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猪把上神掳来做压寨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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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挽发

“那就这支!小娘子都可喜欢这支了!”婆婆再道。

“嗯。”时桑淡哂,递上一枚碎金。

婆婆一愣,“不,不用这么多!”

“我再选几支。”时桑又选了好些,兰花、兔子……各种款式都有,足足一把。

看得婆婆目瞪口呆。

这……到底是有多少小娘子啊?

将木簪用布包好,婆婆妥当地交给他,“公子下次再来啊!”

“好。”抱着一堆东西,时桑满载而归。

他回到分别的地方,还没开口,苏津就从天而降。

依时桑所见,她若想铁了心想他唤她“娘子”,只要每次尽力拖着不出现,他总归是没有法子。

但她从来不这样,不会捏他七寸,一切以他为重。

他常想,她这神仙真是矛盾,既狡猾,又老实。

“夫君,你也太快了!我还以为你至少要逛到收市呢。”

时桑淡淡道:“没什么好逛的,与狼珩差不多。”

苏津不由得嘀咕:“你也太难伺候了。”

觉察到旁侧人投来的目光,她立刻扬起笑脸:“那……夫君,我们回狼珩吧。”

“嗯。”

苏津挨在时桑身侧,二人腾云而上。

途中漫长,她自然是要叽叽喳喳一番。“夫君,你都买了些什么啊?”

“笔,纸,书,还有……”时桑垂眸,“发簪。”

“发簪?”苏津左右望了望,时桑的头发是用发带简单束起的,没有任何装饰。“夫君,你也开始在意外在啦?”

她蓦地双手捏拳,兴奋道:“男为悦己者容!你是不是为我而容啊?”

时桑抿了抿唇,一口气滞在胸口。

这神仙的想法真是奇特。

“是送给大家的。”他将发簪从一堆东西中抽出。

鼓鼓囊囊。

苏津接来,快速打开了包在外头的布。

只见其中裹着一把木簪,多以花为形,也有些动物的,各式各样。

她笑呵呵地问:“我也是大家之一,这发簪可有我的份?”

时桑审视着她,见那张面庞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失落,只有因收礼而生的纯粹开心,他反倒有些说不出的怅然。

她若真心喜欢他,为何从来不吃醋?

等等……自己在意她吃不吃醋做什么?

撇开这些无端念头,他再言:“有你的。你先选。”

“好啊!我就要……这支!”苏津一眼相中红梅清欢。

见她选了他挑选的簪子,时桑的怅然瞬时淡去不少。“好。”

苏津举起发簪刚要插到发中,忽而想起什么,望向时桑,“夫君~我自己不好插,你帮帮我呗。”

时桑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其他物件。

苏津顿时伸手来接,“我来拿吧!”

交接了发簪,苏津便背过身去。

她的头发乌黑亮丽,梳怎样的发髻都会好看,可惜只是被随意挽起,其间插了根树枝子,旁边还落了两片叶子。

看来,她刚刚的确是在树上睡觉。

拿开叶片,时桑握着发簪正要插上,突然停住了。

指尖触碰着发丝,心中惊起一阵道不明的冲动。

鬼使神差的,他竟抽出了那根树枝。

青丝即刻散开,如瀑布一般垂落。

苏津一震,但没动,弱声唤道:“夫君?”

“嗯。”时桑缓过神来,神色仓皇,“我帮你重新挽。”

苏津惊讶:“夫君,你还会挽头发?”

“晨间看过你挽发。”

“看过我挽你就学会啦?夫君,你也太厉害了吧!”

时桑没再应,而是专心致志地将她的长发握在掌中。

秀发柔顺,与肌肤碰触,掠起一阵痒酥酥的感觉。

他扫了眼,目光却是径直穿过发丝,落在那截白皙的后脖颈上。

冰肌玉骨,粉白珠圆。

咕噜。

喉结滚动。

睫毛微微颤动。

是谁的心乱了。

非礼勿视。迅速收起视线,他努力回忆她的动作,模仿着记忆里的画面挽了个手花,轻巧地就将其长发盘起,继而插上红梅清欢。

大功告成。

“好了。”

待苏津转身,时桑率先拿回物件。

双手捧在下颌,苏津晃了晃脑袋,睁着大眼,天真口吻:“夫君,现下,我当真成了一朵花!”

时桑轻笑,“嗯。”

“夫君。”苏津望着时桑,“多谢啦。”

“不客气。”

“夫君,”苏津摸了下发簪,又道:“虽然你嘴上说白云镇和狼珩差不多,但是,能来白云镇,你还是很高兴的吧?你看你,笑也变多了,还主动给大家买礼物,这应当是相当高兴了。”

她眼神好似黑曜石,发着光。

被看透了。

时桑侧过身,远眺前头的山景,似是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夫君!你高兴就好!你若高兴,我可以天天带你来!”

“不必。”时桑拒绝,“我们还要准备百山考。”

“好好好,夫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你想来时可一定要告诉我!”

“嗯。”

祥云在湛蓝的空中飞行,二人长身而立,一人抱着一摞纸笔书本,另一人捧着一堆发簪,皆是意气风发,满面容光。

他们直奔狼珩山山君府。

“终于到了。”

甫一落地,就有浑厚声音响起,自山下传来,一遍又一遍:“明日辰时牌坊前集合!去种树!不可无故缺席!若不能来,限今晚亥时前告知我原因!”

是长凝在咆哮。

“传音石给长凝了?”苏津看向时桑。

时桑淡然点头。他向着厢房而去。

苏津追上,“夫君,你就没有一点点舍不得?那些法器虽然也不是多贵重,但人嘛,哪怕捏着一点小权在手里,都会自豪的。”

“长凝会处理好。没有我,也一样。”

“那可不一样!”苏津提声否定,“你来之前,小人参精可都不穿衣服呢!你一交代,大家都变得彬彬有礼,就像凡间一样,多好!”

闻此,时桑没有接话。

可嘴角翘起的弧度还是出卖了他。

他很自豪狼珩能因他而改变。

在桌前坐下,他将新置办的东西挨个摆好,然后,马不停蹄地开始学习医术。

“夫君,你真的太勤奋了,就好像那木偶,可以一直学一直学一直学。”苏津翘腿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那柄发簪。

时桑送的,越看越喜欢。

“明日将树种上后,山貌部分应当都能合格。再之后须得努力的,就是你这个山君了。”时桑强调。

苏津懒懒道:“知——晓——了。”

唉,夫君什么都好,就是太爱学习了!

“我先理清内容,明日种完树,再来教你。”

“好——”有气无力,生无可恋。

手指摩挲书角,时桑仔细阅读起《山民治病二十招》。

“山君者,当认真学习以下内容,以备不时之需。第一招……”

目光一行行掠过,直至末尾,尔后,他气定神闲地翻开了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