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鬼坏鬼
修炼《茅山秘术》之后，林歌便可以通过开“天眼”清晰的看到那些“脏东西”散发的气息，嗅觉也变得灵敏了许多。
在陈友家中，那“一家四口”算是陈友的半个朋友，本质上就是陈友口中所谓的“好鬼”，因此在不现身的时候，林歌能看到从厨房灶台下的破旧牌位上，飘出淡淡的淡灰色气体。
而在2441的恶鬼每每消失时，散发的则是纯黑色的气体。按照《茅山秘术》上的说法，颜色越深，代表死前的怨念越深，足以可见陈友之前并未忽悠林歌，这恶鬼在死后的怨气极重，只是被那对双生恶灵折磨，才变得虚弱到林歌能用“平民驱魔法”对付。
陈友居住的这层楼或许是因为陈友的关系，一长排屋子，就只有两间飘出若有若无的灰气。
但到了2441和2442那层楼，整条长廊弥漫着大雾般的黑气，而这些黑气大多是从2442中飘散出来的。
除此之外，还有几间屋飘出若有若无的黑气，但和2442一比，完全不值一提。
在修炼《茅山秘术》之前，林歌看不见这些黑气，反而受影响还要小一些。
这些“黑气”忽隐忽现，飘散在林歌附近，他感觉无形中有一股拉力，想要将他拉向2442。
定了定神，修炼《茅山秘术》后，林歌只要集中精力，已经不容易受恶灵的影响。但2442毕竟是一对双生恶灵，等级不是他现在能对付的，赶紧加快脚步，来到2441门前。
2441门口倒是没有黑气飘出，看来确实如陈友所说，那恶鬼老师被他赶走了。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林歌打开2441的门前，捏起法诀再次施展“茅山术法”在眼前比划，用术法开天眼，如此一来，就算鬼未显形，他也能看出屋里是否藏鬼。
“天眼”本质上和“牛眼泪”的效果差不多，牛眼泪是在眼皮上涂一层，便能看到灵体，而“天眼”则是利用茅山术法，在短时间内看到灵体。《茅山秘术》中像这种功能性的法术不少，但时间紧迫，林歌此时仅仅学了些皮毛，只将入门法术记了下来。
不过就这些法术，配上之前的“平民驱魔道具”，再遇上恶鬼老师这种“e级”恶鬼，不至于像昨晚那般狼狈。
林歌利用“天眼”站在门口搜索了一番，确定没有恶鬼的踪迹，这才走进屋里。
屋里乱糟糟的，到处是炸成粉末的巧克力豆和鞭炮的渣滓，屠刀被扔在了窗台边，地上“通电”的黑血已经消失了。
林歌走过去将屠刀捡了起来，之前看到的信息是【屠刀：？？？】，而在“天眼”术法的影响下，看到的信息则变为【屠刀：封印】。
林歌寻思这既然是在肉店老板那里触发的隐藏剧情，解开屠刀封印的办法应该和老板有关。
“看来还得找个时间去肉店。”林歌将屠刀收了起来，又检查了一下音响。音响电池被抠了出来，装上电池还能用，看来并没有被那恶鬼释放的黑血泡坏。
除了屠刀和音响，最让林歌意外的是公鸡还活着，正握卷缩在角落的桌上睡觉。
“鸡爷”看到林歌回来，抬头看了一眼，又像是没什么精神似的拉耸着脑袋睡了过去。
这过了一夜，这只公鸡给林歌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了，像是多了些灵性。
林歌将音响线收好，将音响背上，抱着公鸡，离开了2441。
路过2442时，公鸡突然昂起头，荡气回肠的“喔——”了一声，刹那间，2442中一股汹涌的黑气涌出，林歌隐约间似乎还听到了女鬼的哀嚎。
林歌抱紧公鸡就开跑：“鸡爷，这可不兴惹啊……”
“喔——”
公鸡跟斗鸡似的，对着身后的黑烟“喔喔喔”的叫着，似乎战意满满，这可吓坏了林歌。
他现在这三脚猫的术法，可不敢去招惹2442的双生恶灵。但他惊讶的发现，随着公鸡的啼鸣，之前还飘散在长廊的黑气，竟然自动给他让出一条路。
这“鸡爷”，似乎还真有嚣张的本事？
回到陈友的家，林歌将公鸡抱到厨房，指着灶台下的老旧牌位说道：“这是‘邻居’，你可不要惹事。”
公鸡似乎对“一家四口”不感兴趣，拉耸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趴在地上。
林歌拿碗盛了一碗剩饭摆在公鸡面前，对方也有气无力的啄着，丝毫没有在24楼那股雄赳赳气昂昂的斗志。
林歌没在理会公鸡，将音响搬到陈友分给他的次卧，这才回到客厅坐下休息。
林歌打开【物品栏】，取出“随机装备卡x1（f-d级）”。
“祖师爷保佑，随便开个自家门派的驱魔道具就行！”林歌朝着陈友挂在墙上的五行八卦盘拜了拜，使用装备卡。
【开启“随机装备卡x1（f-d级）”——获得“97式霰弹枪”。】
“97式霰弹枪（f级）”
子弹x60：12号口径霰弹
【评价：近距离众生平等。】
林歌看了一眼墙上的五行八卦盘，不知道该吐槽祖师爷不灵还是“幸运2”太灵，“f-d级”，竟然就直接是最低级的货。
