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以牙还牙
第11章 以牙还牙
“是谁指使你们散播的谣言？”
此时街上空荡荡静悄悄的，冷不丁冒出道阴冷的声音来，两个男人吓了一跳。
只见月光下，娇小的身影徐徐靠近。
“哪里来的小白脸？休想管我们的闲事！”
木婉清是女扮男装出来的，为的是方便走动她本就貌美倾城，身段虽小了些，但气质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纵然穿了男装，也叫人不由自主想多看两眼。
“我再问一遍，究竟什么人指使你们传谣？”
“你问这个做什么？”其中一个长了胡子的男人走过来，打量着她，眼神中藏有一丝狎昵。
“莫非，你也跟那个水性杨花的木家二小姐有点不可描述之事？”
木婉清冷眼觑着他，忍住一巴掌呼死他的冲动，说：“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儿。”
男人搓了搓下巴，言语越发轻佻，“啧啧，小美人生气了？虽说你是个男的，不过长得这副迷死人的模样，我也没什么好嫌弃，乘此良辰美景，陪小爷去那边快活快活如何？”
说罢，就伸手去拽她。
“找死！”木婉清厉声骂了一句，正欲动手，忽然不知从哪里飞出一只飞镖，刺入男人的手腕。
“啊……”男人惨叫一声，紧跟着又有两枚飞镖扑来，分别落在他膝盖窝和后背上。
另一人见状，吓得拔腿就跑。
木婉清四下看去，黑漆漆的一片，连影子也未看见一个。
她没有在意，径直将男人踹倒在地，踩住他的脖子。
“现在可愿交代了吗？”
男人吓得声音打颤：“我说，我说，别杀我！”
“是一个小丫鬟找到的我们几个，让我等找人在京城传播谣言，说木家二小姐放荡……”
“那丫鬟哪里来的，长什么样？”木婉清厉声质问。
“是将军府里的，十五岁左右，圆脸大眼睛还有两个酒窝，很漂亮。”
听完男人的描述，木婉清很快就想到一个人——木若心身边的丫鬟香儿。
好啊，木若心既然非要跟她使这种卑鄙手段，那她就以牙还牙，陪她玩玩！
木婉清取出腰间的瓷瓶，倒了一粒丸子出来，给男人喂下去。
“你、咳咳，你给我吃的什么？”
“毒药。”木婉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听我吩咐，老老实实做事，三天后我会把解药给你，反之，你就等着七窍流血，毒发身亡吧。”
其实不过是补身体的普通药丸。
男人信以为真，哪敢不从？
“要我做什么？”
某个暗处，云李娴看着木婉清的一举一动，心下震撼。
清儿竟敢半夜出来跟街头混混对刚，胆子属实不小，真是又一次令他刮目相看。
或许，即便方才他没有出手，她也能自己搞定。
两天后，大街小巷又被新的一波谣言充斥，而这次的主角换成了木若心。
百姓都在传，木家大小姐耐不住寂寞，勾引自家表兄，以至失身，因怕事迹败露，伙同其母将表兄谋害，杀人灭口。
街头巷尾到处都张贴着两人在床上苟且的小人画，供过往的行人观看。
木若心这个名字，彻底沦为笑柄，就连木家也跟着名声扫地。
有好事之人经过将军府时，还不忘嘲讽一番。
“什么将门，什么望族，面子光鲜，里子肮脏得不行！”
“可不是么？未出阁的小姑娘家就知道勾引男人了，也不知道她母亲是怎么教的！”
因是非太多，这两日将军府只能关闭大门，拒见所有来客。
木成林和老夫人等急得团团转，一时间不知如何收拾这个局面。
“娘，这肯定是木婉清那个贱人干的，她要毁了我！”木若心扑在刘氏怀里，哭得眼睛都肿了。
老夫人怒斥道：“这都是你惹出来的！好好的非要大肆宣扬跟李家议亲的事，还让人诋毁她的名声，也不用脑子想想，你妹妹名声毁了，李家又怎么可能再同意这门婚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是真没想到，木若心能蠢到这个地步。
木若心不服，却又不敢顶撞老夫人，只是一个劲地哭。
刘氏轻声细语地安慰了一番，对木成林道：“老爷，清儿这回做得属实太过分了，心儿还要嫁人的，出了这种事，往后还有谁愿意娶她？她这是要把心儿往绝路上逼！”
木成林早气得脸色铁青，一拍桌案，怒吼道：“快去把那个逆女给我带过来！”
木婉清知道他们会找自己，故而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进门后十分地从容。
“不知父亲叫我来，所为何事？”
“你还装傻充愣？”木成林怒眼圆睁，差点一个没忍住，又要扇她。
但想到上次被她躲过，还遭到嘲讽，自己脸上挂不住，便强行压制住怒气。
“我是真的不知道，父亲不妨明示？”木婉清平静地说道。
木若心推开刘氏，扑上来揪住木婉清的衣襟，“外面的谣言是你散播出去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画，也是你叫人画的，你还敢不承认？”
“你搞错了吧？”木婉清一把将她推开，嘴边尽是嘲讽，“我自己还被谣言裹身，正在发愁呢，哪有工夫散布你的谣言？”
“你自己品行不端，跟人纠缠不清，好意思怪到我头上？没人教过你，做了错事就要承担后果的道理吗？”
“贱人！”
刘氏怒不可遏，一改平时温柔贤惠的形象，拽住木婉清便扬手打了过去。
木婉清眸中掠过一抹冷光，先一步退开，扣住她的手腕。
“夫人最好别太激动，气大伤身的。”
“别吵了！”老夫人满面怒色，瞪了刘氏一眼。
“退下！”
“母亲，她……”
“我叫你退下，听不懂吗？”
刘氏毕竟还是得敬着老夫人的，深吸了一口气，稍微平复心绪，拉着木若心退到一边。
老夫人看向木婉清，从上到下审视了她一遍，问道：“你可知错？”
“请恕孙女愚钝，不知自己错在哪里。”木婉清自然不会承认。
反正他们也拿不到证据。
木成林怒道：“娘，不必跟她多说，这逆女害得木家颜面尽失，必须狠狠教训一顿，来啊，上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