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被罚
第15章 被罚
府尹忙迎上去,请云李娴上座。
刘氏一边拂泪一边哭诉,“殿下来得正好,清儿杀了人,这下可闯出大祸了,你们到底也是有过婚约的,念在昔日情分,你快帮忙求求情吧。”
“现在案子尚未查明,木夫人就将罪名扣在二小姐身上,不太妥当吧?”云李娴冷眼斜视过去。
其实此案再简单不过了,只是有刘氏几人的指控,要找出有力的证据才能证明木婉清的清白。
“二小姐,你不是要验尸吗?”
木婉清虽不想承云李娴的情,可眼下不能意气用事,还是办正事要紧。
于是,她带好差役递来的手套,仔仔细细地验看了一番尸体,要来一把小刀。
就在在场的人紧盯着她,不知她要做什么的时候,见她利落地割开了死者的喉咙。
很快,一股黑血自刀口流出。
差役照例用银针验了验,针果然泛黑。
“大人,毒是从口入的,你们都是办案经验丰富的,应该不用我多做解释了吧?”木婉清脱下手套,不紧不慢地洗了个手。
府尹皱紧眉头问:“木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刘氏和木成林顿时变成了哑巴,脸色极其难看,还是老夫人从容不迫,开口答道:“看来是我们错怪清儿了,这小厮的死另有蹊跷。”
“不错,”木成林立刻接话,“想必是他自己因想不开,服毒自尽的,叨扰苗大人了,万分抱歉,我们这就走。”
“且慢!”木婉清将他们叫住。
千方百计陷害她,事迹败露就要走?想得美!
“你还想怎么样?”木成林瞪圆眼睛,用恐吓的语气说话,“为父没追究你夜不归宿之事已是宽容!”
木婉清并不放在眼里,“大人,死者脸颊上有很明显的指印,说明是被人这样捏住下巴,强行灌下毒药的。”
府尹近前去看,果真看见五道指印,登时眉头拧成一团。
“木将军,看来你府里很不太平啊。”
木成林未曾想到木婉清如此厉害又胆大,气得脸都青了。
老夫人道:“是我疏忽了,回去定要好好整顿府邸,将凶手揪出来。”要找个替罪羊还不简单?
毒药是木成林亲手喂下去的,但只有他与老夫人和刘氏知情,只要他们不说,没人能指证他。
木婉清深知这一点,便也不强求,只是——
“仵作,你来之前收了什么人的贿赂,竟敢在大人面前睁眼说瞎话,与之合伙污蔑我?”
云李娴凤眸微眯,拍响桌案,“老实交代!”
仵作一哆嗦,屈膝跪倒,颤巍巍地说道:“我没,没……”
“来人,拉出去重打一百大板!”云李娴毫不留情地再次发话。
“别!我说!”仵作吓得面无人色,冷汗涔涔,哪里还敢有所隐瞒?
“是一个婆子来找我,给了我二十两银子做报酬,她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的。”
云李娴朝门口的亲随递去个眼神,不一会儿,亲随便押着一个中年妇人进来。
“是不是她?”
“正是,正是她!”仵作看了一眼,连连点头,并把二十两银子拿出来,放在地上。
这个婆子是刘氏的人。
木婉清看了云李娴一眼,有些诧异,她也料到刘氏之前出去,是去派人拦截仵作了,但因自己孤身一人,分身乏术,无法去擒,只得不动声色。
不料云李娴竟又帮了她一次。
府尹怒声质问那婆子,“谁让你去收买仵作的?”
婆子早被云李娴的手下吓唬并警告过,半个字也不敢撒谎,立马答道:“是夫,夫人,她让我这么做的,大人,我也是被逼的啊。”
木婉清做愤懑状,恨恨地道:“夫人,我跟你究竟有何仇怨,你要这么害我?外面的人都道你是贤妻良母,想不到他们都被你骗了,你根本是蛇蝎心肠!”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没有啊!”
刘氏气急败坏,一脚踹翻那婆子,口里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诬陷我,看我不打死你!”
十足像个骂街的泼妇,平时那温良恭顺的美丽形象轰然倒塌,连渣都不剩。
不仅府尹和差役们见了咋舌,就连木成林也大为惊愕,他还没见过这样的刘氏。
“快拉开!”府尹回过神来,急忙吩咐道。
然后回头看向云李娴,等他表态,看怎么处置这事。
云李娴却只是坐着,并不说话。
他便只好开口询问:“刘氏诬陷二小姐,居心不良,确实有罪过,不如就杖责三十,以示惩戒,殿下以为如何?”
“遭到诬陷的又不是孤,还是看二小姐的意思吧。”云李娴淡淡道。
居然要把她交给木婉清处置?刘氏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木婉清自然不会客气,“三十太少了吧?”
“那就五十?”府尹又问。
“怎么也得六十,不然怎么叫她长记性呢。”
“木婉清!”木成林暴跳如雷,将躲到身后的刘氏一把护住,“你别太过分了,这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要打死她吗?”
“长辈有罪就不用受罚吗?”木婉清直接反呛,“难道她杀了人也可以逍遥法外?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何况是她?”
“我母亲已经被她害死,难道要等我也死在她手里,父亲你才会醒悟?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府尹看父女二人越吵越凶,心中甚为恼火,这府衙可不是他们解决家庭纠纷的地方!
“来人,将刘氏带下去,重打六十大板!”
刘氏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双手死死地揪着木成林的衣袖,哭求道:“老爷,救救我。”
可木成林看向云李娴,刚要开口,就被他抢先道:“木将军是个明事理的人,相信不会包庇有罪之人吧?”
“微臣……不敢。”木成林推开刘氏,狠心转过身去。
这么多人看着呢,况且太子也在,他不论如何也不能开这个口,不然用不了几天,他偏心刘氏,薄待女儿的名声就会传遍京城。
刘氏感觉一股寒意自脊梁骨倾泻而下,顿时整个人都被恐惧笼罩住。
“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