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宣纸之法
钟阳来到皇甫嵩处,此时皇甫嵩正看着策论。
见钟阳前来,皇甫嵩便放下手中竹简。
“将军!”
见钟阳欲说些什么,皇甫嵩抬手止住。
“博达,今日之事,无需多言,老夫行事光明磊落,也不惧他们,且老夫与宦官不合,乃政治立场不同,你不要参与,如今既已是雁门郡守,做好职责之事便可。”
对于今日之事,无论是袁林还是左丰,虽职位不大,但一个出身于袁家,一个是天子宏近侍,小人难防啊。
既然皇甫嵩皆知,钟阳也不在说这些。
“阳受将军之恩重大,实在有些愧疚。”
皇甫嵩听得钟阳之言,反而笑了。
“好了,老夫确实看重你之才能,如今你也算起步了,好好在地方上历练,将来有机会,老夫与你老师一同发力,到时再来朝堂,不过朝堂之上人心繁杂,你与他们来往时得小心谨慎,还有你那宣纸之事,早日决定好。”
钟阳宣纸之法,许多人皆是有那么些心思,只不过如今钟阳不在洛阳,才只是在暗中酝酿。
皇甫嵩心知这些小道,钟阳宣纸之法,便可决定他的站队。
至于是哪方,前程都必然可以,毕竟名声已经建立,只需时间。
钟阳如今听皇甫嵩之言,心中也是有些沉重,觉得蔡邕那里,已经渐渐顶不住压力了。
想着今晚必须得听戏忠说说洛阳之事了,前番因为大战所耽搁,如今不能在拖了。
“阳明白!必会小心,也必不忘将军之恩!”
皇甫嵩心中点头,有些话,不必说明,若是说明,太过生分。
如今他皇甫嵩已是下注钟阳,那么洛阳形势,待他返回,必须要给予帮助。
政治没有常青树,皇甫家也经不起多处下注,如今便就这样了。
皇甫嵩感概过后,便是说道:“如今诏书已至,便不会再有更改,这是喜事,就不说这些影响心情之语了,今晚解除禁酒令,好好庆祝一番,正好大军也需要放松一下,博达你可得把好酒拿出来招待啊。”
钟阳听到皇甫嵩的打趣,也是笑了。
“将军放心,阳马上去安排。”
“哈哈。”
钟阳随即便下去安排今夜酒宴之事。
很快此事便传遍全军,尽皆欢呼,众将士皆是高兴。
随处可见都在喊着感谢将军,感谢钟太守等言语。
有的更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起钟阳来。
“俺当初就说这钟太守不是一般人,长得如此英俊,就像天上的仙君一般,在颍川长社之时,俺可是近距离见过勒,就距离三步远。”
军中一处七八人聚在一起,就听得一人自豪说着,仿佛与钟阳是兄弟般。
引得其余几人皆是一脸羡慕。
钟阳在军中如此名声,皆是打出来的,各种大仗恶战,对待他们底下军士,和蔼可亲。
尤其一次有人重伤,钟阳听闻后将军中所有医者调来为其诊治,众人听闻便是敬佩。
而且钟阳平日也愿意跟他们这大老粗闲聊,丝毫没有看轻他们,随着时间流逝,钟阳在这军中除皇甫嵩外威望最高的人。
而当左丰来到钟阳帐内,不一会,戏忠便是前来,带着五个箱子一同进帐。
左丰看着内心直呼满意,脸上都笑出了褶子。
嘴上却是说道:“这是做何?”
戏忠笑回:“我家大人知左大人远来辛苦,便是准备这些解解乏,也知张让大人对我家太守看重,其中三箱便是聊表心意,还望左大人一同带去。”
左丰心里感叹,还是钟阳会做人,像卢植与皇甫嵩之流,皆是粗鄙莽夫。
“放心,钟太守心意,咱必向上说明,咱也知大军事务忙,便是不打扰钟太守了,这便返回洛阳,陛下知大军威武,又有钟太守这等才俊,必然高兴。”
左丰此来本就是为此,如今已达到目的,便是不在多待。
主要军中也倍感无聊,之前在卢植处便已有体会。
待左丰带着五箱物品离去,钟阳没一会便是来到帐内。
“主公,左丰已离去,忠为其准备五箱物品,想必应是没有问题。”
戏忠在钟阳进来便是说道。
钟阳也是内心感概,这些宦官,虽无本事,却能直接影响刘宏,他钟阳虽不依靠这些宦官,但也不想他们出来横搅是非,破坏他的行事。
距离大乱,已是只有几年时间,这些时日,只能隐忍。
谁让他钟阳,在朝中没有什么根基。
“志才,阳知你们都不喜这些阉人,阳也不喜,奈何阳根基浅薄,只能如此,在忍些时日,等我们掌权,到时便是我们大展身手之时。”
钟阳缓缓出声。
这些道理,戏忠明白,也知时日还长,不急一时,不争一时之气。
“我等皆知主公目前难处,也定会齐心做好相应之事,主公宽心。”
钟阳听后点头,随即两人便相坐而谈。
“志才,今日听皇甫将军言宣纸之事,似乎洛阳有变故,你前去洛阳之时,可有什么事发生?”
如今宣纸之事,无论是名还是利,钟阳皆已达到目的,只不过如何将利益最大化,还需要考量。
宣纸只是计划中的一环,印刷才是最为重要之物。
这是一个能打破现在知识垄断格局的物品,不到局势明朗,钟阳便不会弄出来。
戏忠思索一番,便沉声说道:“主公,此番洛阳确实暗流涌动,不过这方面公达知道得比较详细,且公达在洛阳行事,多是以主公幕僚自居。”
钟阳不曾想倒是有意外收获,看来荀攸已是决定了。
戏忠随即说道:“第一雁门之事,有一点漏算,那原先雁门郡守,乃袁氏门生,此次有些得罪袁家,第二大将军何进处,由于公达在,便将主公引以为自己人,第三便是一些大族,贪图主公宣纸之法。”
钟阳听完暗自沉思,局势有些复杂,且在这其中,天子刘宏与宦官不知其具体想法。
目前袁家已是得罪,但不明显,或许只是扫了袁家面子,被其不喜。
至于何进处,倒是一个去处,经过黄巾之乱,何进权力更甚,可暂做依靠。
至于宣纸后续,钟阳也是渐渐有些眉目,但具体仍然得到了洛阳,与荀攸见过之后在做打算。
“志才之言,阳已明白,到时与公达见过后再说,对了老师那里如何?”
说到这里,戏忠仿佛想起什么,对钟阳道:
“主公,忠险些忘了一事,蔡大家没有极好,如今正在用宣纸重新刻录文本,倒是蔡大家之女,拖我带一封信件给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