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卅一章 火了？
即便看不起流行乐的美声党老比利，在听完一曲后也不得不承认，刚才自己也忍不住跟着动感的节奏摆动身体了。
不过还好他们没发现。
乘着一首结束的空白期，小比利道：“汤姆叔叔，歌很好听啊！你知道这么马眼乐队是什么来历吗？”
汤姆也是一脸茫然，流行音乐人每年都钻出一大堆，但是真正能红的就那么些。
这唱片他印象不深，说明上架后就没怎么卖过，他也没怎么关注过。
要不是今天被小比利要求试听，这唱片估计在一个月后就会和以往那些扑街唱片一样，捆绑大甩卖了。
这时第二首歌响起了。
当风骚至极的萨克斯声响起时，汤姆和老比利都忍不住菊花一紧。
如果第一首类似电子舞曲的歌曲没能引起他们这些音乐老饕的胃口。
那么这首有些沙哑的男声演唱的“柔情”歌曲，已经令他们深深沉浸其中。
太……带劲了。
小比利默默数出五枚金币放到柜台上，将专辑放进包里收好，发现宝藏了。
虽然很贵，但是非常值得收藏。
正当三人还享受着无心呢喃的美妙旋律时，唱片店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
两个半大小子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酷酷的光头壮汉。
“老板！你这里有卖马眼乐队的《迷离夜》吗？”
汤姆拿出一张递过去，说道：“有的。承惠5金5银。”
半大小子道：“谁说我要一张了？你店里有多少张，清点一下，我全要了！”
汤姆吃了一惊，这可是大主顾。
也顾不得听歌了，说了声稍候，走进身后的小仓库点了一下。
“刚刚卖出去一张，这个拆过的就不给您了。一共98张。”
半大小子打了个响指：“多米尼克，买单！把东西拿回车上！彼得，走！我们去下一家！”
这两个少年当然就是好基友哈利和彼得了，听说基哥的专辑卖不动，哈利当即就要发动钞能力，偷偷帮基哥一把。
“等等！这家店在放的就是基哥的歌！”
这时无心呢喃已经进入结尾，但是那骚唧唧的萨克斯演奏还是让彼得注意到了。
哈利道：“不愧是基哥啊！不仅手气厉害，长得帅！连唱歌都这么有才华！”
彼得对汤姆说道：“老板，我们有个要求。这段时间，你们店里要循环播放马眼乐队的歌，可以吗？可以我们现在马上付钱走人！”
眼前的少年可是大主顾，他一天都卖不了这么多唱片，现在一口气全价全卖了。
汤姆连忙点头：“当然！这么好的歌，就算你不说，我也要当背景音乐放的！”
司机多米尼克提着唱片回到车上，两人也转头离开。
这时身后的小比利忍不住叫住了他们。
“你们好！请问你们所说的基哥，是马眼乐队的主唱吗？”
难道是歌迷？
彼得大喜，连忙说道：“他是马眼乐队的主创！是本世纪最有才华的音乐才子！连席琳迪翁都是他的歌迷！”
吹牛！
老比利和汤姆都心中嗤之以鼻。
但是小比利却很喜欢这个乐队的作品，说道：“我们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有机会我想了解更多关于马眼乐队的作品。”
“当然！”
这时唱片中已经轮到了最后一首《正在呼入》。
小比利随着节奏轻晃身体，而彼得二人已经赶往下一家收购唱片。
公立大学的校舍。
格温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前段时间一直在实验室忙着，今天得空好好休息一下。
这时宿舍里安安静静的，她忽然想起前段时间买的小基乐队的专辑，一直还没放过。
放哪了？
她翻找了一下，从架子上找到那张专辑，放到留声机上。
随着音乐响起，她轻轻跟着节奏晃动起身体。
节奏感很强，却完全没有吵闹的感觉。
好听，小基真的很有才华啊。
也不知循环了几遍，她最喜欢的是里面那首《玻璃爱》，吉他的独奏真的很抓人。
这时宿舍房门响动，是她几名舍友回来了。
本来宿舍住着四人，自从上次舞会后，梅根一声不吭搬走了。
剩下的就只能是珍妮弗和露西亚。
“格温你在听什么？”
穿着超短裙露脐装的珍妮弗将手中的大袋小袋往地上一丢，毫无形象地倒在沙发上，要不是打底裤保护，恐怕半个春光都要乍泄在外。
露西亚算是她半个小跟班，跟她逛了一天街，看着别人洒币也是很累的，于是进卧室准备洗漱。
“小基乐队出的专辑哦。”
珍妮弗闻言大吃一惊：“小基出专辑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格温道：“小基什么也没说，我也是因为爸爸妈妈跟我传声的时候提到才知道的。”
