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在下张绣,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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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安慰

“刘偕麾下所有兵马皆已投降,死战者被两位将尉领当场格杀!”

“我军伤亡如何?城中居民可有损伤?”

“因刘晔约束进城大军,城中居民损失不大,只是部分民居被毁,至于我军……”

皖城令萧霖低头看了看刚刚统计的数字,语气变得低沉下来:“战死千余人,重伤和轻伤者合计近五千人。”

想到自己进城时看到的那一幕幕惨烈景象,张绣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他才长长叹了口气。

在皖城作战的大多数都是自己从南阳带出来的。

如今自己只把他们带了出来,却没能把他们带回去。

乱世当中,人命如草芥,不外如是。

“传令下去,厚葬死者,家属在皖城的,免去今年的赋税”,张绣顿了顿,又说道,“把明年的也一并免了吧。”

“是,将军!”

萧霖把张绣的安排一一记下,又向他汇报了战后的一些其他事情,眼见张绣没什么要再问的,这才开口道:

“主公,你可要见刘晔?”

刘晔。

这时张绣已经知道被自己生擒的那人就是刘晔。

此次指挥西路军作战的就是他,也是他以霹雳车攻破城门,打了桥蕤等人一个措手不及。

一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刘晔,张绣不禁恨得牙痒痒。

但是刘晔在被他生擒以后却表现的非常顺从。

不但配合太史慈招降了所有刘偕的部属,便是对之前进城的军队也有所约束,没有刻意去伤害城中百姓。

唯一一支在城中横冲直撞,沿路毫无顾忌杀戮的还是跟着刘偕去桥家大院的士卒。

不过即使如此,张绣还是不能释怀:

“不急,先晾一晾他。”

“是!那刘偕呢?”

“刘偕?”

如果说张绣对刘晔的态度还有复杂,那么对刘偕就是纯纯的厌恶了。

“继续关着,派人告诉刘勋,如果还想要他弟弟的命就拿粮草和武器装备来换!”

等到萧霖离开,张绣向后一靠,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萧霖已经是他见过的最后一个人。

在萧霖之前,张绣分别见过太史慈、甘宁、祢衡、桥蕤,对于这场战斗的始末也有了一个全面的认识。

这一仗损失惨重,是张绣自出道以来伤亡最大的一战,远胜当初在下雉城外渡江时被孙策在江上偷袭时那次。

好在这一仗终究还是赢了。

刘偕的十万大军只是虚数,真正能战者不过三分之二。

除去在这场战斗中的伤亡,还有近三万人。

单从数量来看已经足以补充这次的战斗损失。

因为有刘晔配合,这支大军的粮草辎重也转移到了张绣手中。

再加上许劭对张绣那句“君乃一时之雄,雄踞宛城,虽乱世可安”的评语已经通过甘宁、太史慈等人传到皖城军中。

原本拯救皖城众人于逆境的张绣威望再度大涨,甚至都影响到了刚刚投降的舒城降卒,纷纷以投入张绣麾下而自豪。

所以就在刚刚,张绣已经命令太史慈把新降的舒城士卒打乱后重新整编,率领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居巢。

兵贵神速。

至于胜负自是毫无悬念。

魏延+太史慈,还有这以假乱真的舒城降卒,纵不能拿下舒城,也绝对够刘勋喝一壶了。

可以说,自今日起,庐江郡攻守之势异也。

至于张绣自己,则是要抓紧时间去南阳了。

这次情况特殊,他轻装简从,只带甘宁和一千精骑。

不过在临行前他还是决定先去一趟桥家。

之前他答应了桥蕤要带大桥去江东,结果却把这事给忘了。

只要自己这次来迟一步,大桥就香消玉殒了。

虽然造成这件事情的直接原因是刘偕想要掳走桥家姐妹,但跟自己也有一定的关系。

再加上桥蕤也因为破城的事情自责,情绪有点不对劲,索性把他们父女一次都安慰了。

桥府。

“你妹妹当真是……让为父不知说什么好。”

桥蕤放下手中的信纸,对着大桥一个劲摇头。

大桥也是颇为无奈,一双美眸中满满都是忧虑。

就在刚才,桥蕤和大桥收到已经失踪好几个月的小桥来信。

信中称她一切安好,不用父亲和姐姐操心。

离开桥府的她在机缘巧合之下被一位剑术大师看中,收为徒弟,如今带着她走访江湖,修行剑法去了。

虽然小桥在信并没有说这位名师到底是谁,但是单看小桥对此人的推崇,就知道他并非等闲之辈。

小桥的一手剑法可不是花架子。

她原本于此一道就颇有天赋,自幼有名师教导,兼之自己苦练不辍,也算是小有成就。

那天甘宁带着的几人之所以会受伤,固然有轻敌的原因,但也跟小桥的剑法精湛抛不开关系。

如今她既被名师看重,能够拜入门下修行学艺,本是一件好事。

但让桥蕤和大桥无奈的是,小桥还信誓旦旦表示,只等自己学艺有成,就把父亲和姐姐从张绣的魔爪中拯救出来。

她之所以写这封信,一是为了报个平安,免得父亲和姐姐牵挂。

二是希望桥蕤和大桥能够忍辱负重,再跟张绣虚与委蛇一段时间。

“妹妹只怕是听说了什么,对张将军产生了误会……”

大桥沉吟着说道,“父亲,可否向妹妹回信解释?”

“怎么解释,这封信是被一个路人送到门口的,等为父看到内容追出去,那人早就找不到了。”

桥蕤叹了口气,“她并未在信中说明自己身在何处,这让为父便是想要解释也无能为力。”

“父亲莫急,妹妹既言要来,日后见面自有机会解释。”

面对这种情况,大桥也只能如此安慰。

“罢了,她的事情先放一放,大桥,你还好吧?”

迎着父亲担忧的目光,大桥轻轻点头,“孩儿无妨,张将军来得及时,那一刀尚未刺下便被他拨到一旁。”

听大桥说起张绣,桥蕤脸上满是惭愧之色,“为父没能守住皖城,已是有负所托,如今还要主公来替我保护女儿,当真是……”

“父亲,你已经尽力了,女儿从来都没有怪你。”

大桥柔声道,“想来张将军也不会责怪父亲。”

“主公确是未曾责怪,但为父可不能厚着脸皮当做无事发生”,桥蕤叹了口气,“等主公这段时间忙完,我便去负荆请罪。”

他可不是打比方,而是真的打算背着荆条去向张绣谢罪。

这几日压在他心头最沉重的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让刘晔破了城。

还险些丢了皖城,害死女儿。

大桥闻言吓了一跳,正要开口相劝,就见管家匆忙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桥公、大娘,张、张将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