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禁闭之谜
当东华还沉浸在琴声中。屋顶的少年和女娃娃,连同那些生出的意境之境都化为乌有。
在东华周围的,是苍茫的,不着边际的空间。时间在周围消失,仿佛是没有的存在,除了那不着边际的远风,一遍又一遍的吹拂着自己。
那种空洞,那种寂寥,在体内形成巨大的深渊。一遍又一遍的吞噬着自己。东华想找一个出口。他想起那个女娃娃,难道就这样跟丢了。这可不是好事。简直可以用糟糕二字来形容此时此刻。
东华的神识行走在一片虚无里。他想起魔主少倌,也想起了魔祖渺落,也想起昔日死与他刀下的鬼魂,还有他出生地碧海苍灵。但那些画面都是陈旧而残碎的。以前东华也与曦和斗神识意念,无论是哪一次都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哪里出问题了?
难道是相互干扰?在无限的思索中,那个发光的少年令他印象深刻,那个少年又是谁?
苍茫的远风吹起东华皓皓的白发,他感觉都快压不住飘起的紫衣了。他只能跟着感觉搜寻着女娃娃的气息。
但是那苍茫的远风中夹杂着似木樨与沉香的气味,不知不觉让东华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突然他看见不远处站着另一个自己。那个自己身着一袭降红色的黑边金绣锦袍,上面绣着盛开的佛铃花海,镂空花纹,镶边腰系金丝滚边玉带,衬的那个他神气天成。
那个他踌躇了一下,他的手还是拉住了新娘子的手紧挨着坐了下来,他看见另一个他的手在微微地抖着。他仰起头看。他有点胆怯,但是也只得鼓起勇气把新娘头上那张红盖头帕一挑,居然挑起了那张帕子,把它搭在床檐上。一阵粉香往他的鼻端扑来。他抬起眼睛偷偷地看了新娘一眼,他的心怦怦地跳动。那姑娘媚眼明媚照人,额头有一凤尾花,怎么用手擦也擦不去,他努力用大拇指擦拭,那姑娘呵呵的笑着,急切之中,他的眼前只有一些摇晃的珠串和一张桃粉似的脸,他越发喜欢这张脸了,他在大脑里想记住,越是想记住就越模糊,直到神识里留下凤尾花的印迹,却不知道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正当东华迷糊之际,一滴冰冷流体,擦过他的脑门。
女娃娃轻轻的动了一下身子,再看看东华与曦和。东华的面色有些苍白,与曦和面色的淡定有些反差。
曦和淡淡的道:“你是有名字的,叫水沁?”
女娃娃轻蔑地反问道“怎么?不行?”
“行,太行了!”东华终于平静下来。
上下打量了一会儿水沁,又目不转睛的打量着曦和。像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似的
无论从什么角度寻找,东华都寻找不到那个发光少年的影子与曦和有什么关联。
水沁肚子里是憋了一肚子坏水的。曦和当然明白在特定的空间里自由态与束缚态之间的差别。
水沁能轻松的在她神识意念里出来,那个发光的少年,与禁闭之谜有关,无论什么原因都会让女娃娃产生好奇的。
那么禁闭之谜又是什么呢。水沁的手不知觉的伸向曦和的喉咙部位。
曦和没有阻止水沁的手,相反很享受那只冰冰凉凉的手拂过颈脖。曦和的颈脖光滑而细腻。
“还舒服?”曦和淡淡的问水沁。
水沁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的,回了一句“头发缠着脖子上的衣扣了”,她顺手替曦和整理了一下头发。
曦和怎能不知水沁的那些心事。曦和的试探原本是胸有成竹的。
直到他们三人彼此的心尖互沉时,她才知道低估了对手。还是让水沁窥得禁闭之谜的一域,比如东华十几万年后的那场盛大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