵绵画展#的消息几乎人尽皆知。
厉司翰也邀请了F市有头有脸的各大家族前来参展。
其中包括和厉家齐名的霍家。
只是五年前霍家的小女儿失踪之后,霍家的运势忽然急转直下,这些年已经不及厉家,在外也低调了不少。
霍家老爷因此抱憾而终,临死前交代了霍家人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小孙女的下落。
厉家老祖宗是霍连中的战友,对此也唏嘘不已。
虽说厉家有心想要帮忙,但是大家族有大家族的脸面,私自插手反而会坏了两家的和气。
月亮湾,琉璃宫。
初夏时节,暑气尚未聚集,清晨的露气清爽。
绵绵睡到自然醒,发现已经八点急急忙忙去敲了厉北宸的门。
“哥哥哥哥!要迟到了!”
厉北宸已经换号西装,少年宽肩窄腰,精致英俊的脸多了一丝沉敛的味道,绵绵看傻了,愣了好一会儿。
“哥哥好帅啊!”
厉北宸嘴角微微上扬,对绵绵的表情和赞美感到很满意。
“不用着急,你是主人,无论你几点去,他们都得等着。”
作为厉家的少爷,即使比以前多了几分人情味,厉北宸还是一日既往地桀骜。
秦于雅听见两人的对话,先带着绵绵去做完装造,一家四口到了十点才准备往画展去。
画展十点半开始,琉璃宫门口已经人头攒动。
几大家族聚集一处的画面已经许多年没有出现过了,媒体记者自然不会放过这么火热的话题,早早就已经在现场架好了长枪短炮。
厉家的车在万众瞩目下停在了红毯外,所有的镜头和目光瞬间转向他们。
勤于也和厉司翰先下车,在外人眼里,这两夫妻一直都那么恩爱和睦,在外和颇有些佳话。
而厉北宸牵着绵绵下车时,镜头内外都一震激动。
少年英俊女童娇俏。
这样一副美丽的画面,无论是谁看了都忍不住露出艳羡的笑容。
四人前后走过红毯,绵绵被厉北宸牵着,这么大的场面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经历。
但她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落落大方,在外人看来生来就是贵族小姐的样子。
在众人赞赏和好奇的目光下,绵绵和厉北宸走完了红毯,厉司翰和秦于雅同其他朋友应酬,让他先带着绵绵去后台。
虽说刚才不紧张,但是到了后台,绵绵的动作还是有些僵硬。
厉北宸打趣她:“这么紧张?”
绵绵嘟着嘴:“我担心办不好。”
“你是我的妹妹,不可能出现在何种情况。”
绵绵稍稍心安了些,紧紧牵着厉北宸的手:“哥哥说的对!绵绵不会给哥哥丢人的!”
说着,厉北宸手机忽然震动,一条信息让他脸色微变。
绵绵并未察觉出他的不对劲,脑中一直对着自己等会儿闭幕要说的台词。
“我先出去一趟,等我回来。”
绵绵应了一声,在刚才厉北宸的位置做好,乖乖等着他回来。
但是厉北宸一走,她的心里又有些发慌。
她紧紧攥着手,深呼吸一口气,心里告诉自己可以。
可是应红梅的话不知怎么地突然像一根凿子狠狠敲打着她。
“你这个废物!只要是你出现的地方就不会有好事发生!”
“就你也配办画展?!”
“你这个小贱人!”
绵绵红了眼睛,过去的痛苦忽然将她包围。
她急忙地想要寻找厉北宸。
“哥哥。”
此时,十方突然出现,神色严肃的看着绵绵。
【好徒弟,你怎么了?】
绵绵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我不知道怎么了,想起了应红梅。”
“她说我生来就是灾星,我害怕我今天会让爸爸妈妈和哥哥丢脸。”
十方安慰,【你放心,今天的画展会圆满举行。】
【为师的话你忘记了?你是福星,这辈子就是给别人带来福气的。】
“记得。”虽然师父这么说,但是绵绵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她想要去找哥哥。
【现在,你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做。】十方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件事情,比画展更重要!】
绵绵有些不解:“比画展还重要?是什么事情呀?”
【关于你的家人。】
绵绵的思绪一瞬间全都被拉了回来,她曾今听师父说过,自己是有血缘家人的,时机到了才会和自己说。
此时,一个黑色的身影踉跄着从门口经过,不过一瞬就消失了。
绵绵虽看见却也没上心,十方却急忙道:【跟上他!】
“师父,你是说刚才门口的人嘛?”
【没错,他马上就会有血光之灾,你快去救他!】
绵绵来不及细想,一想到画展要是出了人命,就不是小事,立马提着裙子跑出去。
好在那个人还没走远,撑着脑袋脚步虚浮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