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李姐和一姐
看着帅气且正气凛然的老大，小贾突然心生庆幸。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他很幸运，遇到了一个德才兼备的老大。
借着酒意，他给李姐发信息——
李姐，老大真的值得被喜欢啊！
李姐傲娇地模仿陆远，给小贾发了三个问号。
小贾急忙撤回，急忙回复：发错了。
李璇：？？？
这指名道姓的，会是一条发错的信息？你当老娘傻呢！
但李璇还是回了个“哦”。
当晚，小楚然准时登录峡谷，和李璇再次开启匹配。
“璇璇，咋改ID名了？”
“想改就改呗。”
王楚然道：“可我觉得‘时光回溯’这个ID挺好的啊！”
“不好。”
“反而你现在这个——‘我当然知道啊’，弥漫着一股中二风，有点傻里傻气。”
“嘿嘿！打完这把就把你拉黑。”李·钻石·璇道。
……
酒局结束的时候，小贾叫老谭为师父，叫谭嫂为姐，就……很乱。
小贾对卓然工作室现在所做的事，极为向往。
他贾孟何尝没有一颗匡扶汉……正义的心呢？
索性，就拜老谭为师。
小贾想得很清楚——老大现在这状态，就是奔着退休去的。
老大一旦退休，他贾孟何去何从？总不能年纪轻轻就回家陪媳妇吧？就算心有余，这一天二十四小时，也力不足啊！
白天还是得上班，养精蓄锐，晚上回家，就可以把我的意大利炮抬出来，开炮……
张弛有度，劳逸结合，美滋滋。
以及，小贾打量着老谭，年近四旬，酗酒无度，再加上如此高强度的工作，身体哪里吃得消？迟早得找一个接班人为他分忧啊！
小贾表示，汝之工作室，我看之，汝之……员工，我养之。
……
回家路上，代驾在前，双杰在后。
两人都沉默着。
小贾在考虑自己的接班大计，陆远在回消息。
陆远的回复大多简短，小贾一瞥，发信息之人也全是短信息。
是一姐……小贾迅速做出判断。
四巨头中，李璇一般是语音消息，小楚然压根就不敢给老大发信息，闵小姐……仅有老大的电话号码，暂无V信。
所以，大概率是一姐。
“老大，顾小姐这么晚还找你聊天啊？”小贾试探问道。
现在，小贾是坚定的“李姐党”，所以，他得帮李姐看好老大。
“婉哥要来探班。”
“噗！”小贾咧嘴笑了，“第一次听说探班是探助理的。”
一姐在剧组待了数月之久，对老大的思念，估计早已饥渴难耐。（请原谅没文化的小贾只能用如此粗鄙的词语来形容。）
所以，能理解。
陆远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老大，我有点后悔了。”
“嗯？”
“我应该跟着你们一起进组的。”小贾一脸惋惜，“我也想见识一下天行一姐和李姐的较量，光是想想，都觉得精彩啊！”
陆远皱眉，随即理性分析：“论武力值，李姐更胜一筹。论骂人值，一姐天下无敌。”
小贾微微呆滞，“李姐的骂人能力已经够恐怖的了，没想到还有人比她还生猛。老大，现在订机票，还来得及吗？”
陆远摇头，“算了，陪徐姐要紧。”
小贾叹了口气，他既渴望战斗，又期待看戏。
有关四巨头的瓜，他都想亲临现场，当见证者。
不仅是热乎的，还能锻炼自己的狗仔气质……不，应该说搜集信息的能力，为未来接班做准备。
可惜啊，这场双姐之战，他只能遗憾错过。
心情郁闷的小贾打开了手机，看了会新闻，觉得无趣，于是选择追读小说——《暗恋这件小事》。
刚开始是小徐推荐他看这本书的，但看着看着，小贾也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他的青春岁月，虽然与众不同，但同样值得怀念啊！
别人的青春回忆，是穿着校服的她，有着纯净的笑容，有着澄澈的眼神。
他的青春回忆，是穿着大皮袄、黑丝袜的她，有着妩媚的笑容，有着成熟的眼神。
