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猪把上神掳来做压寨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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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媳妇儿

捋了捋胡须,老山羊微微眯起眼,努力回忆起来。“好像……好像有个花妖,还有个狼妖,还有……”

“那么多?”

“对啊,山君,您有所不知,这狼珩山来来往往,来过不少妖怪、神仙,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啊……”老山羊两手一摊,满脸为难。

线索本就不多,这还断了一条,苏津心生烦躁,挠了挠头。

牛皮都吹出去了,要是一点线索都找不到,也太丢人。

而且,藤萝在那等了几百上千年……

等等,既然藤萝始终待在山上不挪窝,即可说明,那座山君府大抵与她主人相关。

灵光一闪,苏津又问:“山君府是谁建的,你还有印象吗?”

如此鲜明的指向,老山羊顿时记起些许,抖着手,惊呼:“那是花妖建的!这我记得。建时,我还去帮忙了呢!”

“花妖?什么样的花妖?”

“是……是白茶花!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子,对我们所有人都客客气气,笑起来天真烂漫,还经常给我们送甘露呢。她住在山间,是方便培育她的花植。”

“女子?”苏津惊愕。

她原先一直以为藤萝的主人是个男子,藤萝是因喜欢他才在这守了那么久。

现在看来,也许根本不存那等绯色情愫,有的只是忠诚。

苏津暗骂自己狭隘。

“对,叫……”老山羊半张着嘴,努力回想半天,忽地叫道:“叫西禾!西禾在山上建了府邸,种了好些花,她在狼珩待了大几十年,后来不知怎的就离开了,后面的管事和山君都没住在山上,再就是您来了,搬进那里。”

“我看那宅子空着,都结蜘蛛网了,想着应该也不会有人住,我就住了进去。”

“的确很久远了……恐怕,要有上千年了。”

上千年?

这花妖都失踪上千年了,还到哪里去找?

若还活着,也不会一次都不回来罢。

也许,于她而言,藤萝没那么重要?

苏津锁眉:“她当时离开狼珩,你可听说什么与她相关的传闻?”

“那时候……妖怪们都不如现下这般亲近,大家住得相隔老远,彼此之间不传流言。”

“这样啊……”

在老山羊这问不出什么,苏津喝了他两杯茶水就拱手告辞,出门走到小石桥,遇到去而复返的时桑。

“夫君!”隔着石桥,苏津冲他招招手,欣喜地快步踏上石阶。

上山该是要朝时桑的方向走,他大可停在原地等苏津过来,但他没有,还是迎了上来。

“夫君,你和绣绣作甚去了?”边走着,苏津边扯起嗓子喊道。

时桑没如她那般大声嚷嚷,走近后才浅声答:“你答应给她买糖人的,还记得吗?”

“噢,对!”苏津恍然。

她的脑子素来记不住那么多。

“我替你去了。”

二人至桥峰相聚,随即打道回府。

“绣绣呢?”

“回三娘那了。”

“你和她和好啦?”

“嗯。”

“你们可是晨间种树时闹了什么矛盾?”

“没有。”

“那是因为什么?绣绣之前对你也是客客气气,这么反常,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秘密。”

眉头一跳,苏津抱臂闪身到时桑身前,挡住他的去路,埋怨道:“你怎么能和旁人有秘密?”

时桑笑而不语。

见时桑露出笑容,苏津又觉得知不知晓那秘密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开心就好。

时桑问道:“你同老山羊聊得如何?”

“不算一无所获。”苏津摸着下巴,“至少,我知晓了藤萝主人的名讳。”

“什么?”

“西禾。”

看着时桑,苏津蓦地两眼放光,满怀期待地问:“夫君,你看了那么多本书,可有哪本书里出现了这个名字?”

时桑摇头,“未曾读到。”

希望落空,苏津失望地回身继续走,泄了气,佝偻着身躯,宛若行尸走肉。

瞥了她一眼,时桑提议:“不如你去问问司命。你受伤时,司命来为你疗伤,当是你的朋友罢。我此前在书中读到过,司命可观天象,通晓命数,也许,她能知晓西禾的去处呢?”

是个不错的主意。

苏津瞬时直起腰板,“我之前也想过去找司命,可是,你上次也见到了,司命嘴巴毒得很,去见她,免不了要被说一顿。”

她叹息一声,“不过,眼下好像只剩这一条路可走了。夫君,我送你回府,然后就去九天找她。”

“你有事便先行去吧,不必送我,我自己回去即可。”时桑道。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还需要别人来送?

苏津微笑着摇摇头,一副看破一切的高深神情,“不行。你们男人都是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用,可若我真的不送你,你心里定会觉得,我待你大不如前,又要怀疑我的一片赤诚之心了。”

时桑微蹙眉。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不予理会,加快脚步。

苏津紧跟在后头,叽叽歪歪:“夫君,今日我发现一件趣事。”

是不是趣事,时桑不晓,但他能确定,一定不是好事!

他不应,行色匆匆,埋头向前。

苏津嬉皮笑脸,接着说:“你脸皮子委实有点薄,就像你们凡间的小媳妇儿,夫君,不然以后我就管你叫媳妇儿吧?如何?反正你也从来不唤我娘子,你以后唤我……”

前方的人猛地止步,苏津差点一头撞上。

他回身,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周身散着寒气,仿佛九尺玄冰。

苏津憨笑,闭上嘴。

刚过晌午,多数妖怪在家里头睡着,巷子里空空荡荡,唯有他们俩正在对峙。

青白的墙,衬着时桑儒雅的长衫,打眼一瞧就是一个翩翩公子。

公子的脸……微红。

他气哼哼地盯着苏津,半天,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不、可!”

苏津抿着唇,点头如捣蒜。

哼,你不许我叫,我就偷偷叫,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

心里叫得欢,抬脸便有一股危险气息扑面而来。

时桑再补一句:“在心里叫也不可!”

“……”你会读心术?

默了片刻,苏津陡然咧开嘴,双手合十,不断作揖,“夫君,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

好不容易哄好了时桑,苏津不敢再口出狂言。

为转移他的注意力,正走着,她一拍掌,“夫君,我要交予你一个重担。下午我不在,你须得帮我收个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