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从长平之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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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毒计

“好,母亲这就让人准备。”

赵母说罢,马上吩咐丫环通知灶房,动作要快。

赵母真担心儿子没吃上鸡腿,就又要走了。

赵括跟赵忠感情向来不错,但兄弟二人各有喜好。

赵忠喜欢习武,兵书稍有涉猎。这也是赵忠武力值高于智商值的原因。

而赵括偏重读兵书,并且到了痴迷的程度,关键他不是个谦虚的人,早在赵奢活着的时候,他就放言出去,若有一天他能指挥战争,必定所向无敌,统兵能力无人能及。

“二弟,你好了就好啊,待会儿多吃点儿。”

赵括笑着道,轻轻的拍了拍赵忠的肩膀,很快,脸上就现出一丝担忧之色,不知这弟弟的状态,能维持多久。

“我一定多吃的,这些天病重,我都没怎么吃饭,病好之后,就觉得好饿。”

赵忠道。

须臾,一坛热呼呼的藿菜炖鸡,连同几个菜,还有一大碗米饭,就被放在了屋中的几案上。

厨子真会来事,让炖鸡腿儿,他就给弄了整只鸡。

赵忠兀自坐下,拿筷子夹个鸡腿儿就啃了起来,对坛子里的藿菜,旁边的菜和米饭,不屑一顾,在后世,他就有个习惯,不可一日无鸡腿儿。

赵母看到赵忠狼吞虎咽的样子,很是开心,觉得大儿子赵括,刚才是胡说八道的,忠儿一定是上天护祐,病好了。

正在这时,仆人报告说使官来了。

赵母便请使官进来。

使官走了进来后,先给赵母打了声招呼,尔后看到正在啃鸡腿儿的赵忠,当即满脸疑惑,道:“刚才我碰到为少君诊治的大夫,他说少君回天乏力,活不过午时,这时怎会如此精神?”

“那大夫医术不行,人品更不行,我没死就咒我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赵忠说罢,接着啃鸡腿儿,还吧嗒着嘴巴。

使官看得有些愣了,却无心此事,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转过脸来,对赵括道:“大王有令,叫括公子即刻进宫,有要事相商。”

赵忠不管不顾,仍然吃着鸡腿儿,他知道,定是赵孝成王这混球要换将了,赵括出战的话,他必须得跟着去。

不过秦国换成白起的事情,这边没人知道,因为他们是偷换的,如果是王龁的话,还真未必打得过赵括。

如果王龁打得过赵括,秦王也不会换白起,这是个很容易就想通的道理。

能不能打败白起,赵忠心里也没底,自己这个哥哥向来心高气傲,兵法烂熟于心,自己要正面指导他,一定会被指责,该怎么办呢?

赵括跟着使官走了。

赵忠吃饱喝足之后,就问赵母:“母亲,这几天邯郸城中,是否谣言四起,说秦军怕的不是廉颇,而是哥哥赵括?”

赵母稍稍一愣,寻思着这忠儿因为病重,一直卧床不起,又怎么会知晓府外之事?

想罢,便道:“城里是有人这么说,但这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赵忠道:“孩儿无意中听到仆人谈及此事,母亲觉得,哥哥能出战吗?”

赵母这时轻叹一声,脸上又现出一丝忧虑,道:“希望大王不会派你哥哥出战,你父亲在世时,就说过,你哥哥虽熟读兵法,但无实战经验,又心高气傲,若是出战,必会轻敌,战则必败。”

这时,一只鸡被赵忠风卷残云般啃完了,只剩下一堆光溜溜的鸡骨头,连鸡屁股也不见了。

赵忠满意的拿布抹了下嘴,果然是大户人家,厨子的烹饪技术真不错,都赶上后世新东方毕业的了。

赵忠站了起来,来回的抚着圆滚滚的肚子,对赵母道:“母亲,我觉得大王定会让大哥出战,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赵母秀眉微蹙,问道:“忠儿,你为何如此肯定?”

赵忠叹息一声,道:“母亲,人言可畏哪,城内人不都在传吗?廉颇将军只守不攻,大有降秦之意,大王是个听不得流言的人,一定会怀疑廉颇,然后换将,岂不知这是秦人的离间之计?”

赵母道:“我儿言之有理,廉颇将军为赵国效力,已历两代,对赵国绝对忠心,只可惜大王绝不会力排众议,相信廉颇的,迫于言论压力,必会换将,不得不说,秦人,真毒计也。”

赵忠觉得母亲这番话,真非一般妇人之见,不愧是名将赵奢之妻,一些道理,耳鬓厮磨间,便了然于心。

而廉颇为赵国效力,何止两代,将来赵悼襄王继位,他仍然带兵打仗,只不过后来与人不和,遁逃他国。

“母亲且放心,大哥若代廉颇为将,儿愿助大哥一臂之力。”赵忠胸有成竹的道。

“你?”赵母眉头微微皱起,对于赵忠的能力,他是知道的,虽然平时喜好练武,兵法上面,还真不如大儿子赵括,不过,倒是比大儿子稳重许多,若能到战场上劝劝大儿子,也未尝不可。

只是他的病,到底痊愈与否,还是两说,倘若真的痊愈,从另一方面考虑,不出战为上上之策,两兄弟,总要有一人留下传宗接代的。

“且看你哥哥回来怎么说吧,你大病初愈,多休息休息,母亲先出去了。”

“好的母亲。”

赵母轻轻的走出了屋子,将门掩上。

人一吃饱,就容易犯困,母亲出去后,赵忠也回到床塌上躺着,睡不睡的无所谓,只要躺着,身体就舒服。

回想起母亲的眼神,总觉得怪怪的。

这也难怪,自己一直病重,突然好了起来,无论是谁,都会疑惑的。

在赵忠半梦半醒之时,母亲又来了,还带来了为自己诊治的那位大夫。

大夫也姓赵,当然了,赵国人很多都姓赵,他叫赵肃,人如其名,他一年到头脸上就没笑过,一直保持着严肃的表情。

给赵忠把过脉之后,又是借一步说话,把赵母领到外面,道:“夫人,目前来看,二公子脉象正常,只是按照老夫多年从医经验,一些濒死之人,在某种情况下,会出现身体短暂康复状态,这种状态最多维持一天,过后仍然要面临死亡,夫人,准备后事吧,告辞。”

赵肃拱拱手,又急匆匆的走了。

这话跟自己大儿子说的相同,这让赵母非常不安,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儿子才过十八岁,就要与世长辞,白发人送黑发人,谁能不悲伤?

“母亲,别听老赵胡扯,儿子再活一百年,也死不了,您别哭了。”赵忠从屋里迈步走出,拉着赵母的胳膊以作安慰。

正在这时,赵括满面春风的回来了,大老远就喊着:“母亲,二弟,我回来啦!”

赵母拿手轻轻抹了抹眼泪,问赵括:“括儿,大王找你何事?”

“哦,呵呵,没别的事,大王要把公主许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