总而言之，真特么青色……哦，写错了，青涩。
……
小贾读这本书的最大感受就是——
这男主的性格，跟老大真像。
再看作者名——楚楚可鹿。
小贾眉头逐渐舒展而开……
他试探性问道：“老大，你大学时候打篮球吗？”
“嗯。”
“拿过冠军？”
“嗯。”
“总决赛投过绝杀球？”
陆远想了想，摇头，“没有，李总投过。”
小贾咦了一声，心想对不上了，在小说中，分明是男主投的啊？莫非此人不是老大？
而此时，李谦看到最新章，气得直拍桌案。
“老子大学时候的辉煌事迹本来就少。最牛逼的一件事，还被无良作者给移花接木了？”李谦连连叹息，“王楚然，我可是你的盟友啊，你做的是人事吗？”
气急之下，李谦直接给王楚然打电话，“我需要一个解释？”
王楚然哪里想得到，堂堂天行老总竟会看她小说，顿时呆滞住。
良久之后才支支吾吾道：“李谦哥，不要强行代入啊，一切设计都是为剧情服务。如有雷同，纯属虚构。”
“我信你个鬼。”李谦骂道，“小楚然，李谦哥可一直视你为亲妹妹啊，多年来更是坚定的力挺你和小陆在一起。结果，你却这样对我……”
王楚然道：“要不我再多写一场，跟原本不参赛的体育学院打，然后最后是李谦哥你投的绝杀？”
“这还差不多。”李谦笑了，“当一个作者，最重要的品质便是实事求是。”
一旁的谦女友腹诽，你之前还说小说作品要进行适当的艺术加工呢！
“哦!”王楚然道，“李谦哥，你能再给我描述一下那天投进绝杀球的场景吗？”
李谦这才兴致勃勃道：“当时我们队伍落后一分，陆老弟执行绝杀球，可惜他没投进，我奋力抢到篮板球，一个转身后仰，盖棺定论，引起一片喝彩声。记好了吗？”
“嗯。”
“对了，李谦哥文采不好，说得有些干巴巴，你记得用各种好词好句修饰一下。”
“啊？哦。”
……
陆远也在给小贾回忆李谦投绝杀球的回忆。
——他当时跳起来抢板，结果球落在他头上，反弹进篮筐。
小贾：？？？
画面感一下子就出来了——李总这绝杀，略显滑稽。
“如果我是这个作者，我也不能照实写啊，影响追读！”小贾道。
不过，除了这个绝杀球的情节和现实有所出入，其余部分，几乎都对上了。
所以，作者真是小楚然？
小贾再次问老大，“老大，你在大一时候，被告白几次？”
陆远微微一愣，随即茫然地摇头。
他甚至疑惑地抬头，“有这种事吗？”
好吧，这种事老大一向是自动过滤。
只有小楚然这个暗恋者，才会将这些细节记下来，且记了好多年。
书中还提到了，老大读大一时候，带领班队打了三十二场正式比赛。
要不拿这个数据去验证？小贾刚这么想，就哑然失笑。老大连被告白几次都记不住？哪会记得打篮球比赛这种更加鸡毛蒜皮的小事？
但除了这个，好像也没别的验证方式了。
小贾抱着试一试的心思，问道：“老大，你大一是班级篮球队主力吧？你还记得你打过几场比赛吗？”
当说到这个的时候，陆远的眼神中闪动着少见的光芒：“三十二场，场均16分5助攻9篮板。”
小贾：？？？
男人至死是少年啊！
老大，敢情你的脑容量全用来记这个了？怪不得辜负了那么多妹子的好意。简直……造孽啊！
小贾人都傻了，愣住许久。
看小贾目瞪口呆的样子，陆远得意补充道：“得分王，助攻第四，篮板第三。”
小贾：？？？
此时的老大，可一点也不高冷，甚至有点幼稚。
……
“果然是你。”小贾终于确定男主便是老大。
老大啊，你这个残酷的男人，你可知道，有一个姑娘，苦苦暗恋了你七年啊！你还说她只是什么“好感”？如果这都不算爱，还有什么好期待？
小贾叹了口气，道：“老大，你知道我最近在看的那本书吗？”
陆远道：“你不天天都在看书？”
小贾一愣！
“上次还被网jing发短信警告了。”
小贾耷拉着脸：“我指的不是那种书，是那种很纯的书。”
“哦！”陆远点头，“换口味了？”
小贾：“老大，我正在跟你说一件很严肃的事，希望你能郑重对待！”
看完小说，小贾内心动摇了。
