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 在户外课丢脸，果然得不到女孩子的好感度吗？
“闪闪发亮的，隐藏在心中的太阳……”
第二天被闹钟敲醒，一条哉穿上衣服，把换洗的制服挂在阳台上出门晨跑了一会儿。
他早起只是为了乘坐早晨六点左右到伏见区的第一班公交。
走进明日高校的大门，偶尔能遇见一两个家住附近的同学。
校门后的大路两侧栽种着没有樱花点缀的樱花树，没到花季它们和平常的绿叶树一样在草地上都找不到一片花瓣。
学校为了美观和避免被环境厅的检查人员说三道四暗地里吩咐归家部的学生们拿了几盆盆栽和全体师生的合照挡着，一条哉当时还亲自动手。
事后他翻看了一下《环境厅设置法》和《环境厅组织令》。
明日高校的第一堂课在八点，所以一条哉晚上睡觉的时间往往很晚，前提是做完一整套试卷。
从右边的楼梯向上走，这里种了一棵楠木，到了花期，金黄色的楠花和树叶繁茂到远看看不见树的主干。
为了不在公交上浪费时间头上经常要带着覆耳式耳机听英语听力。
不过他现在正在放歌并很严谨地思考问题。
解锁了“卡牌”的异性除了提示可攻略的进一步发展，按照【条例】可以在解锁人物后得到后续的任务和奖励，这在昨天已经初步证实过了，并且“激活”卡牌等同于交往……
以前一条哉看到情侣走在一起也在想如果有女生符合他审美又有契合的三观，可以去早恋吗？
后来女生送他礼物自己还不起时他总算知道不可以了。
佐藤同学看上去好骗但是于心不忍，清水同学又神秘感十足目前因为他口误对自己兴趣丰富。
为此一条哉看了十分钟的校园论坛，只是为了了解一下她的信息。
但找来找去也就是上面简简单单地只写着几个字说她说财阀的女儿。
倒不觉得意外，少女身上的那种气质他看见过很多也不难想到。
自己最多只是敢吓唬资本而不是对资本家的女儿们下手接着开始真人版逃杀。
‘无论多么好看，交往这种事情还是要慎重。’对别人和自己都负责，一条哉想想还是解锁少女的卡牌简单一些。
想着想着覆盖在耳朵上的耳机忽然就被一股强大的后抓力掀开，然后落到他脖颈处。
“一条，你这家伙走在路上都在学习？喊了名字可是有五遍了。”
“在思考问题。”
“思考什么问题？空想什么的真的是不如直接当场去做，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已经成功被棒球社录取了。”
北辰远比划出挥出棒球棒的动作，然后笑着跑到他面前。
“棒球部录用你是当捡球员吧，实在想不到你有什么地方会被看重。”
一条哉这样依旧可以听见音乐，而且有种不同的享受也就放任不管了。
“你这音乐都要外放了。”
“你听见了？”
“YOASOBI双人组的《向夜晚奔去》？”
“在坠入永不破晓的黑暗之前，这一句我一听就听见了。”
“而且最近也有首歌很火哦，一条……”
他有些庆幸自己买到了非常稀有的扩音耳机，这简直太棒了！打算今天晚上放学就去感谢耳机店老板。
“你这家伙真无趣，等我出现在甲子园的时候不要跪着求我的签名……”
“阪神甲子园球场的观看席都不可能出现你的身影。”
“你这家伙讨打是不是？”
“不要以为每次得寸进尺我不在乎就变本加厉啊，笨蛋！”一条哉大声训斥了一下他然后踏上前往教学楼的人生之路。
“我要变身了！祝福时刻！至仁至善至高至强之王！”
“好了好了，今天是我值日，耽误了你要陪我一起罚站……”
一条哉摆摆手准备示意他闪开。
但北辰远老实了一会儿依旧我行我素问他：“话说你都不羡慕我的吗？”
“我可告诉你棒球部的伊藤部长非常看好我……当时给学长们捡球时就主动和我聊天，对我说了很多。”
“说到底果然还是个捡球员啊，高三部的伊藤部长？”一条哉有些被逗乐了，连一直留意的音乐歌词都没有记清楚。
