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反派被我教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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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文杀

“本大爷瞧着你好像不服气?”乌鸦眯着红眼不爽。

林酥酥一巴掌呼过去,那乌鸦当既被她大字型扇到墙上,细腿抽搐了几下,吧唧一声落到地上。

林酥酥捏捏手指,随着噼里啪啦一阵骨骼响动,她方柔声开口。

“不好意思,本小姐可能需要给你定一些规矩!”

“首先一点,在本小姐面前不准自称大爷!”

“小娘皮你!……啊啊啊!!救命!听你的听你的!!”

乌鸦被倒吊起来拔毛,疼得鬼哭狼嚎。

真是见鬼了!它全身堪称铜筋铁骨,偏偏这小娘皮古怪的很,不光有关它的笼子,还能徒手拔毛!太可怕了!

见它服软,林酥酥继续温柔道,“第二点么,便是不能说脏话!”

乌鸦愣了愣,“什么是脏话?”

“……”林酥酥无语。“就是你说的那些话!”

乌鸦愤怒,“说白了你也嫌弃本大……我呗!”

林酥酥挑眉点头。

“……”乌鸦如同被抽走了精气神般垮了下去,林酥酥感觉自己好像提了只死鸟。

她将它放在桌子上,难得心软了下。

“好吧,偶尔说说也可以,不过要尽量改!”

“真的?”

“真的!”

“耶!”死鸟突然活蹦乱跳地在屋子里盘旋起来。

“……”老实说,她怀疑这货是装的!

乌鸦飞了几圈便停到桌上,拍拍自己的胸脯,“说吧,什么事需要本,咳咳,我帮你?”

想到张家干的事,林酥酥不由脸色阴沉起来,“我想将一窝畜生灭门!”

“啥?”乌鸦先是一愣,接着狂喜起来,“哪里哪里?老子最喜欢杀人了!!哈哈哈!!”

乌鸦笑得邪恶而猖狂,它那狰狞的模样,让林酥酥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歹毒反派角色。

她忍无可忍,一巴掌呼过去,乌鸦惨嚎着趴到桌子上。

“算了!你还是自称本大爷吧!”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破乌鸦就是个脏话狂!

乌鸦哀哀戚戚站起来,一副看透红尘的模样,“你们这些小娘皮,真善变!”

萎靡了没多久,乌鸦又亢奋起来,“快说!杀谁?本大爷马上去办!桀桀桀!”

林酥酥嘴角抽搐,这破乌鸦原来还是个杀人魔!

她不由好奇,这只乌鸦跟着南禺到底杀了多少人,才养成了这般弑杀成瘾的性格。

想到也就问了,谁知乌鸦无趣地切了声。

“别提了,自从跟了他,一个人都没杀过!”

“……!!?”林酥酥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艰涩的开口,“怎么可能?!”

南禺没杀过人!这话说出去怎么就那么可笑呢!

“没想到你这乌鸦不光说脏话,还喜欢说谎!不杀人?南禺就这般良善?”

林酥酥忍不住失笑出声。

“你难道忘了自己同你家主人闯入本小姐家中意图不轨之事么?要不是本小姐反杀成功,现在坟头草都长出来了!”

乌鸦静静听她说完,才慢悠悠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什么?”林酥酥不解。

“谁告诉你我家主人不杀人的?本大爷只是说自己没杀过!”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你家主人太快了,你都来不及出手,人就没了?”林酥酥摊手。

乌鸦半响没说话,最后才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什么叫太快了?本大爷怀疑你在侮辱我家主人!”

“有吗?”林酥酥非常浮夸地露出迷惑地表情。

乌鸦气结,“你就有!”

林酥酥脸色骤凝,啪一声拍在桌子上,缓缓勾出僵硬的微笑。

“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归正题?或许你可以说说你家主人,有多快?”

乌鸦非常识相且没骨气,忙一转话头,“我家主人说过,沾染上满手血腥的杀戮是最低级的宰杀,毫无愉悦可言。”

“喔~”

林酥酥恍然大悟,仿佛闻听大师演讲而通达明悟般,给面子地鼓了鼓掌。

见状,乌鸦得意地挺了挺胸脯,讲得更卖力起来。

“我家主人最喜精妙布局,玩弄人心,让父子相残,兄弟相争,令贫者发达,富者中落,然后静观其自取灭亡,手不血刃便能杀人于无形!”

“主人说,这叫文杀!”

“……”呵!这明明就是变态的一种!

以为是活菩萨,没成想是活阎王!

林酥酥嗤笑,敲敲桌子提醒陶醉的乌鸦,又问,“既然他喜欢这般杀人,那日又怎会带着你直接杀到我家?”

乌鸦转头看她,“这本大爷怎么知道?!你是唯一一个他嘀咕着要亲手杀掉的人!本大爷自从跟了他,素得哟!……那日还以为可以沾沾腥!没成想将自己搭了进来!”

乌鸦说着悔不当初地扑倒在桌上,呜咽起来。

林酥酥扔了颗宠物粮在桌上,它忙抬起脑袋一口吞下,又接着抱头痛哭。

林酥酥嫌弃地撇嘴,嚎得真难听!

不过她倒是有些好奇,南禺为何要打破自己历来的杀人习惯,选择亲自动手行凶?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林酥酥又扔了颗宠物粮给乌鸦,接着讲了张家的事,然后问它,“若是你主人,会如何处置张家人?”

乌鸦一口吞食,边哽咽边道,“自然是拿走他家钱财,让其跌落底端,尝尽苦头然后自生自灭!”

林酥酥所有所思地点点头,的确,如张氏这般凶残歹毒之家,死也太便宜他们了!

“小姐,点心买回来啦!”

丹水提了一包纸袋,气喘吁吁跑进门,献宝地在她眼前猛晃。

林酥酥一笼子将乌鸦扣上,怕它伤了丹水。

待丹水歇息的差不多,才不好意思地招招手。

“再去帮我办一件事!”

“……”

*

丧幡林立,纸钱漫天。

清晨的薄雾中,张家出殡的队伍即将跨出门槛,一白衣道人忽地站在出殡队伍前,衣袂缥缈,仙韵古朴。

漫不经心甩甩拂尘,悠悠转身,对哭得险些厥过去的张夫人开口。

“无量天尊!那棺中之人明明还活着,为何要急奔殡出,掩入尘土,伤他性命?”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的惊呼宛若水浪般一圈圈荡开漾远。

张夫人被下人搀扶着摇摇晃晃走到队伍前,虚弱却狠戾地指着道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