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最后的回答
小贾给左东青发信息，“明儿，你得给老子磕一个。你都不知道老子为了你付出多少。”
深夜依旧在打磨剧本的左东青发来一串问号，附带一句话：
“小贾，你特么在说梦话呢！”
“我和老大帮你拉到投资了。”小贾道，“哦，附送一个女主角。”
“贾哥，具体说说……”
小贾将情况简单说了下。
左东青：“贾总，你们辛苦了。”
小贾：那我们这个单……
左东青：我买。
【凤雏对你发起一笔1000块的转账】
左东青：剩下的，请贾董抽烟。
小贾：嗯，退下吧！
老大白piao他，他白piao小左，这便是他们策划部的特有文化啊！
李璇看小贾也在狂发信息，问道：“小贾，是不是你爱人找你了？”
小贾刚准备摇头，结果就听到陆远幽幽道：“他在转接成本。”
小贾那打字如飞的手一哆嗦，手机都差点摔在地上，“老大，你……特么会心转身之术吧？”
“嘿。”陆远得意地喝酒。
李璇此时也举起杯子，“二位，以后就拜托了。”
陆远：？？？
两周之前，李谦和老爷子求他看着李璇时，就说出这专属蓝星的“虎狼之词”。
现在，李璇小姐终究也沦陷了。
小贾也举杯，“李姐客气。”
陆远想了想，道：“顺风顺水，心想事成。”
“谢谢。”李璇红着脸道，“你也是。”
“我……”陆远先是愣了下，后是苦笑，也许是因为喝了不少酒，所以有些动情，话多了起来，“我心想的，兴许永远都不能事成。”
和陆远认识十来年了，李璇一直都觉得陆远有心事，但又猜不出到底是什么事？
今晚，气氛都到这了，李璇也不禁胆大了起来。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当李璇问出这句话时，小贾又觉得自己多余了。
其实江边酒店的计划，还是可以施行的。
“陆远哥，你心想的事，到底是什么？”李璇轻声且温柔问道。
小贾的情绪也上来了，不自觉就沉浸其中。
“是啊老大，我们都希望你能快乐。能告诉我们，你一直以来，到底在追求什么？”
单是现在这个气氛，都得每人再来一扎啤酒。
陆远重重喝了一口酒，“我想……穿越空间。”
李璇和小贾同时喷酒。
大家正煽情呢，你搞这个？
高冷？逗比吧！
李璇黑着脸，“不想说就算了。”
小贾叹气：“不愧是你啊老大。”
老大这种冷幽默式回复，他早已习惯。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次，陆远并没有开玩笑。
……
这时，李璇手机响起来。
她拿起手机一瞧，脸上浮现诧异之色。
“薛青。”
小贾：“就是今晚跟你同台PK的那个企业家？”
“嗯。”
“今晚他那首歌也相当不错。可惜，他唱功太烂了。我估计全国没有一个音乐制作人能捧火他。”小贾道。
但他又看了看陆远，立即改口：“除非老大出手。”
“他打电话的目的，估计就是为了这个。”李璇秒猜出。
此人不爱江山和美人，唯爱音乐。
发财之后，他传过多次绯闻，都是和娱乐圈的女歌手。
狗仔拍到他们一起进酒店，第二日才黑着眼圈走出来。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在里面干啥大家都心知肚明。
面对着记者的轮番提问，薛青道：“我们就是聊聊音乐。”
自然没人信。
只有女歌手信——特娘咧，她也没想到一个身家几十亿的富豪带她进五星级酒店，阵势摆得轰轰烈烈，有红酒有鲜花，但最后目的真就是为聊音乐。
老娘都准备浴血奋战了，你就给我亮这个？枪呢？
……
李璇接起电话。
“薛总，你好。”
“李小姐，你好。”薛青打这通电话的目的自然不是约李璇去酒店聊音乐。呵呵，李璇是个演员，懂个屁音乐。
他是来约李璇的小助理的。
红酒鲜花什么的都备好了，就等着那个帅气的小助理如约而至……
谁能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助理，竟然出手不凡，让李璇一曲封神。
薛青馋坏了。
他咋就找不到这样的助理呢？
