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驱邪
“比如说那些害人的。”
清雪笑了笑,小声说道:“知道的人,当然是越少越好。”
哦!
这样啊!
听到清雪的话,我恍然大悟。
她曾经给我说过,要想用邪术害人,仪轨也挺复杂的,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
看来这种地方,就是专门从事这种交易的。不管什么样的人来,只要钱给足了,都能请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等了十来分钟。
我看到那个老头儿,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出来了。我闻到袋子里面,飘着一股血腥味儿。
把袋子递给我。
老头儿又摸出一个火红色的铜盒子。
盒子有暗扣,老头儿把暗扣按了一下,盖子弹开里面是一排钢针。钢针灰白色,看着像是被火烧过的。
老头儿有气无力的说道:“350。”
350?
听到老头儿的话,我有些惊讶。
就这么点儿东西,就要收我们350?
望着清雪,我刚想砍个价。清雪掏出手机,直接扫码付钱。
“走吧!”
她一边输入密码,一边对我说道:“赶紧回去!”
好吧!
听到她的话,我有些无奈。
“买这种东西,一般不讲价的。”
离开店铺,清雪小声说道:“一来是担心得罪人,怕被做手脚。二来做这种事情,利润都很大。自己吃肉也给人家分点儿,也算是封口费。毕竟这些事情,很多都是没办法见光的。这么做对不对姑且不论,但是千百年来就是这么个行规,大家都这么做的。”
哦!
懂了!
约定俗成的规矩,我们照做就行。
回到医院。
四叔已经回来了。
把这些东西交给柳先生,让他看看。
“很好。”
柳先生收了东西,对我说道:“黄昏的时候,带他到河边去。”
“河边?”
我们这个镇子上,有三条河:“哪条河?”
一条大的,两条小的。大河横穿镇子而过,两条小河都在老街那边交汇,然后汇入大河之中。
“三岔河。”
柳先生笑了笑,开口说道:“我们在河滩上做事。”
哦?
知道了!
三岔河,就是三条河交汇的地方嘛!
那个地方确实有一片很大的河滩,杂草丛生全都是乱石头。
目送柳先生离开。
我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半。
再过两三个小时,就到黄昏了,留给我们的时间其实也不多。
走进病房。
王豹蹲在枕头上,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我们。
我们来的时候,这家伙又唱又跳激情得很。
不知道怎么回事,柳先生在这里的时候,这家伙非常的安静,一声不吭就像个哑巴一样。
现在柳先生走了。
王豹也一言不发,安安静静的老实不少。
时间不多也不少。
我们一起出去吃了点东西,然后找了家茶馆坐坐。
等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到病房,带着王豹朝河边走。
太阳一歪。
河边的风,就变得很大。
风呼呼的刮,凉飕飕的吹着很冷。
而且那种冷,和我们平常感受到的冷有点不一样。阴森森的,又冷又压抑,直往骨头缝里钻。
下了河堤。
我们沿着河岸,朝交汇的地方走。
路的两边。
到处都是纸钱燃烧过的灰烬,还有倒扣着的瓷碗。
这东西我知道,都是送祟泼水饭用的。看来这个地方,是镇上人送祟驱邪的地方。
走到三岔河口。
风吹得更急了,凉飕飕的冷得可怕。
这个地方的碗就更密集了,走几步就能看到一个,遍地都是。
“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干涉。”
柳先生转身看着我们,满脸严肃的说道:“既然收了钱,我一定给你们把事情办好。”
行!
你要怎么操作,那我拭目以待。
“把他绑那棵树上。”
柳先生指着旁边一棵歪脖子树,对我们说道:“绑紧点儿,再把他嘴堵上。”
啊?
这要干嘛?
听到他的话,我有些不解。
我看着清雪和四叔,四叔的眼神也很迷茫。
“照做。”
清雪开口说道:“柳先生会处理的。”
好吧!
我看了四叔一眼,等他表态。
四叔打开自己带来的袋子,从里面取出一根绳子。
绳子是新买的,还有一股味儿。
看到这根绳子,豹子的眼神突然变得十分恐惧,转身就想跑。
柳先生闪身挡在他面前。
我看到柳先生抬起手,一指点在王豹额头。
王豹的身体就像触电一样,不停的抽搐着,嘴角有白沫流出来。
不过他的身体,也像被定住了一样,两脚生根动弹不得。一指把王豹点住,柳先生另一只手抬起,把一张黄符贴在他的额头。
被符贴住。
王豹的身体,彻底不动了。
四叔把他拽到树边,然后用绳子左三圈右三圈,把王豹捆得像粽子一样。
捆完之后。
四叔取出一块手帕,揉成一团塞进王豹的嘴里。
等我们这边捆好了。
柳先生取出铃铛,另一只手拿着拂尘。
柳先生围着王豹一边转圈,一边摇着手里的铃铛。
他的嘴里念念有词,有点像道士做水陆道场的唱词,但是声音清冷悠长,听得我心里直发毛。
河边风吹着又冷,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感觉到身体里面,有一种强烈的不适感,非常不舒服。
我看了看清雪。
她的脸色也有点煞白,一直朝后面退。
“这是送魂咒。”
清雪压低声音,小声说道:“看来王豹的身上,有脏东西。”
脏东西?
听到清雪的话,我有些诧异。
早上柳先生不是跟我们说,王豹是丢了灵魄吗?
“灵魄离身,精魅附体。”
清雪恍然大悟,小声说道:“先送再请,应该是这样。”
这样吗?
看来这里面的门道,深着呢!
他唱的这些东西,我们听着难受。
被柳先生围着转的王豹更难受,我看到他的表情非常痛苦,五官扭曲不停的挣扎。
他的额头上全是冷汗,眼泪鼻涕不停的流。嘴里的手帕,也被口水浸湿了,身上冷汗直冒。
很快。
柳先生唱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他的音调也更加高亢幽深,听起来也更难受。
我感觉浑身上下,就像是针扎一样,哪哪儿都不舒服。
王豹挣扎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我感觉得出来,他承受的痛苦,要比我们强烈得多。
但是身体被捆住,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双手乱抓,两脚在地上乱踢乱瞪,脑袋不停朝树上撞,砰砰的响。
“先生!”
看到王豹的异常,四叔急忙喊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