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64,陆年
“救,救……啊!!!”
叉状闪电笔直的落在断了一条手臂的许大龙身上,许大龙健壮的身躯直接被彻底崩解。
血雨飞洒,洒在了已经彻底被鲜血染红的陆正河身上。
陆正河满身满脸都是血。这些血有自己队友菁菁和赵明月的,也有队友许大龙的。
他浑身发着抖,他甚至没有勇气去看自己大哥陆年的脸。
陆正河心中的陆年,就是真的大哥。对自己的关照无微不至,似乎自己需要什么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帮自己搞到。早年失去父亲的陆正河看待大哥陆年就跟看待半个父亲一样。
可是,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大哥是一个如此丧心病狂的杀人之魔。
当初大哥陆年要求他沿途留下信号。说是有一项任务要针对的完成,陆正河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并沿途留下可以让大哥陆年找到的信号。
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大哥陆年是来屠杀的!
这还是他认识的大哥吗??
“蠢货。还不过来,想和他们一起陪葬吗?”军统陆年大喝一声。
陆正河不想死,尤其是看到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
他虽然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杀人魔鬼是自己大哥,但听见陆年这么一喊后,他还是下意识的相信这个帮自己带大的男人,他坚信他屠杀任何人也绝对不会对自己这个亲弟弟下手。
陆正河回头看了一眼穆宁雪,他想要拉上穆宁雪一起走。
可是,狂雷在他旁边轰落,也轰向了穆宁雪,陆正河看到失去了旁边失去了防御魔具的白婷婷被轰倒在地上之后,不禁有犹豫了。
“快不滚过来!”陆年怒喝道。
这一喝斥对陆正河来说就像命令,陆正河终于一个转身朝着那群军法师跑去。
他很清楚,再不跑,他也会和那群人一样被轰成渣。
“想跑,要死的话也在这里给我们陪葬!”莫凡怒发冲冠,手中雷印在一瞬间完成了。
雷电狂舞之中莫凡控制着自己的雷电力量疯狂的朝着逃跑的陆正河袭去,这些雷电印记比以往的第三级雷印还要粗大几分,紫黑色的电弧顺着地表以极快的速度传递到了陆正河的脚下。
陆正河一开始不以为然,小小的初阶雷印怎么可能控制得了他。
可随着那些粗大的雷电蟒蛇爬上了他的身躯,以一种比普通雷印强了一倍多威力的麻痹效果彻底栓住他全身肌肉的时候,陆正河更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即便对方是灵级的雷种,其初阶魔法雷印断然不可能有这样的威力啊。
陆正河身体完全无法动弹半分,脸色发白的他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大哥陆年,希望他大哥能够冲过来救他。
可惜,有人的动作更快。
牧奴娇不知何时完成了植物系魔法,她的藤蔓在莫凡控制住陆正河的时候便迅速的捆住了陆正河的双腿……
藤蔓将陆正河一下子拽了回来,正好就撞在了浑身燃烧起了火焰的莫凡身上。
此时的莫凡,已经化身为了一个嫣红的火焰魔人,他恼怒至极的抓住了陆正河,一双瞳内焚烧起的目火都要燃到了外面。
“狗东西,快叫你的手下停手,不然我活活烧死他!”莫凡身上火焰一下子更加旺盛,这些烈焰都要扑打到陆正河的身上去了。
陆年眉头一下子锁了起来。
他其实刚才就在考虑着等陆正河过来在下手,但过于心急的他还是直接下达了命令。
在他眼中这些不过是一群根本没有经历过真正厮杀,真正战争的学生,面对这样的屠杀甚至只会脑海一片空白的在那里等死。
谁知道那个叫莫凡的小子反应速度那么快,竟然知道拿陆正河做人质。
陆正河这小子也够蠢,刚才跑过来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大……大哥,救我!”陆正河带着哭腔的喊道。
陆年杀得果断,丝毫没有一点怜悯。莫凡这家伙也非常得狠,那些玫炎随时都会往他身上扑去,陆正河可以肯定莫凡这家伙绝对是说杀就杀,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
“有点意思。”陆年抽了一口烟斗,摆了摆手,示意身后那群魔法轰炸团暂时停手。
陆年不能让自己弟弟死去,从军多年的陆年无儿无妻,比直接小上许多的陆正河基本上成为他们这个家庭唯一的香火了,他陆年自己会在不久之后上法庭,他自己死不死无所谓,陆正河不能死了。
但是,他并不能表现出很在意弟弟狗命的样子。
事实上,相比起这次任务,假如非不得已,他还是会选择让弟弟牺牲,因为他要做的事情非常非常宏伟,成功了他将成为改变世界格局的人。
所有的牺牲都将变得值得!
“你是什么狗东西,给我听着,我廖明轩是帝都魔法协会廖封之子。你杀了我,我让你全家都去死!!”廖明轩歇斯底里的大叫了起来。
“哦?”陆年挑起眉毛。那双眼睛突然闪耀起了一道褐色的光芒。
褐色目光一闪,刚才还在疯狂叫嚣的廖明轩突然间静止了。
他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身体变得僵硬,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他的身体被一层灰白色物体所覆盖,一开始只是脚趾头的位置,渐渐的开始蔓延到他的全身。
灰白色扩散得越来越快,看上去就像是水泥在很短的时间被晒干了的样子,问题是这些灰白是在廖明轩的身体上铺开,也就是说他身体只要变成灰白色的部位,就全部凝固成了灰石!!
廖明轩还望向挣扎,可没过几秒钟他整个人竟然化作了一尊灰白色的雕像!!
陈邪看着这个土系高阶的技能,岩磨之瞳,这个石化的技能没有土系的味道,反而充满了诅咒。
“这种人。更留不得。”陆年又抽了一口烟斗,就像摆平了一小撮垃圾一样那么随意和不屑。
有着几分麻醉效果的烟草进入肺腑,背后伴随了不知多少年的疼痛才有了一些缓和,陆年脑子也稍微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