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合同和羊毛
“我知道对于有钱有势的人而言，梦想都会显得很可笑，但是你不能因此而扼杀它。”周楚抬了抬自己的眼镜：“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张一心的爸爸，也就是眼前的中年男人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刚刚是他对于周楚的考验，他当然不可能安心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一个坏人。
现在他目前只是自己女儿的上司，但他们可是住在一起的，现在这个男人的表现，只能说初步让他信任。
看他的模样应该不是两面三刀、说一套做一套的人。
中年男人站起身走到周楚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那我的女儿就暂时交给你照顾了。”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同意了她去做偶像，更不意味着你可以对我女儿做什么。”他语气加重地补充道。
周楚愣了下，然后点了点头，没想到这男人也是那种有话不直说、有感情不直接表达，非要装模作样的测试别人。
看来这一点张一心确实是遗传自她这个老爹。
“肯定的，她是我手下的偶像，我当然会好好对她。”周楚点点头。
中年男人回头看向屠华点了点头：“之前商量的合作的事情就继续吧，我看他这个企划应该也是有些前途的。”
屠华点了点头，这让周楚有些惊讶，眼前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背景和实力？屠华这种身份地位的人都听他的。
“请问一下，您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吗？我什么都做。偶像培养的行业也是略有涉足。”中年男人叹了口气：“一心继承我的家业本来是非常轻松的，但是她却偏偏选择了如此困难的一条路。”
“人各有志。”周楚只是淡淡说道。
屠华向他递过来厚厚一个蓝色文件夹，周楚接过来的时候被这重量吓了一跳，这里面究竟是有多丰富？
看着封面上，用便签贴着的一行字：《Fictreal和高木企划长期合作书》，周楚真的很难不心生澎湃！
他在之前完全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也有机会和这么大的公司进行合作。要知道，在企划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担心会不会中途夭折。
“不急着签，你可以回去给你们老板仔细看看。”屠华露出了一个标准女强人式的微笑，嘴角勾了勾：“顺便代我向你家老板小宋问好。”
周楚吃了一惊，但转念一想，对方能查到自己的老板谁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听眼前这女人的意思，明显她和宋龙是认识的。
没想到宋龙这么有排面！
就在此时，周楚的手机响起，想曹操曹操到，正是宋龙给他打来的电话。
屠华挥挥手示意他自便，他点头致谢后走到房门外接通了电话。
“和fictreal谈的怎么样？记好了，一定要多薅点羊毛，他们可是全国最大的偶像培训公司，能薅多少很大程度上会深刻影响到咱们这个计划的未来。”
宋龙的声音很稳，但也有些难掩的激动，明显很看重这次的合作。
“哥，如果对方要用千舰的七梅来换咱们的小夕，你换不换？”
“什么意思？”
“就是屠华要用他们一千舰的七梅来换咱们只有三百舰的小夕。”
“那必然是不换的。”宋龙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咱们是一个大家庭，小夕就像是你我的妹妹一样，你见过有因为人家成绩好就换妹妹的吗？”
“而且我觉得小夕的潜力很大，假以时日肯定比那个什么七梅更强。”
“嗯，我拒绝了。”周楚得到他的肯定后心也就放了下来，给他解释道：“主要是之前张一心她爸不让她继续当偶像，然后我和张一心就和她爸吵了一架。刚刚我发现他爸好像和屠华关系还不错。”
“和屠华关系不错？她爸叫什么？”
“张建国。”周楚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是叫这个名字的。之前小西跟我说过。”
“是那个搞房地产的张建国吗？”宋龙啧了啧舌：“那可是身价上百亿的富豪，他女儿竟然会来咱们这里当一个小小的虚拟主播。难怪他会反对，如果这件事情传到上流社会圈子里面，估计他就要成笑柄了。”
“什么？”周楚被宋龙的话吓了一跳，他虽然知道张一心是个富二代，但没想到会这么富。
“你小子还真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你他妈选人到底是用的什么标准？为什么什么人都会被你留下来当偶像？”宋龙吐槽道：“看来把企划交给你是我做对了，你小子总能给我点惊喜。”
“没有没有，我之前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周楚继续问道：“所以说他很厉害吗？和你谁厉害？”
“单论我肯定是没有他厉害的。”宋龙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这个张建国是靠着老丈人起来的，但在差不多七八年前，他老丈人没了，他就直接和他老婆离婚了，据说他老婆抑郁症自杀了。”
听完宋龙的科普，周楚终于理解为什么张一心面对他会那么厌恶了。
“这老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建议你不要打他女儿的主意，不然我也救不了你。”宋龙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虽然他实力比我们宋家差得远，但我们家族不可能为了你出头哦。”
“什么叫打他女儿的主意？我只是把他女儿招进咱们公司里面当偶像而已！”周楚反驳道：“我这个人很有底线的，办公室恋情什么的完全不可能。”
“那就好。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别惹火上身。”宋龙在电话那头朗声大笑。
“对了，他还给了我一份和咱们公司的长期合作书，等我回去给你看看。”
“不用了，给王倩看看就行。她对这种东西可是很精通的。”
和宋龙打完电，周楚回到会议室，也没有什么可谈的，道了个别就下楼找李子歆。回到十楼后周楚凭着记忆走到李子歆进去的那扇门前，轻轻敲了敲。
有些熟悉的声音：“谁呀？”
“请问李子歆在里面吗？”
“原来是楚哥啊。”门直接被打开，一个阳光活泼，又带着些妩媚的脸蛋出现在他眼前。
没错，就是周婧怡也就是现在的虚拟偶像小米粥。
“最近怎么样？当虚拟偶像适不适应？”周楚看着眼前的少女询问道。
“就那样吧。但感觉虚拟偶像确实要轻松不少，但也可能是我的级别太低了，粉丝少了就完全没有那么多烦恼。”
看着眼前有些感慨的少女，周楚拍了拍她的肩膀以表达慰藉。他大步走到房间里面，李子歆竟然还在那里练舞，完全没有出来迎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