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初次交锋
李璇也想继续高冷，但实在装不下去了。
这是老娘的助理，你就算是一姐，也没权利调用。
姓一的……哦，好像姓顾，有本事上峡谷，老娘爆杀你。
小贾此刻已是战战兢兢，噤若寒蝉。他岂会看不出来，李姐彻底破防了。
这种破防程度，足够让小魔女变为大魔王。
所以，小贾选择观望……
他可不会在此时挂断，天哪，这样的吃瓜场面，可遇不可求啊！
小贾身为唯一的局外人，他就算怕得瑟瑟发抖，也得含笑把这个瓜吃完，当老大情场史的见证者。
女星热度榜第一和第四十一的碰撞。
虽未正式接触，但已是杀气弥漫了。
……
陆远却是一脸茫然，看着脸臭的李姐，天真问道：“怎么了？”
“你是我的助理，怎么能随意给别人当助理呢？”李璇不满道。
陆远：“不就是个助理？”
李璇明白，在陆远看来，这不是什么大事。
她必须让陆远深刻认识到，未经原东家同意，就随意当别人助理是一件多么“十恶不赦”的事。
想到这，小魔女冷静下来了。
“陆远，我问你，如果我哥想把小贾调为当他的助理，你会怎么想？”
小贾听得李璇这个举例，顿时共情了。
他现在完全能理解李姐的愤怒了。
他相信老大也会理解的——如果他被李总调走，老大估计也会难过和愤怒吧！
不料，陆远淡淡道：“你哥不会要小贾的。他的助理，全是女的。”
李璇和小贾都尬住了。
很想说点什么，但事实胜于雄辩。
“不是，我的意思是……”李璇必须举一个形象且有力的例子，“如果王绍辉总监要借调走小贾呢？”
陆远道：“他不喜欢小贾的工作风格，所以不会的。”
小贾叹了口气，老大说得又是事实啊！
王绍辉当副总监的时候，就看不惯小贾的工作作风，认为他太过随性，不好管教。
“那……”李璇急了，“艺人管理部的总监……好吧，他现在那位助理很受重视，也不会要小贾的。”
小贾：？？？
咋感觉，偌大的天行，除了老大，没人要我？
老子好歹是武帝传人，这么废的吗？
陆远道：“所以，如果真有人要借调小贾，我会很开心的。”
李璇沉默了。
“借调证明你的实力受到认可。”陆远道，“李姐，是吧？”
李璇木然地点了点头，“嗯。”
“那就行了。”
不是？李璇皱眉，老娘咋就被绕进去了？
这是一回事吗？那女人看中的哪是你的实力？是你的姿色啊！
她气呼呼道：“下不为例。”
这成语，晚上婉哥也用了。莫名其妙的两个女人，又在呼应了。
……
小贾此刻茫然了。
一为他的存在价值。
二是老大的化解能力。
在如此凶险的场景下，老大就这么“润物细无声”地解决了。
小魔王直接被改造成小绵羊。
所以，老大到底是情场小白？还是圣手？
一向自信的小贾，都表示看不懂了。
挂断电话之后，小贾虚心向小徐请教——
徐姐算是最了解陆远的人之一了。她听完小贾的叙述，微微一笑，淡淡道：“他什么都懂，他只是没兴趣罢了。”
小贾又问：“怎么才能让老大有兴趣？”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人类在吃螃蟹之前，肯定想，这面目狰狞的家伙真恶心啊！但当有人烤了第一只，就会发现，真香。”
“都老夫老妻了，讲话还这么委婉。”小贾笑道，他自然明白这话的深意。
完事开头难，难完就是爽。
尤其是老大的开头，估计是地狱级。
……
今日这顿夜宵，李姐吃得不得劲。
虽然有一颗想成为高冷女神的心，但无奈深入骨髓的“女汉子+老司姬”的气质极其影响她的发挥。
要不然，堂堂S+D，何至于从小到大追求者寥寥无几，兄弟遍布天下。
很多男生见她第一眼，都以为遇到了爱情。认识之后，都转头去追楚然了。
好在李璇早有心仪之人，所以对此也无所谓。
李璇偷瞥陆远，他正一边看材料，一边吃东西。
“今晚的会议还顺利嘛？”
“嗯！”陆远点头，“融到的资金，比我想象得多一些。”
“哦！”李璇吸溜了口面条，“你投了多少？”