之前还是坚定的“李姐党”。但现在被这本小说的情绪所感染，小贾不禁嘟囔：楚然也不错啊！
要不，就“双姐党”。四巨头，同时站队两个，这不过分吧？
陆远看着小贾，“你说……”
“老大，有时间的话，去看看《暗恋这件小事》吧，我真的觉得，有一些事，你应该知道。”
陆远沉默不语！
“暗恋真的很苦。”对此，小贾深有体会。
多年之前，他何尝不是一个暗恋的小sao年呢？
看着她上课那婀娜的身姿，听着她轻柔的声音，他深深痴迷，每节课都听得相当认真。
但这种爱恋，却始终不敢说出口。
因为放学时候，她那左臂青龙右臂白虎的老公总会开着一辆卡宴在校门口等她。小贾同学怕告白后会被打，所以将爱藏在心中，缄口不言。
人世间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我在不远处看着你，却不敢对你说我喜欢你。
小贾对小楚然，有一种感同身受的共鸣感。
正胡思乱想着，听到陆远突然道：“我到了。”
由于是小贾的车，所以先送陆远到家。
陆远下车后，走了几步，转过身，对小贾道：“我看了。”
“啊？”小贾一愣！
“我还是第一个打赏者。”
小贾已经在想哪个盟主是老大了？小徐有进盟主群，里面有二十多人。但好像没有老大的ID啊！老大的所有账号ID都是LY。
“打赏了两块。”陆远又道。
“老大你可真大气。”小贾无语了。
陆远笑了笑，“我也是才知道，原来当年决赛之前，把水放在我抽屉的是她。”
“老大。”小贾动情了，这是什么样的缘分啊？有点感人，有点动容。
“总算把钱还给她了。”陆远舒了一口气。
小贾：……
看着老大逐渐远去的身影，小贾不禁吐槽：“无情、冷漠、残酷……”
一直安静的代驾此时开口了：“哥，其实你家老大，真挺好的。”
“嗯？”小贾挑挑眉，“兄弟有何高见？”
莫非是遇到情场老手了？嘿，可以取取经，一起分析分析老大这种怪异的人格。
“你家老大，起码看的是正版。像我，从来只看盗版。”
小贾：“开车开车……”
……
深夜，顾曼婉回到酒店，疲倦地靠在沙发上，她问助理：“今天几号？”
“23.”
顾曼婉喃喃：“还有三天。”
“什么？”小助理不明所以。
“26号我休假。”顾曼婉道。
“哦哦，我知道啊，顾姐你好像几天前就跟导演协商了吧？”
“嗯。”
“为什么是26号？”小助理好奇问道。
顾曼婉双颊微红，低声道：“只有那天能协调得出来。”
“哦。”小助理也没多想。
“对了，后天你帮我租辆车。”顾曼婉吩咐，“甲壳虫或mini。”
“明白。”小助理以为顾姐要去兜风，“还要准备什么吗？”
“不用了。”顾曼婉想了想，“另外，26号放你一天假。”
“啊？”小助理一愣，“顾姐，你不用我陪……”
“不用。”
“不好吧？”小助理很为难。
“我就见个朋友。”
听得顾姐这么说，小助理了然了。
能被顾姐称之为朋友的，据她所知，就一位。
“陆老师要来啊！”小助理掩嘴一笑，识趣道，“小的知道了，小的这就老老实实退下。”
“滚蛋。”一姐习惯性爆粗口。
小妞子夺门而出。
……
偌大的房间，现在仅有顾曼婉一人了。
她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主动给陆远发信息：“你到家了没？”
“到了。”
“26号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
“客随主便。”
“哦。”
“对了，李璇说跟你挺久没见了，她也要去，OK吗？”
一姐那原本雀跃的脸，秒变阴沉。
她噼里啪啦打字：
“随便你。”
“睡了。”
“喝死你得了。”
陆远早被叼习惯了，发送：“晚安！”
吃人嘴短，该有的礼貌还是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