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厂房
旁边的杨姗同样没心思看什么电影，注意力一直在张益身上，看他坐立不安的，就问道：“你怎么了，不喜欢看这部电影吗？”
“不是，就是今天有点不舒服。”张益顺口编了个理由。
“不舒服，是生病了吗？”杨姗连忙问道。
“不是，其实也没什么事。”
两人正说着，身后座椅突然被人拍了拍，扭脸一看，是刚才哭闹的小孩。小家伙撅着嘴盯着两人，道：“不认真看电影的是坏孩子。哥哥姐姐，你们是坏孩子吗？”
两人顿时尴尬的不行，张益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哥哥姐姐不是坏孩子。”
“哦~”小家伙盯着俩人，跟着又道：“那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
张益转过脸，不想回答这个话题，这小东西倒是来了劲，道：“你们会亲嘴吗，我要看亲嘴。”
看你个头啊看。张益忍着揍这小东西的冲动，不搭理她，装作认真看电影的样子。
旁边的杨姗同样羞的不行，只是心情跟张益大不相同，也端端正正的坐着。
看完电影，两人走出电影院，这就准备回去了。
这会已经是晚上，外面黑咕隆咚的，张益对杨姗说道：“天色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这边离京师大还有些距离，骑车都得十多分钟，治安又不好，不送到地方张益也不放心。
杨姗眼中闪过一些惊喜，道：“好啊。”
昏暗的路灯下，两人一前一后，蹬着车子往学校的方向去了。
这会已经是盛夏，天气热的厉害，迎着夜风，张益抹了抹汗，突然道：“你下次就不要在店里等我了，我不一定在那。”
“那我该去哪找你？”杨姗骑车跟他齐平，问道。
张益很想说一句找我干嘛。但终究没说出口，道：“我周末上午会去店里待着，你就周末找我吧。”
“好。”杨姗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很快到了学校，张益目送着杨姗进了校园。站在路边，他有些迷茫的看着夜空，过了好一会，夜色更浓，他这才骑着车子转身离开了。
……
第二天一早，张益把一台电脑固定在车后座，然后就蹬着车子去了京大，为的当然是那一百台电脑的单子。
到了学校，他就搬着电脑直奔办公楼，熟门熟路的找到学院的教职工办公区，来到了那位孙副院长办公室门口。
砰砰！
张益把电脑放在门边，敲了敲门。
“请进！”
张益推门而入，入眼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办公室，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坐在办公桌后，看着有点熟悉。
“你是？”孙副院长扶了扶眼镜，打量着张益。
张益这打扮不像学生，可又不是教职工，那是什么人？
“孙副院长，您好，我叫张益，以前是咱们学校八五届的学生，还上过您的课呢。”张益笑着打了个招呼。
“八五届，那不是毕业了么，你这是？”
“是这样的，我去年毕业后就分配到了计算所，但之后办理了停薪留职，现在在中关村卖电脑。”
一听到卖电脑，孙副院长顿时明白了大概。道：“你是为了学校微机房的那批电脑订单吧？你们代理的什么牌子的电脑？”
“不是代理，我们做的是自己的品牌，国产品牌。”张益连忙道。
“国产……电脑？”孙副院长懵了片刻，道：“什么牌子，我怎么不知道。”
他就是这行当的，对电脑品牌了解的不少，从没听说过有哪个国产牌子啊。
“叫益元，公司刚成立没多久，您当然不知道了。正好，我搬来了个样机，就在门口，要不您看看？”
张益脸上带笑，也不觉得尴尬，咱名气是小了点，但货真价实啊。一样都是电脑，一样都能用，九千块钱的当然比四五万的划算。
“价格呢？”孙副院长犹豫片刻，问道。
张益摆出九的手势：“一台九千！”
孙副院长缓缓吐了口气，比他预想的更便宜。似乎，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啊。
“搬过来，我看看吧！”
哎，得嘞！张益连忙出门，把门口的电脑搬进了屋子。
孙副院长凑近打量了几眼，倒是像模像样的，壳子上还有商标。他指了指旁边的插座，道：“插电试试。”
张益拿过插头，利落的插在插座上，电脑开机……
忙活了几分钟，电脑已经正常运转起来，张益松了口气，站起来让孙副院长看。
“您是懂行的，这机器用的大多是国产零件，成本没那么高，可能质量比不上进口货，但价格是真便宜。话说，进口货的加价太严重了，压根不值那么多钱。我就梦想着，以后做一款全国产的电脑，好电脑，比进口货还好的电脑……”
张益在一旁真情讲解，孙副院长抬头瞥了眼，分不清是什么情绪。
半晌，张益的讲解结束了，孙副院长也点点头坐回了办公桌后面。
“坐那聊吧！”孙副院长指了指一旁的沙发。
“哎！”张益心里一喜，让坐下，那这趟基本就算成功了一半啊。
一直到张益离开，孙副院长也没有做出决定，只是说会拿到学院内部讨论，过两天再给答复。而张益带来的电脑也先放在这，到时候可以演示用。
……
两天后，张益才终于得到消息，京大的那批电脑单子，果真给了他。
整整一百台电脑，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的存货，好在给的时间宽裕。张益是一点不慌，紧锣密鼓的开始准备另一件事，找厂房！
他不可能继续在四合院里忙活了，地方太小，效率也低。得在附近找个厂房，而且到时候还要对外招工，办成一个真正的企业。
又是个大晴天，清晨刚过气温就开始飙升，张益洗漱之后，就顶着烈日出了门。
先在中关村附近转了转，并没有找到合适的厂房，只能继续往外围走。一直到了中午，在临近郊区的一片厂区里，张益总算是看到了一个对外出租的闲置厂房，面积不大，但七八百平是有的。
墙上贴的有联系电话，张益记下电话，然后直奔邮电局，打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