陆远竖起一根手指头。
李璇：“你可真敢。”
“还好吧，一姐也砸了半个亿进去。”
李璇一愣，狠狠咬断嘴里的面条，“她……不是女主吗？”
这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李璇感到事态有点不可控。
“嗯，她将所有片酬都投了。”
李璇瞬间有了两个想法——
一是一姐的片酬这么高么？恐怖如斯啊！
二是女人，你这是奔着投资去的吗？你这是馋……无耻啊！
李璇继续低头吸溜面条，吃了几口，扬起下巴，“我也要投。”
“哦，投多少？”
李璇恶狠狠张开小巴掌。
陆远陡然一惊：“你也投五千万？”
一姐赚那么多，陆远能理解。但李姐都扑街这么久了，也如此有钱？
老爷子那笔资产，暂且还不属于李姐的呢！起码得吃完席才能动用。
李璇尴尬道：“五十万。”
陆远微微一愣，“你这是要包下剧组的盒饭？”
李璇小脸微红，“我手上暂且能动用的现金就这些。”
虽然她是稳健性理财选手，但大多现金都买了定期，所以短时间内，还真掏不出多少钱。
她想了想，“再等三个月，我可以再加两百万。”
陆远哑然失笑，又是一记【哥哥式摸头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李璇哼了一声：“我这可不是好意。”
这是属于双姐之间的较量。
就是输得有些彻底！
江湖传闻，一姐是高冷女神的完美模板，明日正好可以见识一下。
女神和女汉子……不行，和老司姬……也不行，女神和SD的最终对决。
现在也只剩这个优势了，但在陆远眼里，这也不算优势。
不就是某些部位的细胞多一些？
……
第二日。
李璇第一场戏在上午九点，所以她八点出发都来得及。
可她五点半就起来了。
一个月前，她一般都是这个时辰才入睡的。
不知不觉，就随了他的作息。
依旧记得陆远第一天正式当她助理时，老哥道：“希望他能改变你这个小魔王。”
当时李璇嗤之以鼻，她的阴间作息岂是区区凡人能改变的？
她甚至还不以为然道：“指不定谁改变谁呢？”
嗯，她输了，她被改变了，且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如果可以，今生今世。
她和陆远的房间是相邻。如果陆远出门，必须经过她的门，而她透过猫眼能看得一清二楚。
到时候，她可以佯装去吃早餐，和一姐来波礼貌的交锋。
语言都组织好了。
“顾小姐，好久不见。”
“呵呵，我家陆助理就拜托顾小姐了，他比较直，希望你多海涵！”
“对了，陆助理嘴巴可挑剔了，顾小姐可千万别嫌麻烦。”
……
你以为我在客气，其实在下是内涵小能手——李璇宣。
正这般想着，一女子走过她房间门口，数秒后，李璇听到了陆远的声音。
幸亏这家破星级酒店的隔音效果很鸡肋。
她迅速照了下镜子，打量着镜中的自己——穿着睡衣和棉拖，戴着黑框眼镜，这副懒散的样子一看就是去吃早餐的，绝非是为了堵门。
只是脸上精致的小淡妆有点出卖她此时的真实意图。
李璇怎会不知，素颜出门更具真实性。
但特码的，在这个时候素颜？她是傻吗？
她敢保证，一姐现在的妆容，换套衣服能直接走T台。本来姿色就只是略胜一点，要是再素颜，那不得被无情碾压。
她大步流星开门，走出。
“嗨，早啊！”陆远打招呼。
李璇调整好面部表情，嫣然一笑，转身……哎啊妈啊，一姐你竟真敢素颜。
李姐服了。
“李璇。”一姐微微颔首，“好久不见。”
这不是我的台词么……李璇尴尬伸手，“巧了，我要去吃早餐。”
陆远双眸微眯，“吃早餐还特意化妆？”
“我……”李璇语塞。
她没想到陆远能看得出来，明明是一个很淡的妆——简单打了个底，戴了个美瞳，描了下睫毛和眼线，擦了点口红等等……
“陆老师，这样说话不礼貌。”一姐白了陆远一眼。
“抱歉！”
一姐又道：“李璇，未来半年，陆远就拜托你了，他性格比较直，希望你海涵。”
李璇：？？？
这特么还是老娘的台词，一姐偷看台本了吧？