“薛总，请问有什么事吗？”
“李小姐，我想跟你的助理聊聊，可以吗？”
意料之中。
李璇很想直接拒绝，但薛青和李谦私交不错，其公司和天行更是有着多项合作，所以李璇左右为难。
还是陆远伸出手，“给我吧！”
李璇将手机小心翼翼放在陆远的手心。
“薛总，我是陆远。”
“嗯，我们见过的。”
“可以，期待我们的合作。”
“我对你的要求……”陆远沉默半晌，“请个好点的声乐老师，把唱功再练练。”
“拜拜。”
结束通话后，陆远将手机交还给李璇。
“好了。”
“你答应跟他去酒店了？”李璇这话刚说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心里明白，跟薛总去酒店是很纯粹的——就是喝喝酒，聊聊音乐。
但此言此举，咋就充斥着一股原始的野性呢？
“另约时间。”陆远淡淡道。
“这要是被狗仔拍下，啧啧啧……”李璇道。
陆远一头黑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嘿嘿……”小贾一脸期待地笑了。
他现在就想看到最后会是哪尊大神能化了老大这颗硬石？让老大幸福甜蜜步入爱情的殿堂。哪怕，是男的，也可以哦。
“回家吧！”陆远看了下时间，已经超过他平时睡觉的时间了。
直播加夜宵，现在已是深夜十二点多了。
不远处的巷子里，陆续走出几个衣着简单的时尚女郎，在寒风凛冽中，依旧顽强地工作。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贵的模样——莫名的，陆远就想起蓝星上的儿童圣经。
她们遵循着某个规则，井然有序，一批下来，一批上去，无缝衔接。
顺着陆远的目光，小贾也看到了，微微愕然，莫非，老大喜欢吃野味？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等以后吧，李姐在呢。
“老大，别发呆了，我们走吧！”
在李姐还未发现老大的恶趣味之前，小贾及时提醒。
“嗯。”陆远道，“我叫代驾了。”
老大啊，请收回你那放肆的眼神……小贾轻轻拉了拉陆远的衣袖，转移话题：“老大，最近小徐安利给我一部青春小说，我觉得挺好看的。”
“哦！”陆远的目光并没有收回来。
小贾感叹，青春的美好，都不能唤醒老大对野味的抗拒吗？
看老大的目光依旧炯炯且火热，小贾继续道：“那是一个暗恋的故事，说真的，我觉得那个男主跟老大你挺像的。”
陆远这才回束目光，“徐姐还看这个？”
“小徐年纪虽然大我们一些，但她有着一颗少女心。”小贾微微一笑。
其它富婆只知道索取，可我家小徐却相当疼人……想到这，小贾脸上浮现幸福之色。
真正的爱，从来都是平等的。大家共同沐浴在爱河之中，阳光照耀，温暖且舒适。
“哦！”
陆远目光又转向不该转的地方。
李璇好奇问道：“那本小说，是不是叫《暗恋这件小事》？”
“李姐你也在追啊？”
“嗯。”
“你觉得女主最后会告白吗？”小贾急切问道。
这几乎是追这本书所有读者的共同疑问了。
不管结局是be还是he，读者都希望女主能大胆走到男主面前，跟男主勇敢说出“我喜欢你。”
李璇想了想，“应该不会。”
在书中，女主胆小且自卑，她看着围绕在男主身边的姑娘，熊大腰细屁股翘……啊不，应该说熠熠发光，更加觉得自己普通且渺小。
“不会吗？”小贾略显失望，“应该要勇敢一点的啊。”
“老大，你说呢？”小贾侧着脸问道，“如果有一个女生暗恋你，你希望她告白吗？”
陆远一脸沉思。
李璇凝重地看着陆远，她兴许比谁都期待陆远的回答？
“嗯。”陆远点头。
他竟然会希望别人告白……李璇顿时怔住……她原本以为，陆远会很抗拒这种东西。
“老大，你心里还是很渴望爱的吧？”小贾笑嘻嘻问道。
陆远认真道：“我希望她告白，是因为我会直接拒绝，让她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小贾嘴巴张成O型，“老大，你真是残忍。”
李璇黯然想，原来如此，这就是他啊！
“残忍？”陆远摇头，“让她及时止损，不好吗？”
李璇看着陆远，此时此刻她彻底明白了。
