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秦栀×陈颂 【她梦见了宋斯】
第二日,秦栀起不来床。
干尽坏事的陈颂却还能无事般的去上班,秦栀气极了。
“乖,下次我轻点。”
不说还好,一说秦栀更气了。
她发誓未来三个月之内不会让陈颂靠近她一步,她要去住宿舍。
想着想着,秦栀又睡着了。
一觉到了中午。
“嘶,痛死了。”
秦栀吃完饭刚躺在床上,林欣然刚好打电话过来,她接通的瞬间突然觉得有点痛,一个不小心就直接开口,听得电话那头的林欣然愣愣的。
良久,林欣然反应过来。
问道:“你跟陈颂做了?”
嗯……
她选择沉默。
秦栀不想说话。
但林欣然话就多了。
“你跟陈颂都在一起四年了,现在才做,可真是惊呆我了,你们大学四年没去开过宾馆吗?开过宾馆难道没情到深处就那啥吗?你们居然盖着棉被纯聊天聊了四年?是陈颂不行还是你不行?”
秦栀还是表示不想说话。
林欣然又滔滔不绝。
“怎么样?”
“把陈颂睡了的感觉如何?”
“还有他……”
秦栀挂了电话,生怕林欣然接下来说出什么虎狼之词。
感觉如何?
自然是——
不行,她一定搬回寝室。
陈颂晚上回到家时,不仅没成功进到主卧,更发现他的东西全部被秦栀从主卧搬到侧卧,而且主卧门里面还按上了防盗链。
“陈颂,你就是个禽兽。”
他试图哄秦栀,可偏偏秦栀态度非常坚决,扔给陈颂这么一句话后就锁了主卧的门,留给陈颂一个非常潇洒的背影。
陈颂扶额笑了两声。
随即走进对面的侧卧。
半夜,他躺在床上睡不着。
脑子里前几天秦栀的模样。
她在他身下,眸中含着莹莹泪光,又好似铺上一层光,薄唇粉粉的,一张一合诱人极了,所以他才会控制不住自己,他这方面的欲望只对秦栀。
他想,还是哄好他的栀宝吧。
第二日他出门时,主卧的门还是关的,知道秦栀今天有课,他就做好早餐、写个便利贴贴在门上后就离开了。
“哼!”
他走后没多久,秦栀拖着行李箱从房间出来,自然是看见了陈颂写的便利贴,也看到了餐厅还算丰富的早餐,不过她不吃这一套。
她必须给陈颂一点教训。
随即就拖着出门。
等晚上陈颂回来时,只见餐厅的早餐完全没被动过,主卧门也是打开的,秦栀也不在里面,更主要的是她的化妆品没有了。
陈颂瞥见门上的便利贴,扯下一看,下面有一句秦栀留下的一句极为嚣张的话。
“哼,鉴于你前两天的表现,我决定让你跟空气。”
直到秦栀期末考试完,陈颂才得到见她的机会,那天晚上回到公寓后,陈颂只做了一次。
还是求来的。
没多久,全国疫情爆发。
江城很严重。
于是秦栀与陈颂就选择在首都过年,过年那天,秦栀窝在沙发上看剧,陈颂就在厨房忙活。
“陈颂。”
秦栀声音才出,陈颂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面前系着的围裙看着是那么合适。
陈颂在她面前,笑道:“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秦栀指了指果盘:
“想吃苹果。”
陈颂鞠躬,像极了绅士:
“是。”
秦栀噗嗤一笑。
很高兴。
她忽然觉得她很幼稚,一天一个想法,偏偏陈颂是真的宠她,宠得没边界那种,不过也不知道陈颂这种宠能宠多久。
“陈颂。”
听见声音,陈颂又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不过此时的他已经收拾好厨房,脱下了围裙,一身灰色家居服,是秦栀亲手选的。
陈颂站在她面前。
“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秦栀张开双手:
“累了,要睡觉。”
陈颂弯腰,将秦栀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走向卧室,不过将少女放在床上后,他没能如愿去洗澡。
因为少女双手勾着他脖子。
“怎么了?”
秦栀抿唇一笑,一张一合的粉唇显得极为诱人:“我算了算,你有半个月没吃肉了吧?”
陈颂这个人,欲望强。
但也听话,能忍。
大过年的,不得奖励奖励?
“嗯?”陈颂喉结滚动,目光有些幽深,这单音节字可以说是诱人极了。
秦栀觉得好酥。
“想奖励奖励你。”
秦栀话音一落,整个人就被陈颂从床上抱了起来,目的地自然是浴室,去浴室自然是做陈颂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浴室play。
包括鸳鸯浴。
然后第二天,秦栀起不来了。
*
四月中。
疫情已经好转。
此刻秦栀正在睡觉。
秦栀难得梦见了宋斯。
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梦的最后,宋斯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他站在她的面前,朝她行了一个军礼,很正规正式的那种,彼时宋斯突然笑了,笑得是那张漫不经心,一如高中他们刚认识那样。
他说:
“小栀,我成了英雄。”
“可我好像不能再喜欢你了。”
声音越来越弱。
宋斯的身影越来越淡。
直至秦栀看不见。
秦栀猛然从床上惊醒,额间虚汗不止,她拿过手机一看时间,是晚上九点,她从下午两点过睡到现在,手机上有陈颂的未接来电。
陈颂还没回来。
应该是加班。
她打了过去。
“栀宝?”
是陈颂的声音。
“陈颂,我想回江城。”秦栀开口说道,心中是止不住的慌,是因为宋斯,也是因为那个梦。
那边陈颂自然是听出了秦栀声音中的慌:“怎么了?”
“就是突然想回江城了。”秦栀只是笑了笑,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异常。
她不想告诉陈颂那个梦。
可陈颂很了解秦栀。
他笃定秦栀回江城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好。”
“我马上订票。”
秦栀挂掉电话,打开微信里与宋斯的聊天框,最后一次聊天是在上个星期,没什么异常。
回到江城的那天,是周六。
陈颂的父母来机场接陈颂与秦栀,车上,陈母与陈颂聊着天,秦栀透过车窗看着窗外,她也才一年没回江城,这诺大繁华的江城好似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变得有些萧条。
“阿颂,你还记得你以前的那位好朋友宋斯吗?”
秦栀听见陈母的话,手突然一紧,陈颂自然是感觉到了秦栀的动作,突然明白秦栀为什么要回江城了,是因为宋斯。
他不觉得慌。
只是觉得意料之外。
陈颂握紧她的手,这才应陈母的话:“记得。”
“这孩子也是惨的。”
惨?
宋斯怎么惨了?
秦栀只觉得陈母的话说的有些无厘头,又听陈母继续说道:“这孩子当初考上江大,本来以为他可以安安分分地读书,哪晓得这次要命的疫情他又不顾父母反对地去当志愿者,不久前感染了病毒,月初无效救治而死。”
轰!
秦栀脸色倏然苍白。
无效救治而死?
怎么可能?
上个星期她们不是还在好好聊天吗?宋斯不是还在跟她分享他在江大的生活吗?
怎么可能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