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测谎
大主播要有大主播的调子，说下播就下播。经过这三天的直播，鸿小云知道，粉丝也不能惯着，要不然会把自己累死。
况且，下播之后，他还需要花上个把小时，把今天的直播内容进行整理，剪辑成视频，留一条主要的故事线，然后发视频引流。
直播就是这个规律，从一个人到十个人，可能需要几个月，从十个人到100个人，有可能只要几天，往后就越来越快。毕竟这个东西，必须得让平台看到你的价值。
“《道德真经》卖了1000多份，成绩还不错。”
就在鸿小云剪辑视频时，电话响了起来。
专门搞直播的，一般用两个电话，一个直播，另一个则是用来接打电话。
“嗨，老陆，案子破了？”
“没呢，有点麻烦，我都打你好几个电话了，你一直没接，现在需要你过来一趟。
前面有监控拍到，你跟我们一起进入下水道，可能需要你来解释一下。放心，市局过来的人不会找你麻烦，整个过程我们已经解释过了。”
“好，我刚下播，等一会儿就过去。”
鸿小云就知道这事没这么简单就可以脱身，毕竟总共是八条人命。
如果案子爆出来，这绝对是可以震惊全国的大案，鸿小云作为第一个发现藏尸地点的人，绝对逃不过一番盘问。
一个小时后，鸿小云终于来到了派出所。果然这里多了好多的新面孔，就算是已经过了晚饭时间，这些人还在忙碌。
“小云，你可算是来了，知道你在直播，我们也就没有直接去找你，刘所和市局的人都在里面，快跟我进去。”
陆信辉急忙拉着鸿小云就往里面走，很快进入会议室。
此时坐在的会议室里的不仅刘昌一个人，还有七八个新面孔。
“小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局专案组的组长赖斌。”
鸿小云伸出手准备跟眼前这个面色冷峻的赖组长握手，结果赖斌直接冷冷的说道：“坐下说话就行！”
鸿小云也不介意，却忽然感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转眼望去，却发现是一个女警。
“好标志的女警！”
这是鸿小云的第一反应。
“你好，我叫鸿小云！”
鸿小云走过去，主动找女警打招呼，结果这女警也不甩他。
“好吧！你们想知道什么，不过事先声明啊，我知道的不多。”
鸿小云无奈坐下，这些人一个个高高在上的样子，他也懒得去拿自己的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
赖斌仔细的观察着鸿小云的一举一动，等他坐下来，赖斌才问：“听说是你第一个发现藏尸地点的？你把过程说一遍。”
鸿小云也不隐瞒，甚至连自己能看到煞气这种不能让人接受的事都说了出来。
赖斌显然是不信的，这时陆信辉还把自己身上的事说了一遍，试图让赖斌理解。但是这个事情陆信辉自己都不信，哪里能说服别人。
“你确定不是以前有什么发现，比如，你是某次命案的目击者，早就发现了？”赖斌认为，鸿小云肯定以前看到过什么。
鸿小云摊了摊手：“你要不信就算了，我只是个底层小主播，混饭吃都难，以前哪里有机会到金光华酒店这种高档地方来？”
“看来这样问，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方瑜！带他去测谎！”
“啊？”
这下鸿小云着急了，自己身上可是有大秘密的。
“怎么？不敢去？是不是记起什么来了？”
赖斌还是想要鸿小云自己说，因为毕竟测谎仪也只能测试简单的选择题，有些问题他们想都没想到，就更不可能问得出来了。
“我说的真是实话。”
赖斌也懒得跟鸿小云瞎扯下去，女警方瑜这时候也已经来到了鸿小云身边，看来如果鸿小云不配合的话，她还想用强。
“好好好！我去，我去！”
鸿小云第一次测谎，还有那么一点紧张，不过连上仪器之后，他倒是淡定了。
测谎仪是通过脉搏、呼吸和皮肤电阻的变化来判断是否说谎，也就是说，测谎仪只能判断他说出来的话是否是真话，没说出来的就没法测了。
果然，赖斌问的第一个问题是：“鸿小云，你是怎么发现尸体藏匿地点的？”
鸿小云照样把之前的话说了一遍，包括煞气的事。
赖斌看了看仪器，脸色颇为古怪，然后小声对方瑜说道：“怎么回事？仪器还没调试好？”
“调试好了呀，应该没问题。”
这下把方瑜都整不会了，如果鸿小云说的是真的，那这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
“什么叫应该没问题？我要的是肯定没问题。”
“肯定没问题！今天下午在几个酒店工作人员的身上验证过。”
“是不是传说中的阴阳眼？”
陆信辉这时候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方瑜摇头道：“应该不是，根据最新研究证明，阴阳眼是眼角膜异于常人，能够看到弱能量场。
人死后，精神力不会立刻消散，这是一种弱于活人的精神能量场，我也只有拥有阴阳眼的人可以看到。
但是精神能量场，跟他所描述的煞气完全不同。”
鸿小云知道这个平行世界的科技水平，的确要比自己穿越来的那个世界要高出许多，但是没想到，这里连阴阳眼的本质都研究出来了。
赖斌打算先问鸿小云其他问题，于是再次调整好仪器，继续问道：“鸿小云，你以前是不是知道藏尸地点？”
“不知道！”
“你曾经有没有来过金光华酒店附近？”
“让我想想哈，我离金光华酒店最近的一次，是在步行街，离金光华酒店有大概两公里左右。”
“你有没有家人失踪？或者亲戚朋友曾经失踪？”
“没有！”
“所有的死者中间，有没有你认识的人？”
“不知道，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死者都有谁。”
一系列问题问完，鸿小云对答如流，赖斌无奈的看了看显示器，确定鸿小云没有撒谎。
这下轮到赖斌和方瑜等人傻眼了。
“方瑜！你去，我来问你问题，我要确定这仪器真的没有出问题！”
赖斌直接让方瑜换下鸿小云。
方瑜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惊恐：“不！老大！为什么是我？”
“测谎仪是你负责，不是你是谁？快去！”
鸿小云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很快，方瑜就被推上了鸿小云刚才所处的位置。
“方瑜！我现在开始问你第一个问题，你谈过几个男朋友？”
赖斌这一个问题问出来，直接把现场所有人都被问傻了，事实上谁都没想到，赖斌会问这样私人的问题。
果然，方瑜立刻翻脸。
“老大！这是隐私！你侵犯了我的隐私权！”
“这里没有外人，都是知根知底的。”赖斌说到这里，忽然发现还有个鸿小云，于是立刻补充道：“他不算，反正他跟你八竿子打不着边，你回答就是了。”
方瑜无奈，只好回答：“一，嗯，两个！”
“错！你说谎了！”
“一个！”
“错！”
“没，没谈过！一个都没有，这下你满意了吧？”
“对！这回对了！”
赖斌用食指弹了弹显示屏，然后才突然反应过来，方瑜竟然没谈过恋爱。
此时方瑜已经满脸通红，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她已经22了，甚至已经工作了一年，竟然没有谈过恋爱，这太不正常了。
“该不会是取向有问题吧？”
鸿小云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