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抢婚后,少帅对我追妻火葬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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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贵妇人

第6章 贵妇人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但是想来堂堂商会副会长家的公子都无法处理的事,对她沈婉宁必是更加棘手。

可是她没法拒绝,对方的身份地位在自己之上,又已经开口,且不说他是她打算利用的对象,单是她现在想要在覃州站住脚,都不得不暂时向他妥协。

简单叙了会儿话后,二人各自离开。

初秋的阳光总是格外的好,婉拒了许安宸要送她回家的邀请,沈婉宁也想自己一个人在街上多逛逛。

虽是战时,但覃州城的繁华如旧,她沿着一条条街巷,走过大路,穿过小弄,闲散自在的漫步回家,事情有时候是急不得的,既然想好了接下来要走的路,那便见招拆招就好。

许安宸到底堪不堪用尚未可知,但如今从各种迹象看来,许家和督军府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至少也可以算作是一个跳板。

傍晚的余晖洒在她的肩上,一步一步脚步轻翩地往回走,沈婉宁终究也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抛开那些萦绕于怀的家国仇恨,她还是有她天真烂漫的一面。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她习惯性的翻找出手包里的钥匙,准备踏上台阶。

这栋别墅是她托上峰半年前在覃州不动产交易行拍下的,坐落在城区内离市中心不远近郊的富人区,所有人依然还是佟秋实的名字,配套的汽车也一并订购了,包装的富家小姐的样子尽可能的足够全面。

只是为了安全起见,居家侍奉的仆佣并没有安排,原本打算从组织内部特意抽调一个,可是因为各种原因最后都没有成行,不过好在目前关注她的人也不算多,若是有人问起来,找个理由搪塞一下倒也不难。

房子转角旁角落的甬道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淅淅索索衣物摩擦的声音,沈婉宁正要伸钥匙去开门,猛地被那响动吓了一跳,又是好奇又是恐惧,环视了一下四周无人,犹豫着蹑手蹑脚的向那声源探去。

倒也不是她的胆子有多大,只是她现在有任务在身,需要时刻警觉是否是组织的人来与自己接头,事关重大,随时都可能命丧黄泉,既要完成行动又要尽可能的保全自己,一分一毫都不敢掉以轻心。

她探了半边身子到转角的另一侧,查勘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地上坐了个衣衫褴褛的女孩,邋遢的有些打结的头发,脏兮兮的近乎不蔽体的破旧衣裙,脸上不知是剐蹭的污渍还是受了伤后已经完全干涸发乌血迹,整个人看上去狼狈极了。

沈婉宁有一些吃惊,不过倒也不算意外,这一路往覃州而来覃州,路途中,可怜的,逃难的,避祸的,无家可归的饿殍饥民已经司空见惯,如果不是覃州城防下了死命,不让这些人进来,只怕城中虚无的繁华早已是饿殍遍地的另一番景象了。

看这小姑娘的模样,只怕也是顺着什么拉牲畜的货车悄悄进来的,一旦被治安公所的人发现,立刻便会被逮捕驱逐。

眼下时节气温尚暖,夜晚虽也有冷意倒也不算难熬,只是不知过些时日,到了寒冬,他们该往何处去生存。

沈婉宁从角落站了出去,走到她面前,小姑娘应该是许久没有填饱肚子,脑袋耷拉着伏在双膝上,气息很弱,眼神迷迷蒙蒙,带着些困意倦意,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前站了人,条件反射用仅剩不多的力气猛地抬起头来。

面前的沈婉宁烫着一卷讲究的时髦卷发,别着华美精致的绢丝发卡,一袭蕾丝水溶花喇叭袖高腰连衣裙,登着一足擦得锃亮的薄款镂空小羊皮高跟,不用多看就是大户人家富贵小姐的装扮。

小姑娘吓了一跳,赶忙颤巍巍地起身,怯生生的眼神低垂着,手足无措地扶向身后的矮墙

“对,对不起小姐,我不知道,我这就走。”

沈婉宁笑了笑,上下打量了她,莫约十五六岁的样子,逃难到覃州来,一路上应该没少让人欺负,腋下的衣服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隐约还能看到尚未愈合的伤痕。

她想了想,从侧身的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来,又从手包里取了些零钱,一并递给她。

小姑娘似有一惊,到底是不敢接过来,只怔怔地看着她伸过来的手。

沈婉宁看着她,心中顿时感慨万千,“拿着吧。”

而此时的另一处……

督军府金碧辉煌的洋馆彰示着它的主人非比寻常的身份。

贵妃椅上斜躺着个年轻美貌的贵妇人,半拢起的长发上别着精致华美的红宝石发卡,微闭着双目,白玉般的臂弯一手伏在额前,一手拥着小腹,真丝锦缎的睡裙挡不住的微微隆起。

虽然尽力躺地平坦些,但她似乎仍是不觉十分舒适,微微蹙着的眉和腹间搅动着的手指,都让人觉得她这遭孕育当真是十分辛苦。

女仆从门外走进来,将椅子一端的毯子披在她身上,仔细掖了掖,怕引她不适,只得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

“督军还没有回来么?”妇人淡淡开口,却依然是闭着目,蹙着眉。

女佣楞了一下,看向她的脸,张了张嘴,干巴巴地回道,“回,回来了,在书房和李副官议事。”

诚然,她是美丽的,如果不是因为身孕让她变得有几分憔悴,必然会更加光彩照人,虽然这并不一定是她在这宅子里自足的根本,但不得不承认,出身并不高贵的她,而今却是这督军府唯一的女眷,尽管名义上,她只是个妾。

“是么?”妇人有些疲惫地睁开双眼,却只是瞟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要不然,我扶您去床上躺着吧”,女佣问道。

妊娠的不适扰的她一度心烦意乱,尽管这府上的人待她都极为恭顺,衣食照料也都是极好的,可还不是不能让她觉得舒缓。

迟疑了片刻,似乎也是别无办法,妇人叹了口气,伸出手,作势准备起来,“罢了”

女佣利索地接过她的手腕,扶稳,将她带到床边。

“好了,你不用管我了,去休息吧”,她柔声道,虽为女主,但她并不跋扈,待人接物一应礼节都是极好的,即便是对下人,也做得到温和有礼,平易近人。

“要不然我去看看,将军那边没事了就请他来陪您吧”,女佣犹豫了一下,说道。

妇人抿唇想了想,最后还是笑笑,摇摇头,“不用了,你去吧。”

目送女仆躬身退出门去,她侧起身躺好,将锦被掩在胸腹以下,准备伸手去拉床头柜上的灯绳。

她的孕肚虽然并不十分明显,但身心上的折磨依旧让她寝食难安,早先光鲜亮丽的可人竟变得有些不成人形。

但她并不在意这些,对她而言,能被纳进这帅府来已是天大的福分。

她处心积虑筹谋算计,才让他相信这孩子是他的,如今终于母凭子贵,在这高门大院里占有了一席之地。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贪恋荣华富贵,但她确信自己是真心爱他。

虽然他依旧冷漠,但她坚信他们之间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假以时日,他必然也会对她倾心相待。

伸出去的手悬停在半空,终究还是没有舍得去把那盏华贵精致的琉璃灯拉灭。

再等等吧,她心里默想,也许他今晚就会来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