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后,我竟成了豪门专属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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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你要谈什么条件

“爹,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韩容川走到他的身边,俯下身轻轻问。

韩栋来环视四周,他立即心领神会,遣散了客厅内的其他人。

“容川,爹以前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娘,为了弥补你,我把所有的公司的大部分股份和家产都给你,希望你不要怪我。”他说得很吃力,每一个字都吐得很慢。

韩容川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俯下身,替他将滑落到膝盖处的毯子重新盖好,然后转身走出了门。

他出门,在后花园那一片荷花池处又看见了梁玉秋。

十月的天气总是带着些情绪似的,方才还艳阳高照的天气,转眼已经铺上了一层阴翳。

荷花池里的荷花已经掉落,只剩下干枯的枝叶稀稀拉拉地站在荷花池里,暮色沉沉,把不好的天色投射到荷塘里,显得荷塘里的水又混又脏。

她站在荷花池的旁边,仰着干净的脸,等他过来,看到他的那一刹,她终于舒展了眉眼,带着纯净的笑容。

“容川,刚刚老爷没拿你怎么样吧?”梁玉秋紧张地问他。

韩容川神情淡淡的,他摇摇头。

“这些天我都在担心你,知道你没事就放心了。听说韩家的生意全交给你来做了,而且你做得很好,外面的人都说你有生意人的天赋。”她一脸骄傲的说着,但他的神情始终平静,像那一滩残荷水。

“怎么,你好像不太高兴,是不是老爷说什么了?”她察觉到他的异样。

韩容川突然耸耸肩,释然一笑显得十分轻松,他伸出手,捧着她光滑如玉的脸,深情又平静地看着她。

“你这么关心我,看来你之前答应我的,要爱上我,你做到了?”

梁玉秋羞赧,洁净的脸上,泛起暮色一般的绯红色,水汪汪的眼中倒影着他明朗俊秀的脸。

她睫毛微微颤动,抬眸问他:“容川,你为什么要让我假装自己怀孕了?”

他脸上笑着勾起好看的弧度,突然变成了一条直线。

她眼睛眨巴着,不知怎么回答,他忽然将她揽在怀中,这使她没法看到他极其复杂的面部表情。

“玉秋,那你愿意把这件事原本是假的事情变成真的吗?”

她的脸埋在他的怀里,耳边听到他轻轻说话的声音。

要是在之前,她一定会狠狠地给他一巴掌,然后横眉立骂他是个登徒子是流氓。

她贴着他心跳最近的地方,耳边的秋风阵阵吹着呼呼声,让她有些迷离,她沉默半晌轻轻推开他。

他诧异地看着她,梁玉秋很认真地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出一个洞来。

“容川,你不怕吗?”她咽了咽口水,“我是老爷的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些紧张,还有几分自卑,自卑得像又脏又混的荷塘里早已枯萎的残荷,而他是远方苍穆俊逸的山峰。

他薄唇微启,“你冰清玉洁,很懂得自保,从未让自己变成他的人,你这样既聪明又可爱的女人,我很喜欢,不知你喜不喜欢我。”

“我只是怕你嫌弃我。”她喃喃地说着,一把扑进他又宽大又温暖的怀里。

残荷边,垂垂老矣的枫树,被风摩挲着发出飒飒的声响,他将她抱得好紧,一步一步朝她的阁楼上去。

次日,韩容川在公司忙活得很晚,他已经将在江北银行安家的所有股份都还了回去,和安家彻底划清了界限。

短短一个月,他就将粮油公司的生意恢复了以前一样的营业额,他还计划着去做外国人的生意。

他回到韩家,想着去梁玉秋处,却被二姨太的兰叶丫头给叫住了。

“三少爷。”

韩容川抬头,就见兰叶正在院子走廊处,似乎在此等候着自己很久了。

“这么了?你不是二姨太身边的丫头吗?二姨太身边的大多数伺候的人都领了钱走了,你这么还留下来的?”他有些疑惑。

兰叶牵扯出一个违和的笑,“少爷,我是太太的陪嫁,从小就伺候她,走了我也没地方去。”

“哦?那你是想让我给你找个好出处?”韩容川不冷不热的问。

兰叶其实人不坏,只是一直跟着二太太,沾染了些她跋扈的气息,之前总摆着不可一世的样子,现在二姨太失势倒是变乖了。

她摇摇头,朝他走近,将他吓了一跳,还以为她要以身相许自己,来换取富贵。

“少爷,我是给太太带话,她有话要同你说。”

韩容川瞥了她一眼,“我没什么和她好说的,让她保存体力和警察说吧。”

眼看他就要走,兰叶急忙补充道,“太太说,这件事情关乎你娘,一定会想知道的。”

话音刚落,他古井如波的心,突然狠狠地颤抖了一下,果然停下了脚步。

深秋的夜晚风格外寒,柴房外笼盖着深黑的树荫,伴着飒飒风声有几分孤寂,今天仿佛是满月,月色蔓延一路,在柴房老旧的木门上戛然而止。

韩容川果然来了,他站在柴房门前,沉默犹豫了片刻,才从口袋中掏出钥匙,打开了柴房门。

“嘎吱”一声,门开了月光趁机溜了进去,一股血腥味夹杂着因为潮湿而滋生的霉味迎面扑来,他皱皱眉头,打开手电走了进去。

二姨太身上盖着一件破衣服,蜷缩在柴房的柴垛上,被他弄出的声响吵醒,她陡然睁开疲惫的眼睛。

她受了刑,但是念及她之前的身份,所以只是挨了二十鞭,而刘涌则是生生挨了八十板子,人已经快不行了,吊着半口气关在地下室里。

二姨太原本是极其爱好收拾自己的人,一生精致,可此刻却落魄极了。

她头发凌乱,衣衫褴褛,脸上不知是黑泥还是烟灰,看着蓬头垢面灰尘扑扑,整个人也苍老了十岁不止。

见他进来,她强撑着身体,靠着柴堆坐了起来,气定神闲,倒是淡定。

“你到底还是来了。”她轻笑一声。

“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我想和你谈个条件。”二姨太到底是富贵人家培养的闺女,在如此境地下,还能如此从容说出话来。

“谈什么条件,你先说说,看看你的条件够不够让我和你谈的。”韩容川关掉手中手电筒,两人借着月光谈话。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娘当年死的真相吗?还想知道这其中的细节,我都知道,我不妨都告诉你。”

韩容川眉头一拧,语声急促,“我娘到底怎么死的?”

“别急,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你娘不的死不是我做的,你要是想知道,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她说着,将自己头发上的杂物扒拉下来。

“什么条件?”韩容川迫不及待地问。

这些年来,他母亲的死在他心里一直是个谜团,没有一人愿意告诉他,甚至大太太也谈之色变,他知道的也都是从仆人门闲言碎语中了解到的,不过都是一知半解。

“你答应我,将廷序救出来,而且要保证他的平安。”她目光如炬,坚定地说。

“不可能。”他回答得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