“伊藤社长你也认识？”
“哦，就是那位带领明日高校两年预赛失败在候补区看别人打球喝水喝到饱坐车回家的棒球社社长？”
一条哉刚看过校园论坛好像有点印象，文学社去年的点赞量第一的文章还是批判他们只会在校门前土下座。
隔壁三井高校发明了招生方式以此羞辱他们却无能为力。
现在文学社已经不把他们看成写作题材了，一条哉明天还要写一份关于「如何帮助女生摆脱困境？男生都逃离现实了！」的文稿。
这篇被采纳了有十六岁还一直单身的女学生们集体攒的奖金。
一条哉他发誓不可以让她们失望。
“一条哉，我已经录好音了，你给我等着！……而且还半夜浏览不正经的网站，今天我北辰大爷势必要你身败名裂！”北辰远被知道了真相后气急败坏地回到了教室。
没想到只是陈述一些事实都能受到威胁。也许阴险的小人他们永远不会明白凌晨一点在学习网站上刷题的快感吧。
“话说你被什么社团当垃圾收取了？”打扫完后学生陆陆续续走了进来，北辰远在上课打铃前再问。
“心理活动部。”
“诶？有这个社团吗？新社团？不过新社团一般都不会有人去的哦，没人去只能荒废，还要找好友凑数。”
“确实是刚刚建立的，我碰巧遇到。”
“噗嗤！、、你这家伙不知道棒球社昨天晚上组织了新成员欢迎仪式，请客去吃鱿鱼饭，然后还计划黄金周和排球社一起联谊。”
“不过我想你选择社团肯定有原因吧？那个什么？心理活动部……对吧？这个社团有什么特殊的政策吗？”
“活动室值完日就可以早退算吗？”
“哈哈哈哈……什么！凭什么？不公平，连归家部都必须要在教室里背半小时的英语单词！”
北辰远在教室里声嘶力竭，被众人围观后把头埋了起来继续说：“话说这种社团真的存在吗？学生会和文学社居然可以容忍？”
“这是一个同时具有年级前二的社团。”
一条哉用无药可救的眼神告诉他，这让北辰远彻底崩溃了，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你说这是清水同学的社团？”
“等等！一条？你这家伙太幸福了吧！”
“和清水同学共处一室……你这家伙一定会被全校针对的！”
“她在学校里很受欢迎吗？我看论坛里都没人讨论她。”
北辰远轻轻敲着左手边的墙告诉他：“光「财阀」两个字就没人敢在公众前说她一个字了。”
“你以前怎么没和我说过？”
“我也才知道没多久，清水千代好像只是开学第一天听了两节课后就再也没去教室上过课了。”
“虽然我明白像清水同学那种美少女，就算少活二十年都想要她作为女友，但像我们这种阶级的一定不要有什么分非之想……”
“为了防止你这个满脑子是腿的家伙看见清水同学脑子一热一下子就喜欢上人家了，我需要提醒你作为我们学校和隔壁三井、府立里唯一偏差值80的怪物，你就算是「少女杀手」一条也不可能有机会的。”
“我只要在国语上再用功一些，偏差值有可能达到80甚至更高。”
“国语你上一次连A都没拿到，少吹牛了。”
第一节是小林督导的数学课。
写字楼里，一条哉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学习中，不过在拿出书本前留意了一下隔着一排的佐藤绪花。
提升好感这种事还是算了吧……
上完数学和思政课，最后一节是每周为数不多的户外课。
需要准备体测，一条哉和北辰远在更衣室换上体操服来到沙土操场上集合。
“喂，一条，你快看！”北辰远催他顺着手指的方向看。
“不就是短桶袜吗？”
“你这家伙真恶心，除了女孩子就是女孩子了。”这次说话的是一旁正在进行热身的竹内笠次，他和北辰远的关系还算不错。
这位是二次元里元老级的人物，可惜手上养成了一些不好的癖好……
“竹内，你昨天晚上半夜喊醒我拿了资源包就要背刺兄弟？”
“我给你道歉……”
北辰远声音很大，竹内怕做着拉伸动作的女生看过来架不住面子，说话都慌忙背对着他们。
