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扫荡的隐情
“我真是看不透你了，小子。”拉亚斯特眯起眼睛。
秦义站在桅杆上，望着越来越清晰的海岸线，心潮澎湃。
“我这么单纯的一个人你都看不明白，你这么大的眼睛是白长的？”
“....”
军舰逐渐靠岸，第一次踏上初生之土——艾欧尼亚的士兵们显得十分兴奋。
一位大胡子模样的将官带着小部队在下方静静等候，看着从军舰下来的的士兵井然有序，将官心中赞叹秦义的治军本领。
“驻扎军第三团团长吉斯，拜见少主。”
大胡子也是一位上尉，却半跪向秦义行效忠礼。
从军舰上走下来的秦义感到疑惑。
“你是？”
“少主，家主令我陪同您扫荡。”
秦义恍然大悟，这说到底是艾欧尼亚，虽然诺克萨斯占领了不少土地，但军力和维护都鞭长莫及，老爹怕自己出事。
想到这里秦义点点头，询问吉斯：“扫荡任务要做些什么？”
大胡子吉斯一边带着秦义走，一边说：“也没什么，这片土地的人民都很温顺，不会反抗，主要是有些盗贼和刺客。”
介绍完基本情况的吉斯弓腰一礼，匆匆告退。
“小子，扫荡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吗？”
拉亚斯特语气中带着血腥，让秦义不寒而栗。
“扫荡不就是清扫盗贼和反叛分子？”
“嘿嘿嘿，果然还是个小毛孩，看那。”
秦义看向拉亚斯特指向的方向。
一队士兵正在拆一座的神龛，旁边有个老妇人正瑟瑟发抖，她的孙女躲在老妇人怀里哭泣。
“干什么的。”
秦义走向前，大喝一声。
“管得着吗你？”正在手脚并用，扣着神龛上金漆的士兵正想回头看看，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打扰自己。
一回头，猛然看到金光闪闪的少校军衔。
“上官！属下在执行扫荡任务。”
士兵吓得顿时行礼，但也并不害怕，他只是在执行任务而已。
“扫荡任务是让你刮人家神龛上的金漆？”
秦义正想呵斥，却被曼恩拉住。
曼恩小声道：“军长，哦不，将主，扫荡任务其实就是劫掠这些平民的财物，您不必太在意。”
闻言，秦义陷入沉默，如今曼恩已经算是他的家将，他不会骗自己。
看着颤颤巍巍的老妇女和哭簌簌的女孩，秦义下达了命令。
“传我命令，我部三军立刻集结。”
曼恩应命离去。
秦义冷冷地看向已经匍匐在地上的士兵：“你，滚回去。”
“是，是。”士兵连滚带爬离开了秦义。
见老妇人脸上露出凄惶地神情，秦义拿出一枚金币递给她。
“老人家，很抱歉，我们军队的这些混账东西为您的生活带来了不便，这是补偿，请收下。”
秦义已经尽量温和的自己的面孔，但老妇人还是吓得扑倒在地上，一个劲磕头，还使劲按孙女的头，让她也跪下。
“嘿嘿，小子，她们现在心里只有畏惧却没有仇恨，你们的军队真是可怕。”
连身为变态的拉亚斯特都觉得诺克萨斯军队很变态，秦义皱起了眉头。
以他的观念来看，这片土地既然已经被占领了，那就是自家的领土，怎么还有搜刮自家百姓的。
军队里有虫豸啊，跟这群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搞好政治呢？秦义不由感慨。
见老妇人死活不敢收金币，秦义丢出一个银轮在地上，任由银轮在地上滚动，自己转身就走。
老妇人怀疑地望一眼正在离去的秦义，见银轮快要掉到海里，她连忙捡起，然后抱着女孩匆匆回家。
秦义站在高台上，看着底下神情穆然，纹丝不动的三军士兵。
“你们有的人第一次踏入这片土地，有的人已经来过很多次。”
他低沉着声音，似乎心中不快。
“但我告诉你们，这片土地已经被我们占领，这就是我们的国土。”
他拿起军官长剑，对着石台用力一劈。
“谁胆敢劫掠自家国民，抢夺自家国民财富，毁坏国家财产。”
“轰！”石台被硬生生劈成两半，巨大的声响震天响。
“犹如此台！”
“是！”
不论是老兵还是新兵口径统一，回答轩昂。
只有将官士官们欲言又止，他们把都将目光聚焦到斯德身上，斯德咬咬牙，站来出来。
“军长，这样的话，军功与缴获要怎样获得？”
底下士兵也露出迟疑之色，虽然他们服从军长，但不劫掠不搜刮，他们要怎么升官发财呢？
“军功缴获，当然是杀人获得最快。”拉亚斯特幽幽说道。
听到拉亚斯特的话，秦义忽然响起吉斯说得马贼和刺客，询问道：“你能不能感受到这附近的血腥气？”
“小子，你真喜欢给我出难题，等等，西北方有一股很邪恶的气息。”
得到讯息的秦义立刻知道该怎么办了。
“全军，一刻钟后随我出动！”秦义下达命令。
军队顿时清点兵马，不到一刻钟依然整肃。
秦义翻身上马，抽出长剑。
“西北方，强行军五十里，随我来！”
马驹奔腾而过，秦义一马当先。
黄昏下秦义俯身骑着健马，后面跟着大部队。
“就在前面了小子。”
秦义抬头眯眼看向拉亚斯特所指的方向。
一队穿着诺克萨斯军服的骑手正在一个村庄内打着呼哨，围着一个老人转圈，一边放肆的狂笑。
村庄内血泊流淌，地上有尸体伏地，哀嚎声传进秦义的耳朵，令他面色渐冷。
他双腿夹紧马驹，甩开大部队，飞快前往村庄。
一名骑手拿着马鞭抽打着老者，听着老者痛苦的呻吟，他们以此为乐。
鞭手放声狂笑，正当下一鞭要落下的时，他却面色涨红，无法动弹。
其他的骑手吃惊地看向他，只见鞭手的咽喉好像被人扼住一样，不能呼吸。
他挣扎地丢下马鞭，摔下马大口喘息。
“畜生。”
秦义手心流着鲜血，刚才是他使用血魔法控制着鞭手坠马。
他面色冰冷地看着这群不知所措的骑手。
“报告你们的番号！”
骑手们似乎极为错愕，屠戮村庄之前他们已经扫荡方圆十几里，避开军队，没想到还是有人能找到这里。
但随即他们缓缓调转马头，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找到他们，无非是地上多一具尸体。
瑟瑟发抖的老者勉强睁开眼睛，微弱地对着秦义呼喊：“快跑，快跑，他们是....”
几个骑手勒住缰绳，朝秦义猛然踏过。
“你们找死。”
秦义双眼底下的嗜血一闪而过，不躲不闪，直直伸出右拳。
老者悲痛地闭上了双眼，不想看到这个年轻人变成肉泥的下场。
马贼们则是讥笑着这个不知所谓的小毛孩。
拳马相接，清脆的响声传来，马儿哀鸣一声，颅骨碎裂，重重摔倒在血泊里。
马上的骑手茫然地被马驹压倒，不能动弹半分。
其他几个骑手呆若木鸡，腿上的缰绳都快牵不住了。
“你们是谁？”
秦义杀意盎然，诺克萨斯军队没有敢向上官动手的，在看到他少校军衔的那一刻就该下马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