“啊！要是小基知道他出歌我不给他捧场，他肯定会很伤心的！”
珍妮弗拉着格温：“走！陪我去唱片店！我买张回家听，再买几张送朋友。”
格温穿起衣服，陪着珍妮弗出去。
珍妮弗是富家小姐，能让她捧场多买几张也是好的。
两人来到校内的唱片店。
“马眼乐队？昨天就卖光了！联系厂家，人家都没有新货，重新刻录过来也要三四天后了。”
珍妮弗失望地准备离开。
又几个学生推门进来，喊道：“老板，给我来一张马眼乐队的《迷离夜》！”
“没了，过四天再来吧！”
其中一个学生对同学抱怨道：“你怎么今天才跟我说。”
另一个学生说道：“我也是昨天听来生乐队演奏时说起才知道的。谁知道才一天就卖光了。”
珍妮弗和格温走出唱片店，经过一家校内的咖啡馆时，发现里面在播放《无心呢喃》。
又经过几家店，发现竟然都在放着马眼乐队的新歌。
格温这才惊讶地发现，好像小基的新专辑好像在公立大学很火啊。
同样的事情，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在全城各大唱片行发生。
经过一周时间的口碑发酵，或许是买家听完后开始自来水，亦或是店家慧眼识珠进行了推荐。
一周后，原本寂静不动的销量竟然开始缓缓上升，而像两所高校的校内外的唱片店竟然出现了脱销的现象。
买家主要是以年轻人为主。
收到加单消息的厂家原本不打算理会，毕竟只是地啼龙公司的新人乐队，看架势人家也没准备力捧，一看就是炮灰乐队。
所以他们在一开始也就只是刻录了两万张，走个过场意思意思。
谁想到传声过来要求加单的商家越来越多，甚至是原本完全无人问津，短短两天时间一下卖断货。
厂家吃惊下紧急加班刻录唱片，一次性刻了十万张派出去。
对于当红新人流行歌手来说，首月销量能破十万张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蒸汽城有4000万人口，但是流行乐竞争同样也十分激烈，除了那几个常青藤歌手，绝大多数歌手一张专辑的累计销量能破一百万已经是烧高香了。
厂家还是比较克制，知道火爆一阵后，随着买家的唱片持有量进入饱和，销量会逐步下降，这十万张足够慢慢消化了。
当然此时的马眼乐队并不知道。
他们正怀着一种哀兵必胜的悲壮心情，在基努常去的那家音乐室练习新歌。
甚至因为还没有收入，连租赁费都是基努跟他爸爸安东尼借的。
肖之因和基努弹奏着不完整的乐器伴奏，没办法，乐队人太少了。
而安妮，或者说菈雅（艺名），用她最擅长的歌剧美声醉心演唱着马眼乐队最新的金属作品。
《她是我的罪》。
肖之因抄袭自夜愿早期的歌剧金属神作《She is my sin》。
这也是他抄的唯一一首夜愿的作品，不是夜愿不好听，而是夜愿的作品太昂贵了。
别人的金属音乐一个完整乐队团队就能搞，夜愿的作品则更接近于交响乐，每次演奏，背后没个百万级别的伴奏真搞不出来效果。
也正因为如此复杂，没这个水平抄啊，或许以后有了牛逼的团队之后，可以复刻出来。
这首《她是我的罪》，伴奏是比较亲民的一首。
开场扑街的马眼乐队，卯足了劲，将希望寄托在这第二张作品上。
这次肖之因增加了歌曲量，算上之前完成的《坚守阵地》，他还特别抄了几首美声风格的金属。
凑一张六首歌曲的哥特金属专辑。
除了这首抄自夜愿，其它的都从诱惑本质那里抄。
最后安妮如同天籁的声音一收，基努已经感动地落泪。
即便是肖之因也不得不承认，安妮的声音太美了，而且可以自由在空灵与浑厚中来回切换，单单只靠清唱，都能为所有听众在脑海中编织出史诗画面。
“这次我们一定可以成功！”基努打着鸡血。
“但我们乐队人数太少了，现场演奏恐怕无法完成。”肖之因道。
基努咬咬牙：“交给我吧！我再去学校招人！招不到我就去别人乐队挖！”
肖之因注意到安妮满头卷发已经发油打结，整个人看上去也蔫蔫的，仔细一算时间，发现几人在这闷头创作练习已经有五天了！
肖之因道：“我们差不多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安妮这段时间估计也落下不少功课。这么搞下去怕人家到时候毕不了业！”
基努点点头：“那我们回去休息两天吧，这两天我去招招人。”
三人走出练歌房，准备离开音乐室时。
“那个、请等一下？基努，《迷离夜》这个马眼乐队是你们吗？”
前台小妹有些忐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