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变故？
半个小时后。
陈凡来到了周成林的办公室。
对于后辈，周成林很宽容，而对于有才华的后辈，周成林则是更加的欣赏。
“小陈，来，随便坐，随便坐。”
“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周成林问道。
“茶吧，支持国产。”
“好小子，国产好啊。”周成林笑道。
……
茶水很快泡好，陈凡双手接过，抿了一口轻轻放下。
“小陈，味道还行吧？”
“咱这泡茶的功夫一般，但是，这茶可是正宗的大红袍……”周成林笑道。
“周教授，是这个。”陈凡伸了个大拇指。
周成林哈哈大笑：“你小子，挺滑头。”
“好了，不说这个了。”周成林按住笑声，陈凡知道正事来了，于是也正了正身子，腰背挺直。
“小陈，你今天的表现，可是给了我们这群老家伙一个不小的惊喜啊，我们也没想过，面试的时候，竟然能够让我们的研究迈出坚实的一步。”周成林笑道。
“周教授过奖了。”陈凡说道。
周成林摆摆手：“没什么过奖不过奖的，做的好，那就是做的好。”
“另外，你功课做的没错，柔性材料，确实是未来聚变内壁材料发展方向的一个趋势。这个方向，已经有不少前沿机构在投入工作。”
“而在将来，也就是我们重点实验室挂牌成立，正式开始运行之后，我们研究所的主要研究突破方向，也将会是这个柔性材料方面。”
“所以，可以想象，这个研究领域在未来的竞争会是相当的激烈。”
“研究的人多，出现思维碰触火花的机会大，但是，同时也意味着，你可能辛苦一年，甚至更长时间，在只差一点点就能出成果的时候，别人却抢先发表了和你相同的成果。”
“而那个时候，你只能自吃苦果。”周成林表情严肃：“不要觉得这是刻意在举例子，这种事情，在研究活跃的领域，相当的常见。”
陈凡点头，“虽然我没体会过，但是我听说过不少例子。”
“搞研究，不仅仅是在向未知发出冲击，也是在和同行赛跑。”
周成林认可点头：“有这个思想准备就好。”
“当然了，那只是最坏的打算，也只是有可能。”
“闲聊就到这里了，那么，我现在，以湘南大学核聚变材料研究国家级重点实验室负责人的身份提问。”
“陈凡，你愿意加入我们实验室，参与相关研究工作吗？”
“我愿意。”陈凡闻言大喜，朗声答道。
“好！”周成林用力拍了拍陈凡的臂膀，“回去好好准备准备，等初期人选遴选完毕后，会给你颁发正式的聘书，到时候再给你分配具体职位和相关研究任务。”
“好的！”
“好好干！”周成林拍了拍陈凡肩膀。
“嗯！”陈凡用力点头。
……
同一时间。
星城五一商圈一家咖啡厅外，一个穿着浑身补丁衣服的老人家，脸上全是褶子，满脸苍老，正在垃圾桶里翻捡垃圾，饮料瓶，矿泉水瓶，一些废纸，全部装进身边的麻袋里。
路人看到这么年纪一大把的老人还在干这种辛苦活，不由感慨。
一个多小时后。
老人家进了城中村，这一带全是几十年前的老平房，人员混杂。
带着垃圾回到家后，老人家看了一眼出门前做的标记完好，略微松了口气，然后就关上房门。
老人家走到里面的房间，拉上了窗帘。
令人惊讶的是，此时，老人家佝偻的腰背顿时站直了身体，脸上的头套和假发拿下后，这哪里是什么老人家，分明是一个阴鸷脸型的削瘦中年人。
中年人麻利从袋子中拿出一张废纸，废纸上，却有规律点满了小黑点，这是密文，翻译成编码后，就是一串串数字，中年人从书架上拿出了一本中英字典，按照数字对应的页码和规则开始翻译起来。
很快，真正的情报显现了出来。
中年人一看，脸色一沉。
“湘南大学周成林核聚变材料研究重点实验室出现意外变故？”
“疑似有不凡成果？”
“陈凡？”
中年人陷入了沉思……
……
当天夜里，陈凡就被郑明拉去好好宰了一顿。
学校旁边一块钱的自助火锅，硬是让郑明吃出了海底捞的气势。
“我说陈凡，你这也太抠了吧，”
“进了周教授的重点实验室，你就请我吃这个，少说也要去个海底捞，江湖火锅，整点上点档次的吧……”郑明一边说一边不断往嘴里塞，嘴里塞着东西也不忘说话，“不过，小凡子，你可别得意，你郑哥我以前，可是有南门口大胃王的称号。”
“你信不信这一块的自助火锅，我也能够给你吃破产。”郑明哼哼说道。
“郑哥，这你就误会我了。”陈凡喝了一口瓶装豆奶：“这个点，你数数，咱们去最近的海底捞，得多长时间？”
“打车就半个多小时吧。”郑明答道。
“好，半个小时吧，这个点，正是晚饭高峰期，生意正好，咱们在那得等多久？”陈凡问道。
“一两小时？”郑明不确定回答道。
“好，那就按两小时算，来回路上，还要等，别说还有吃的时间，这加一起，这一个晚上，就没了。”
“我呢，还准备找点时间，趁着有时间，给郑哥介绍一点，这面试的经验，还有周教授他们的喜好来着。”陈凡说着，“今天可是和周教授他们在一起待了好几个小时。”
“周教授老好说话了，后面还拉着我聊了不少，还给我泡了大红袍……”
郑明听到这里，眼睛都直了，嘴里的火锅也不香了。
“小凡子，你说啥？”
“你认真的？”
陈凡故作没听到：“既然郑哥这么爱吃火锅，怎么也不能委屈郑哥了，走，海底捞走起……”
“哎，别别别……”郑明连忙阻止道。
“咱们回去吧，我突然感觉，我已经吃饱了，要吃什么海底捞啊，一元火锅店，才是真爱，这又实惠，又好吃，哎，真香，是真的香……”郑明立刻改口道。
“真的？”陈凡问。
“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郑明忙不迭点头。
“走走走，凡哥，我的凡大哥，走走走……”
“哎哎哎，我来付，我来付，你再付钱，再和我抢，那是看不起我郑明，我就生气了，我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