李璇：“我……还行。”
“另外，陆远的嘴比较挑剔，希望你不要嫌麻烦。”
李璇心态再次崩溃！
一姐绝逼作弊了，老娘精心准备的话，全被她说了，那老娘说啥？有点尴尬！
“顾小姐客气了。”
“陆远，跟李小姐说拜拜。”
陆远皱眉，“婉哥，你这说话的语气，咋感觉我像你儿子？”
“呵呵！”
“李姐，晚上见。”
“嗯。”李璇此刻满心懊恼。
这初次交锋，她感觉输得有点惨啊！
看着陆远和一姐并肩离开，李璇深深叹气，在心里呐喊——
楚然，要不咱结盟吧？一姐太恐怖了。
吃早餐的时候，回想起刚才的交锋，李璇心里更难受了。
她逐一复盘——
当一姐说好久不见的时候，她完全可以说“我可经常在新闻上看到顾小姐”，这样回答多好？
当一姐说陆远就拜托你了，她完全可以说“应该是我拜托陆助理”，直接达成反杀效果。
当一姐说不要嫌陆远麻烦，她完全可以说“不麻烦，我觉得很开心”，二次反杀。
老天咧，求你给我再对线一次的机会吧！
刚才被唬住了，没发挥好。
……
一姐一边开车，一边复盘。
她给自己打九分，给李璇打八分。
李璇的回答值一分，剩下七分给李璇的身材相貌。
李璇的形象太具杀伤力了。
且还是青梅。
纵使是她，都倍感压力。
好在，一姐看过的小说和电视中，青梅大多输给了天降。
每次看到这种情节，她都气得咬牙切齿，小拳头直握。
但现在，她好像就是天降耶！
她细细一揣摩——其实从现实层面来说，青梅输给天降是很合理，也很符合逻辑的。
青梅凭什么赢啊？天降才是官配好嘛！
……
陆远看一姐开得慢慢的，有些莫名其妙地皱眉。
“要不我来开？”
“坐好。”
“我们去哪？”
一姐原本的计划是去海滩，但小助理提醒，被拍到的风险很大。
如果真是恋情，她倒是不介意曝光，大不了退圈结婚生娃呗，多大点事？
她现在正是造娃的黄金年龄。
可惜，不是恋情，仅是兄弟之情。
所以，她反而有所顾忌。以陆远这怕麻烦的性格，肯定不能忍受被狗仔们纠缠的日子。
一姐不知道的是，江湖上最大的狗仔窝，便是陆老师一手缔造。
便是尊称陆老师一声“狗仔王”也不为过。
……
“远离这里。”顾曼婉道。
“哦！”陆某人侧着头道，“那我这一身助理装束，不是白穿了？”
“怎么会？”一姐道，“我要你给我当助理，又不是真要你干助理的活。”
陆远愣了愣，“婉哥，你这趣味……很危险。”
当一个人有了钱，他（她）的各种恶趣味就很容易得到满足。
当一个人的恶趣味不断被满足，就会去寻求各种更加偏激的恶趣味。
毫无疑问，一姐现在相当有钱。
所以，陆某人自然而然地在脑海中，浮现自己跪着，被鞭打的画面了。
……
“草泥马。”一姐习惯性爆粗口。
陆远干笑一声，继续思考鞭打……啊不，剧本的事。
“这附近有一个休闲地，可以钓鱼，烧烤，赛车。”顾曼婉道，“我当时为了学钓鱼，蛮经常去的。”
“婉哥，你还特意学钓鱼？”陆远无语了，“钓鱼多简单啊！”
显然，这男人并没有听出她这话的深意。
她的深意是——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牢牢记住。
尽管一直以来，她都很反感那些全身黏糊糊的生物。
但你说退休之后想钓鱼，我就能克服任何的不适，认真去学习。
“等下比一比？”顾曼婉道。
“好。”陆远点头，“我抓鱼很厉害。”
怎么可能输？
一个钟头后，看着自己钓箱里的三条小鱼，再看一姐钓箱里六条大鱼，陆远顿时尴尬了。
但嘴不能输，他一本正经道：“虽然你赢了，但我还是想问你，湖中最大的鱼在哪里？如果你回答不出，我还是不认可你的技术。”
“在厨房里，烤着呢！”顾曼婉指了指旁边的饭馆。
——
（对于一个时速一千的手残写手，这更新量几乎耗去了所有业余时间，我是真没啥天赋，真的抱歉。然后有书友说更新时间太晚，待我存点稿，就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