虽说霰弹枪确实众生之下皆平等，但这也得对鬼有用才行啊！
“唉。”
林歌叹了口气，略显失望的将霰弹枪和子弹收回【物品栏】，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
“如果把弹壳用黑狗血浸泡，再朝火药中混杂一些符纸渣，道术都能用火药和朱砂炼制对付鬼怪的雷火弹，说不定能有效果？”
然而林歌天马行空的想法实践起来可比他想象中难得多，首先要面对的问题就是子弹没工具不好拆，拆了难还原，而直接放入黑狗血中浸泡，受潮卡壳的几率很大。
林歌试着拆了两发，然后找来黑狗血浸泡，只能说这些12号口径的霰弹质量还不错，泡了两个小时，竟然还能正常开枪，就是不知道“驱魔”效果有多少。
林歌拿出18发子弹算着时间浸泡，同时继续学习《茅山秘术》中的术法和符篆。
晚上九点，陈友收摊归来，看到桌上摆着浸泡了黑狗血的子弹，饶有兴趣的说：“你还挺与时俱进，竟然想要用黑狗血浸泡子弹，起到驱魔的效果。”
林歌赶紧问道：“师父，这法子可行吗？”
陈友摇了摇头：“你忘记了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黑狗血浸泡的时效，按照你这种方式，最多持续三五个小时，那些覆盖在子弹上的黑狗血就失去效果。”
“师父你该不会也研究过枪械驱魔吧？”林歌问。
陈友指了指电视：“我又不是山顶洞人，不会看电视吗？你以为那些电视里演的都是瞎掰的？很多东西都是改行的道士变着法子展现的‘道术’，如果都是假的，你昨晚已经死过一次了。”
林歌凑上来讨好的笑道：“师父你看，你本事大，碰见恶鬼自然不怕。我现在才刚入门，这栋楼……咳，你懂的。更何况2441那恶鬼不知所踪，你都说它肯定还要找我麻烦，我多备些驱魔道具，你也安心，对吧？所以师父你有没啥妙法，能让这些子弹、或者我这把霰弹枪，也有驱魔效果？”
陈友接过林歌递过来的霰弹枪翻看了一下，并没有深究他从哪里搞来的枪，而是说道：“灵体怕火怕雷，古时道士为了对付鬼怪，想要制造一种发射雷火弹的武器，最终改良了火铳、火枪等武器。其效果，就与现代的枪械机制相差无几。”
“换句话说，枪械本身就对鬼怪有一定效果，只是对厉鬼、甚至更高级别的鬼怪，收效甚微。你用黑狗血浸泡子弹，这是提升驱魔效果的一种方式。同时，还可以考虑在枪身、子弹上刻印‘天师镇煞符’，以增添威力。”
“不过，借助外物毕竟提升有限，与其将时间花费在这上面，不如多多钻研术法。”
林歌附和道：“师父说的是，只是修炼术法这事急不得，我虽资质上佳，但也明白一口吃不成胖子的道理。嘿嘿，师父，不如你先教教我刻印‘天师镇煞符’？”
陈友被林歌逗乐了，笑道：“你小子挺自恋啊，天师镇煞符，我给你的那本书里有记载，自己学去。”
林歌笑道：“我这不叫自恋，而是自信。再说了，作为师父你的徒弟，就算不是绝世天才，那也至少是个旷世奇才。不然怎么把咱们一门发扬光大，你说是吧？师父给的秘术，学是肯定要学的，就怕我还没学成，那恶鬼又找来了。所以还得辛苦师父帮帮忙……”
陈友：……
“唉，拿来拿来。枪身我帮你刻，子弹你自己想办法。柜子下有工具。”陈友拿起霰弹枪，留下一句“明天给你”，就回了屋。
陈友出手帮忙刻印枪身，林歌顿时大喜，道了两句谢，自己则拿起《茅山秘术》和子弹，研究在子弹上刻印“天师镇煞符”。
由于他的“刻印”只有lv1，刻印“天师镇煞符”费时又费力，一晚上仅仅刻印了两枚子弹，最后刻成的还是“天师镇煞符（残印）”，其效果还不如一些低级的驱魔符。
林歌便放弃了继续刻印“天师镇煞符”，而改为在子弹上刻最简单的1级驱魔符。
不过刻印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也不像游戏中选择使用技能，金光一闪，就成功了。这都得他一笔一划的慢慢刻上去，半晚上，林歌也只刻了一小半。
刻累了，林歌直接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鸡爷”精神抖擞的啼鸣吵醒了林歌，陈友也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
“家里怎么还有只公鸡？二十一世纪了，你就算要搞个闹铃，不能买个钟吗？”陈友打着哈欠抱怨道。
林歌将之前在2441被公鸡救了一命，以及昨天抱公鸡回来，长廊发生的一幕讲给陈友听。
陈友听罢来了兴趣，绕着公鸡走了两圈，公鸡却依然无精打采的模样，拉耸着脑袋打瞌睡。
“这只公鸡挺有意思……养着吧，会有用的。”陈友说完，从厨房出来，将枪扔给林歌。
林歌接过霰弹枪，看清属性后顿时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