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落泪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17章 舒洪友

按照辈分来说,洪友比我大一辈,但他年龄实际只比我大一岁,而且洪友是我隔壁村的小学同学,我们两个直到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才认识,所以相比舒航而言,洪友与我相识要晚很长时间,但洪友是除舒航之外,和我关系最好的儿时玩伴了。

和洪友认识,其实也算是一种偶然,因为原本我是在自己村里的小学上学的,但是到了要上三年级的时候,赶上县里面的学校合并,把我们的小学合并到了隔壁村子的小学,我们整个学校的学生便插班到了新的学校,洪友是我在新学校的同班同学。

刚开始的时候,洪友和我关系并不算熟,大概到了四年级,我们两个被分到了一个卫生值日小组,放学或者学校有什么大扫除任务的时候,我们两个经常一块打扫卫生,慢慢便熟悉了起来。

上小学的时候,洪友个头和我差不多,但他比我要瘦许多,而且眉清目秀的,很有精神。他学习成绩也不错,在班上前十名里,不过他比较爱玩,当时没有电脑手机之类的电子产品,他就玩石子、玻璃球、洋火片儿、象棋、激光手电、四驱赛车等等各类玩意儿,我也跟着他一块玩,关系越混越熟,慢慢也开始形影不离。不过说来也怪,舒航不爱和洪友玩,倒不是两人有什么矛盾,可能真得是脾气不对头。

如果让我回忆对洪友印象最深的事,可能就是他曾不止一次当着许多人讲述他的“梦想”——长大后做联合国秘书长。说实话,上小学的时候,我从没想过长大后要做什么,也不知道有联合国的存在,更不知道联合国秘书长是做什么的,当时只是觉得洪友的“梦想”确实和一般人不一样,而且也觉得他知道的书本之外的事情很多,我从心里是佩服他的,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小崇拜。当然,现在再来回看,洪友的“梦想”依旧独树一帜,但联合国秘书长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了。

我们两个的同窗之谊只持续了三年,到小升初的时候,洪友和我说,家里要安排他去隔壁乡一所寄宿制的初中上学,当时我们为了初中不能再做同学这件事还难过了一段时间,小学毕业典礼之后,我们两个互相送给对方一张自己的一寸证件照作为三年同学情的纪念。至今,洪友的这张儿时照片还在我的相册里。

上初中后,我和洪友便再没有见过面,他什么情况我都不知道,曾经试着通过初中同学了解他的情况,但都知之甚少。再到后来的高中、大学,我们两个彻底断了联系。

我读研二时,寒假的一天,突然接到一个显示归属地老家的电话,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但看到是老家的归属地便接听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且粗犷的声音,让我猜猜他是谁,当时原以为是诈骗电话,后来对方看我猜不出,便主动说了他是洪友,当时我脑子短路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从那以后,我们两个恢复了联系,后来还被洪友邀请到他家喝酒,此时我两已十多年未见,但聊得甚欢。

去他家做客时才知道,他已结婚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他自己说上初中后,因为是寄宿制学校,没了家长的监管,玩心战胜了学习的心思,成绩便一落再落,虽然上了高中和大学,但也都是勉强毕业,在老家找了份工作后,便成家立业,过上了自己的小日子。

现在想想,儿时的好友,一个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个失而复得,对自己来说也算是莫大的安慰。但想来,或许这结果在一开始就有着偶然里的必然性,值得细细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