对于一个不想谈恋爱的人来说，劝对方尽快放手就是最大的不伤害。
所以，她重重点头，“好。”
这个答案，对她同样重要。
那天晚上，在《夜空中最亮的星》评论区，某匿名用户留下这么一句话——
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也希望能每天准时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
第二日。
“杀气逼人联盟”正式出发去游乐园。
李璇也去了，毕竟她剥夺了小贾一半的称号，现在是团队中的“人”——所以小贾……这个逼此刻神色落寞，情绪低落。
昨晚堪称是李璇的封神夜，一夜吸粉无数。
孔向珊乐坏了，跟总监打了个申请，放李璇几天假。
“小璇啊，这几天，你好好陪陆老师。”
李璇一听，顿觉不对劲。
“孔姐，陆远是我的助理，应该是他陪我才对吧？”
“你还真把他当助理了？这孩子，咋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孔向珊恨铁不成钢，“你得把他当财神爷供着。”
“抱歉，我李璇不是那种阿谀奉承的人。虽说他帮了我许多，但我李璇也是一个铁骨铮铮的女汉子。”李璇豪迈道，“好了，不聊了，我要去泡茶了，游乐园那么大，等下把我陆助理走累了、渴了咋办？”
孔向珊呆滞地结束了通话！李璇这成长速度惊人啊，突然有点怀念桀骜不驯的小魔女了。
……
游乐场。
李璇手拿保温杯，但从始至终没喝一口。
直到小贾提议买果汁，李璇才默默将水递给陆远。
“给你。”
陆远疑惑地看着李璇。
“我没喝过。”
陆远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顿了顿，他又说：“你又有所求了？”
“没有。”
陆远环视周围，道：“你想在这里起飞？”
李璇：……
就算她昔年曾是老司姬级别的存在，也受不住这么一句突如其来的暴击啊！
“陆远，你到底喝不喝？”
“哦！”陆远接了过来。
小贾笑着道：“老大有贴心热茶，我等只能靠喝果汁艰难度日了。李姐，你要喝啥果汁？”
李璇道：“苹果汁。”
闵康乐举手，“我要葡萄汁。”
“好。”小贾点头，“那我就随便来个小橙汁。”
陆远看着小贾兴冲冲奔赴果汁店，神色复杂。
“李姐，其实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也可以喝果汁的。”陆远的脸上，浮现了少见的无奈之色。
“陆助理，你可是助我登上新歌榜、热歌榜的大功臣，我肯定得对你好点啊！”李璇笑着道。
“唉。”陆远叹了口气，自己当年安慰就好好安慰，没事唱什么歌啊，无形之中，又造孽了。
一旁的闵康乐见得此景，顿时了然了。
他悄默默走到某角落，给老姐发语音——
“姐，下次你见到陆远哥的时候，记得给他带壶热茶，记得要用保温杯装着。”
闵康乐是真想陆远当他姐夫啊，为此，他甚至愿意献出一次生日许愿的机会。
闵静美正在工作，听完这条语音，俏脸一红。
她此时正好手捧一个粉红色的保温杯，里面是热白开。
她想了想，问黄娟：“这个保温杯，你是在哪里买的啊？”
黄娟：“我家楼下的超市。”
“今晚收工后，你能不能帮我再去买一个。”闵静美小声道，“嗯，一模一样的款式，但最好是黑色或白色。”
“啊？”黄娟郁闷了，“买个保温杯还有这么多要求？知道了知道了。”
闵静美低头回消息：“好好玩，小孩子不要老想一些有的没的。”
“姐，陆远哥刚才说他喜欢酸辣口的。”又是一条语音。
闵静美心里一紧，我对酸辣口的菜一直不擅长，看来收工之后得好好研究研究。
哎啊，闵静美啊，你干嘛啊？你是一个冷酷无情的赚钱机器啊，你不能沉溺于爱情啊，你现在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啊？
随即，她又强行说服自己：其实，我也挺想尝尝酸辣口的食物。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