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代价
同一时间。
星月满天，光芒洒下，落在了这凯乐斯公司的厂区之间，从高处俯瞰大地，这里到处都是斑驳的灯火，那些方块盒子一样的仓库，研究室，排排列列，道路在其中交错，树影缭乱。
奥维尔正开着他那一辆特殊定制的黑色信号V型车，穿梭在厂区之间，这辆有着硬质外壳的黑色车辆，在车的副驾驶上，坐着一个人，正是第七区的执刑者，傀。
夜晚出行，傀照旧是戴着它那张标志性的白色有孔面具，着一身黑色劲装，在他的背后，那把收鞘在内的刀刃，用绳带稳稳绑着。
“老奥，我们这是要去哪？”傀问了一句。
“凯乐斯公司的秘密行动队驻地，亨利大人在那等您。”
顺着这凯乐斯厂区之间的蜿蜒小道一路往里走，抬头一望，便能看见更为宏伟的天球建筑，那是被称作“凯乐斯之心”的玩意，蔓延而上的金色藤蔓结构，支撑起半空中的巨大球体，在这暗夜里，依旧闪烁着灼热的金色光辉。
绕过这颗巨型的凯乐斯之心，便算是真正进入到了凯乐斯公司的核心区域，在这区域的东南方向，能看见一片由铁丝网组成的禁区，每走一段路都会有岗哨查验，也得亏是奥维尔的这辆车，早就上报过了，不然单是应付查验，两人就得费上一番力气。
顺利进入到这秘密行动队驻地后，首先映入傀眼中的，便是一整片的练习场地，包括打靶场和体能训练，机械操练等区域，分门别类，这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小型的军事基地。
在这地界，特有的集装箱房间里，傀面见了这支秘密行动队的二把手，那个叫做亨利的男人，他的身形很高大，一米八五左右，基本要比傀高上一个个头了，身材十分膨胀，夸张的肌肉和臂展，让他看起来颇有一副格斗大师的风范。
他见到傀来到此地，便热情地的伸出手，“你好，是公路镇来的傀先生吗？”
“是。“傀跟他握了一下手。
“你们的镇长大人，委托我们查的事情，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此事事关隐秘，就劳烦傀先生跟我走一趟暗夜之牢了。”
傀一听对方说到这暗夜之牢，也是脸色随之一变，这暗夜之牢可是凯乐斯公司的独家科技，在其中不仅能消除声音，隔绝外界的一切窥探，更能抹除神秘学上的痕迹，让超凡者使用能力，都无法察觉到他们之间交谈的信息。
“贵公司这么重视我们公路镇，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傀讲道。
“哎，毕竟你们镇长可是那位的儿子嘛，他吩咐我们办的事，我们肯定要做好啊。”
“你这可不要在我们镇长面前，提他那个爹哈，按我们镇长的原话说，我无父无母，别给我找个爹来。”
听到傀这样回应，亨利却也是露出了笑容，“你们镇长还真是个妙人。”
于是亨利就把傀带往了暗夜之牢，奥维尔在中途便向两人告辞离去了，傀和亨利两个人一起走进了那被层层看守的暗夜之牢，那是一个纯黑色的方块结晶体，表面流转着淡紫色的流光，只有用特殊材料的“斥力雨衣”包裹身体表面，才能让两人成功进入到内部。
这内部的空间，并未像傀想的一般黯淡，而是亮堂堂的一个大厅，在这里早就有相关的人员在等待了，他们站在大屏前面准备讲解他们现在已经了解的事态，而亨利也从这旁边的柜子上，取下了一张照片，递给了傀。
照片上出现的，是一个人的背影，这个人穿着白大褂，留着一头长发，可却只能看见他模糊不清的半张脸。
“这个人的外号叫做医生，他是周羊幕后的老大，他的背景隐藏的很深，我们甚至连他的真实姓名都没有挖出来，不过按照我们查验部门的推测，他的年龄应该是四十来岁左右，擅用手是左手。”亨利讲道。
紧接着，他便吩咐站在前方的工作人员，打开大屏幕，随后开始播放一些区域的图景，这些图景有森林，城镇，沙漠，场景各不相同，而其中出现的生物，有蛇类，青蛙，还有人的背部，也是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唯有一点相同，那就是它们都生长出了肉瘤。
“这种叫做幽灵眼种的病毒，能激发出人体内部的原种基因，使人进行一种跃迁式的进化，其代价是这样强行进化过的人类，再难拥有自控能力，简单的刺激就能让他们暴走，是兽形帝国遗留下来的技术，只不过根据我们对这项技术的了解，这技术在兽形帝国时期，也属于是极不稳定的，被禁用的那一类技术。”
“该病毒在激发失败后，就会破坏人体内部的基因组，导致基因组暴走，血肉也因此迅速的膨胀扩大，最后形成肉瘤，而被破坏了内部基因结构的人类，也会被各种各样的疾病带走生命。”
在看完这屏幕上展示过后的一张张图片后，傀提问道，“那成功的，就会拥有那种眼睛吗？”
“不，成功和失败，眼睛都是会出现的，你将这些肉瘤剖开，里面都能得到一只或多只眼睛，幽灵眼种这个病毒的基础效用，就是使人类诞生出一只新的眼睛，其实那些基因改变，肉体强化都是其次的，只有眼睛才是最重要的，这只眼睛就是跃迁式进化的结果。”
“可那些活眼怪物身上的眼睛，我没看出来有多大作用啊。”傀说道。
“那些是劣等品，他们被种下的眼睛完全没能吸收他们身体里的精华基因，从而产生进化，只是眼睛诱导他们的基因进行了一次异常进化而已，眼睛的进化才是根本，只有这新的，负有特殊能力的眼睛诞生，才算得上是优等品。”
这让傀想到了彭以的那双眼睛，他接着问道，“那这些优等品，他们就算是完全接纳了这个病毒了？”
“那当然不是了，人体本就是一个均衡的系统，任何外来的强行干涉，都会导致生命力的衰减，除非是想你这样的超凡者一样，循序渐进，从前辈们踏出的道路中，走出升格的命运。”
“那大概能活多久。”
“正常的话，最多不超过三年，优等品的生命力就会被眼睛给吸干了，这就是窃取特殊能力的代价。”
傀心头一跳，这小家伙还那么小，就已经死期将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