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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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假正经

这乌七八糟的景象让颜丹青觉得很上头。

若是论起色欲熏心,谢白辰认第二,绝对无人敢认第一。

一边手掌鲜血淋漓,另一边手掌就急不可耐地调戏起女人,他也不怕流血过多,现场挂掉。

强忍着莫名其妙翻涌而上的不适,颜丹青装作大惊失色的样子娇呼:“谢少,你没事吧?”

她说完,匆匆赶到谢白辰身边,看也不看就把卫嘉梦拂开,径自看了眼谢白辰的伤口。

里面有碎玻璃,但没伤到筋脉,难怪还这么有力气,在一片“废墟”里亲亲我我。

“白辰哥哥,我脚扭了。”卫嘉梦低呼,妄图拉回谢白辰的注意力。

“脚扭了跟你哥打电话去,滚!”颜丹青没给她好脸色,弯腰扶起谢白辰,朝门外走去。

她那一声“滚”霸气四溢,谢白辰微微惊讶,情不自禁,勾了勾唇角。

闻讯而来的大堂经理远远瞧见两人,昏死的欲望都有。

才送走一批伤员,迎头又看见血流满手的谢先生,完了,他今晚的生意真是白做了。

“谢先生,谢先生!”大堂经理几乎连跪带爬,“您手严不严重?我的妈呀,流了好多血!”

颜丹青皱了皱眉,淡声道:“别慌得跟咱们谢少要死了似的好吗?清一间房,再让人把医药箱拿进来。”

无端被诅咒了一通的谢白辰莫名唇角的笑意深了些。

丹青真正有情绪的时候,远比矫揉造作装乖巧来得可爱。

大堂经理愣愣地看向谢白辰,这么多血,不送医吗?

谢白辰懒懒动了下唇,没反对颜丹青的建议:“就按颜小姐说的做,另外,再给我拿套新衣服来,尺码随意,干净就行。”

“哦,好的好的。”大堂经理立刻行动,“我这就叫朱砂准备去。”

大堂经理急呼呼叫来服务员,给两人刷了房卡,谢白辰推门而入,正好看到穿衣镜前的自己。

他愣了下,目光缓缓移到胸口那滩红褐色的酒渍。

谢大少丢什么都不能丢了形象,他立刻侧过身就往浴室走:“我先洗个澡。”

“诶,你手还受着伤,别见水感染了。”颜丹青好心提醒。

谢白辰皱眉看了下惨不忍睹的手掌,从房间壁橱里取了段保鲜膜,随意往手上缠了几道,把手裹得跟个包子似的,又让颜丹青拿了段胶带随便一封口,就往浴室去了。

不一会儿,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洁癖!鬼讲究!

颜丹青朝着浴室门不以为然地瞪了眼,然后歪沙发上玩手机去了。

十五分钟后,房间外传来敲门声,颜丹青放下手机,打开门,见是朱砂拿着药箱和纸袋。

“谢少呢?”她进来环顾一圈没见着人,有点奇怪。

“在洗澡。”颜丹青指了下浴室,“他嫌身上脏,非要冲干净。”

“哦。”朱砂理解地点点头,“那东西我放这儿,先出去了啊。”

“诶,朱砂姐姐等等!”颜丹青拦住要出门的朱砂,“你要不忙的话,就先坐一会儿,我估摸着谢少要洗完了。他的手不方便,你把衣服送浴室去跟他穿上吧。”

朱砂一怔,双眼划过两道闪电:“啊?”

“朱砂姐姐你跟谢少关系亲密,更衣一事还是你熟练点。”颜丹青说着,笑眯眯地叩了叩浴室门,“谢少,朱砂姐姐送衣服过来了,我让她进去给你更衣哈。”

“不用!”男人的声音异常急促坚决,“没必要,我自己可以!你把衣服挂门把手上,我等会儿拿进来穿。”

颜丹青:“……”

她第一次见朱砂,就撞见两人暧昧无限地挤一个房间两小时没出来,这会儿谢白辰也不知是哪根筋抽了,还羞羞答答呢。

假正经。

“那我就出去了啊。”朱砂脚底抹油,不等颜丹青反应,就直接出门,反手关紧了门板。

呼呼。

朱砂拍拍胸口。

给谢少穿衣服,丹青是要吓死她吗?

浴室内的谢白辰把自己洗掉了一层皮,才关了花洒。

半残废地擦干身子,他单手接通电吹风,将头发吹得半干。

临开门前,他犹豫了下,使劲咳了咳嗓子,冲门外低喊:“丹青,你没正对着浴室门吧?”

“啊?”颜丹青莫名其妙,“没有啊,我在茶水台泡咖啡呢。”

“嗯,泡你的咖啡别过来。”谢白辰悬着的一颗心放下,这才将浴室门开了条缝,利落地拿进袋子,反手将门锁了。

不得不承认,还是女人心细如针,颜丹青提议让朱砂进来跟他穿衣服,不是没道理的。

谢白辰无语看了眼自己被层层叠叠裹着的手,费力地将衣服从袋子里拿了出来。

为省事,他直接套了浴袍,临到要系腰带,才发现自己面前横着道世界难题。

早知道不要把手包这么严实了,他试着扯了下封口的胶带,却不小心碰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低咒几声,谢白辰拉开了浴室门。他斜斜倚靠着门框,装作淡定自若的样子喊:“丹青,过来。”

“来了!”颜丹青放下喝了一半的咖啡,没甚心理准备地跑了过来。

她才跑到一半,冷不丁撞见满眼春色,“噗”地一声,咖啡全喷了出来。

男人修长手指扯着浴袍的对襟,长长的腰带挂在精致手腕上,没遮好的胸口,隐隐可见结实的肌肉,冷白皮肤因热水长时间冲刷泛出浅浅的暧昧淡红。

颜丹青背过身去剧烈咳嗽。

奶奶的,她又不是朱砂,大晚上的,这渣男卖弄什么风情呢。

“别这么激动好不好?弄脏了地毯,还得赔清洗费。”谢白辰漠着脸,没什么表情地嘲弄。

颜丹青:“……”

她激动吗?他哪只狗眼看她激动?她是惊悚好吗?

虽然不久前,她千娇百媚地跌他怀里,还大着胆子摸了下他脖子上的筋脉,可天知道她那时心底一直默默念叨的是:姐姐我就是在摸一个木桩子。

颜丹青顺了顺气,转过身,尽量保持视线平视前方,讪讪笑着:“是我失态了。这不入秋了吗?我看谢少你敞着衣服出来,担心你受凉感冒。”

“嗯,说得对。”谢白辰将手腕上的腰带递过去,“所以你过来,帮我把衣服穿好。”

颜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