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混血种
“是的，屠龙是我们的工作，也是我们致力一生的伟大事业。”富山雅史收起了那副画，仔细地重新用帆布包好。
“人类的历史，其实就是一部漫长的屠龙史，只是并不为大部分人所知而已，我们对抗着龙类，在阴影中守护这个世界。”富山雅史将一本拉丁语封面的书拿在手中，向路明非和楚子航展示。
“这是学院的自编教材，叫做《龙族谱系学》，作者是我们的校长希尔伯特·让·昂热，这是一本历史教材，里面详细介绍了已知的龙族诞生、发展史，以及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秘密？”路明非被勾起了兴趣。
“比如你们历史课本上统一六国的秦始皇嬴政可能是龙类，被誉为“上帝之鞭”的匈人王阿提拉也可能是龙类。”
“哈？！”路明非呆住了。
“可是，他们都已经死了，不是吗？不论是秦始皇还是匈奴王。”楚子航发挥了好学生的特长，认真提问。
“不，他们也许没有死，这些强大的初代种以及次代种不会死亡，他们结成了茧、陷入了沉睡，等待复苏的那天重新君临世界。”
“你刚刚说，重新？”楚子航提醒道。
“是的，重新。”富山雅史点头：“其实人类史就是人类反抗龙类的一副漫长画卷，因为在大地还处于混乱与荒芜之际时，是拥有智慧的龙族点化了人类，教会了人类点燃火焰，制造工具。”
“同时，龙族也对人类进行了漫长的统治与奴役，也正是在龙族的残暴统治下，苦不堪言的人类展开了反击，伟大的反击。”
“据说，他们杀死了黑龙之王尼德霍格，将黑王的尸体放置在他那巨大的王座上，人类欢呼着，将那一天称作‘新时代’。”
“具体内容在你们正式入学后会学习，我这里只是粗浅介绍一下，总之你们要明确一点，过去推翻龙王统治的主力军是‘你们’，或者说是‘我们’。”富山雅史显然是一位好老师，他懂得如何给学生们制造悬念。
路明非用手指了指富山雅史，又指向楚子航，最后戳了戳自己：“我们？”
“是的，我们，我们拥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混血种。”
“也就是说。”楚子航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深埋心中多年的阴霾如今终于要显露头角。
“是的，我们是龙类和人类繁衍出的后代，我们会站在人类的一方，目标是杀死所有即将复苏的龙王。”富山雅史往前挤了挤，分别用手拍了拍路明非和楚子航的肩：“卡塞尔学院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混血种因为共同的‘血之哀’而相聚于此。”
“血之哀？”路明非觉得这个词很高大上。
“当血统觉醒后，你就会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是个普通人，只有在同类中孤独感才会消除，所以龙族血裔会自然而然地聚在一起，正所谓‘基因决定命运’，这就是‘血之哀’。”富山雅史耐心的解释着。
“所以说，诺诺她也？”路明非不争气地又问。
“诺诺？喔，你是说陈墨瞳对吗？没错，她当然也是混血种，而且血统是‘A’级。”富山雅史笑着说。
“呼~”他松了一口气。
在那个瞬间，路明非有过一丝害怕，虽然他其实还搞不清楚所谓混血种究竟代表着什么，但从富山雅史的话听来，卡塞尔学院的所有人恐怕都是混血种，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可能都是怪物。
但如果大家都是怪物的话，就不用担心了，因为怪物们会团结在一起，打倒想要代表正义消灭他们的奥特曼。
“虽然介绍了这么多，但你们其实还并非卡塞尔学院的正式学员，预科考试中重要的一项就是‘3E’考试，通过‘3E’考试才能确定你们血统的真正等级，因为考试成绩不理想被降级甚至退学的人，不在少数。”
“如果退学了，还得签一份保密协议？”路明非问。
“不，如果退学了，我会删除你们的记忆，把你们送回中国参加高考。”富山雅史微笑着说。
“删除记忆？要怎么做？！”路明非想象着自己的脑瓜被手术刀切开一片，带着白手套的富山雅史把手伸进一按，“叮，已恢复出厂设置”。
“靠我的言灵·催眠，这算是混血种的特殊能力之一，在‘3E’考试过后基本都会觉醒，我的催眠能力可以删除你的某段记忆，比如今天我们之间的对话。”富山雅史比划着，他将左手比作兰花指状，从右手掌心揪出一团空气，然后做了个抛出的手势。
“教员，有没有类似减慢时间流速的言灵？”楚子航的脑中，浮起男人立于雨中的背影，他的喉咙深处爆出高亢的吼叫，在气幕结成的范围中，一切都像是一部慢放的电影，只有男人挥刀的动作没有受到影响。
“速度系言灵吧，听你的描述很可能是‘时间·零’，那也是昂热校长的言灵，有机会的话你可以亲自向校长讨教。”
“好。”楚子航点头，恢复了沉默的状态。
“好了，我们继续混血种的话题。”富山雅史拍了拍手：“我刚刚已经介绍过，混血种之间也有血统高低之分，比如楚子航的‘A’级和路明非的‘S’级，但无论如何，你们身体中龙血的比例都是低于50%的。”
“超过50%会变成什么，超级混血种？”路明非问。
“不，龙血比例一旦超过50%，龙血强大的力量会将人类的基因强行改写为龙的基因导致混血种出现异变，这种异变不仅仅是身体出现龙鳞等龙类特征，更多的是心理状态的改变，一旦血统失控，混血种就会变得残暴且弑杀，会成为供龙族驱使的傀儡，我们将这类人称作‘死侍’，记住，变成‘死侍’的过程无法逆转，最终只会沦为彻底的怪物。”富山雅史表情严肃。
“你刚刚说我是‘S’级，那我岂不是很容易失控？”路明非默默的往座椅里缩了缩，他身上不光有龙血，还有从那个世界中带回来的查克拉，那种奇妙的能激发他的写轮眼以及使用各种遁术，是他一直隐藏着的最大秘密。
“‘S’级的评定因素很多，并不是只看血统，不过你确实是学校里血统浓度最高的几个人之一，但也不必太紧张，校长也是‘S’级，他活了一百三十多年，现在还奋斗在屠龙第一线呢。”
“一百三十岁？！”路明非惊呼，脑中闪过七龙珠中龟仙人那张戴墨镜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