坂本老师吹着哨子下达了集合口令，等队伍过了好久才勉为其难站整齐后他才说出这节课的任：“男生们先进行1500米的体测。”
“女生们和我一起做体操，期末考核时所有人要拿到A。”
对于五月第一节户外课就是高强度的长跑测试，大家都有意见。
等男生们在起跑线全部奔跑起来，穿着体操服的女生在建筑物的阴影下进行体操训练。
“一！二！三！四！先左拍手！”
“一！二！三！四！现在向右……”吹着哨子的坂本老师在女生们前细心地指挥。
“松田同学，你的速度快了！慢一点。”
“那位动作反方向的女生，腿部都那么粗了还不认真，是佐仓还是京田？”
“佐藤同学是累了吗？累了就去旁边休息。”
“老师，我没有。”
“那就继续！”
“一！二！……”
坂本的哨声又停止了，一些女生紧张地停下看他，另一些则继续按照记忆抬腿、摆动腰肢。
“那位？叫不上名字的家伙！你是也喜欢做体操吗？”
在操场对面奔跑的男生们齐刷刷地转身、低头。
刚刚还累到不行的女生们发出好听的笑声，没有得到坂本老师的责备。
“你这家伙。”一条哉说了他一句。
“你是男生吗？那么可爱的佐藤同学做体操都不看？”
“一条君不光成绩优秀为人还正直，不要把什么人都想象得和你一样不堪。”
“我承认有我……但是竹内你刚刚没少看吧？”
一条哉看了眼塔钟的时间提醒了两人：“快一点吧，还有两圈，我算过，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跑完会不及格。”
“该死！我明明全力以赴了啊，明明不争气的是我的腿。”
一条哉想到不及格后需要午饭时间留下来重新测试也加速起来，当他路过女生们的部队时，坂本老师一双手拦在了他的面前。
“刚刚偷看的人里应该有你吧？看上去就很喜欢女孩子的腿……很想抱在怀里抚摸吧？甚至还在想能不能做一些下流的事情对吧？”
“老师，你老眼昏花一定要去配副眼镜。”
坂本老师气得胡子都飞了起来，凑巧北辰远从身后慢悠悠地跑上前一条哉打算让他给自己解释。
“老师我可以作证，一条哉从开始跑就一直在偷看佐藤同学的腿，还说如果可以舔两下愿意花钱。”
就这样，一条哉被坂本老师要求加入了女生们的体操队做体操。
“既然你喜欢，那你就站在佐藤同学旁边吧，记得跟着佐藤同学的动作。”
队伍里的女生在小声嘀咕。
耳边的声音都是大概“这太棒了！”、“做体操？场面太美……”、“一定要用手机拍下来！”这些，提醒他们翻翻字典看看「隐私」？
“一条同学……”
一道不同的声音，好听的，来自一条哉旁边的佐藤同学。
“佐藤同学，还请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做过什么‘跑步还偷看女孩子做体操’这种事情。”他连忙解释。
“没事的，我知道的，一条同学好好跟着我的动作……就算想看也没关系的。”
女孩子无缘无故地脸红就算了，后面一句话说得也是毫不负责任，他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但他根本来不及多想，「腹黑」的坂本吹响着有节奏的哨声。
“一！二！三！四！弯腰蹲下！”
“一！二！三！四！起身抬头！”
一条哉边听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佐藤，他发誓是第一次看，但就算是第一次也能发现出她的不对劲，动作有时不标准就算了，还能看见明显的错误，佐藤同学刚刚应该在摸鱼吧？
他胡乱扭动着躯体，跨步，踢腿……像一只两条腿走路的鸭子，渐渐的他到了一种忘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