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大妈三顾白胡子
其实按理说，这方世界不应该存在虚空，哪怕虚空会蔓延，会如宇宙一般扩大。
但这并不是虚空出现在这方物质界附近的理由。
虚空并不是地名，而是物质位面之下，独立于世界之外的一个特殊领域。
在这里，无论是平凡的，还是超凡、不朽的生物都无法行走于此。
所以某种程度讲，探究虚空从哪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诞生的，根本就没有意义。
因为生灵根本无法踏足这里。
只需要明白，虚空确实存在就够了。
就像那句话一样——
【虚空无始无终，虚空吞噬一切。】
而在这个满是黑暗与寒冷的地方，一切事物都没有任何定义，只有最纯粹的现实赤裸裸地摆在那里。
虚空很大，大到能装得下你认知里的一切。
虚空也很小，小到偌大的领域里装不下任何物质，就连外面常见的事物一丁点的量都没有。
正如前文所描述的那样，虚空会蔓延，会扩大，里面什么也没有，甚至都没有生命的定义，连时间都不一定存在。
就更别说容得下外界的生命了。
所以。
亚托克斯快要消亡了。
与虚空融为一体，化作虚无。
这正是曾经的他所期盼着的愿望。
在被陷害、背叛，最终像条狗一样被锁在了一把剑里，从最初受万人瞩目，甚至打退了虚空拯救了整个世界的天神战士，沦落到现在，人人唾弃，甚至起了个蔑称“暗裔”的存在。
这其中的落差，有谁能懂？
那段时日，是亚托克斯最为难忍，恨意滔天，又恨不得自我灭亡的时候。
可他连自杀都做不到。
于是，他开始在理智与疯癫之间徘徊。
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他准备好了一切，准备好想报复这个曾经他热爱无比的国家、乃至拼死保护的世界。
他想要给世界带来无尽的毁灭与灾难，要给那些背叛、陷害自己的杂碎们带来过往的敌人，如今的盟友——
虚空！！！
而系统的出现，则是给这个“伟大的计划”增添了些许薪柴，让这名为“复仇”的火焰越烧越旺。
已然丢失了躯壳的亚托克斯并不慌张，身处在这片存在但又充斥着虚无的领域之中，来自于星灵的手段能够抵御住虚空的侵蚀一段时间。
而这段时间，正是亚托克斯的机会。
一个靠着在母树那留下来的待启动手段作为定位，然后空间跃迁出去的机会。
这个领域还不是他现在所能待的地方。
很快，亚托克斯就已经锁定了方位，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位置就在上面，往上搜寻即可寻到。
紧接着他便以巨剑的样子，在内外两界都是一片黑暗的光景里，勉强驱动体内为数不多的能量——
变成了一道光。
然后消失了。
“虚空”并未阻拦，因为这里没有与之相对应的定义，所以某种程度讲，如果虚空蔓延到了物质界，那么两个领域实际上可以互相观察并研究的。
因为虚空没有防范、排斥、抗拒、隐藏等定义。
所以理论上讲，物质界的生物可以凭借着迥异的手段短暂的在虚空停留一段时间。
但那也仅仅是理论上，实际情况如何，目前为止也就只有亚托克斯这么一个勉强成功的例子，他但凡再慢一点就会被漫无目的且遍布整个领域的虚空媒介给腐蚀掉，最终融为一体。
因为除了虚空之中近乎虚无的虚空之灵，没有任何物质生物能够在这片领域之中行走、生存。
亚托克斯这个曾经被腐蚀过了的物质生物都不能，就别说别的生物了。
......
伟大航路后半段，这里被称为新世界，几乎所有的岛屿都被被称为“新世界的海上皇帝”的四人占据，故而这里也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海域。
当然，现在应该说是三个，因为其中一个“海上皇帝”已经逝去，其旗下的海贼团也尽数解散，就在那天过后，偌大的海贼团一夜之间坍塌。
曾经过往的誓言与承诺通通烟消云散，化作彼此都不甚相识，见面也只是点个头然后转头就忘的泛泛之交。
也只有最重义气与情意的白胡子海贼团还恪守着往日云烟，期盼着那道高大的身影重新回到视线之中，用宽厚的肩部为他们撑起一片天。
而如今，没了顶天梁柱，白胡子海贼团日渐式微，如同旗下的小海贼团们解散，或者改头换面那般，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一点，作为白胡子海贼团现如今的实质“船长”的钻石乔兹感触颇深。
那一场大战并未要了他的命。
苏醒后，得知了这个噩耗的他一度有下去陪伴家人的冲动。
但最终，还是那些说不得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漏网之鱼们劝阻了他。
“乔兹队长！BIG MOM海贼团又来人了！”
乔兹被迫收回思绪，愁容满面地叹了口气。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是第三次了。
自老爹白胡子与一众家人死在了那一日后的时光里，乔兹就不知道被抛过多少次这样的“橄榄枝”。
但他都一一婉拒了。
而事到如今，已经不是他拒不拒绝的事情了。
整整三次，真不知道该说对方很有耐心，还是说对方有意要刁难他。
“乔兹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来人是一个穿着并不合身的黑色小马甲，大面积地裸露着上半身，但颈部却围着一圈圈厚重白色绒毛的茶色围巾。
整体风格为黑色金属风，裤子、靴子上都存在着各种装饰用的金属饰品。
“卡塔库栗...”
乔兹满脸复杂地看着眼前的苋红色头发的年轻人。
卡塔库栗，是BIG MOM海贼团船长，海上皇帝其一的“夏洛特·玲玲”的次子，是该家族的核心人物、顶梁柱。
在外界的战绩更是未尝一败，被誉为夏洛特家族的最高杰作。
如此人物亲自来邀请他，还是一连三次，已经完全可以称得上诚意满满了。
乔兹叹了口气，还在想怎么样拒绝才算得上是委婉，而不至于让BIG MOM海贼团产生恶感，最后迁怒于这个四面漏风的“白胡子海贼团”。
而这时，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甲板上，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二人抬头望去。
“那是...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