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地带:威胁飞行员生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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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通用航空附加险

据报道,航空公司飞行在统计上(每10万飞行小时0.65人死亡)仍然比开车安全,比乘坐通用航空飞机更是安全得多。为什么通用航空飞行员会首先遭遇更多的事故?事实是,通用航空飞行员比航空公司飞行员面临更大的风险。在每次飞行中,航空公司的机组人员比通用航空飞行员有着更少的起飞/着陆次数。比如航空公司飞行员可能会经历一次起飞、飞行3小时后,再降落一次,而通用航空飞行员则可能飞行1小时,并在这1小时内进行三次起飞和降落。作为一名飞行教员,我知道我所经历的起飞和着陆时间在总飞行时间中的占比,要比其他我的航空公司同行高得多。起飞和着陆比平直飞行更危险。因此,需要做更多起飞和着陆的通用航空飞行员面临着更大的风险。

通用航空飞行员共进出19 820个机场。这些机场并不都拥有配备辅助导航和应急设备的,又长又宽且灯火通明的跑道。在19 820个机场中,只有599个获得了搭载9名或更多乘客的航空公司运营证书。简而言之,我们的航空公司飞行员朋友只在拥有最好跑道和大量安全设备的机场间飞行。

通用航空包括空中应用(喷洒农药)、管道和电缆巡逻、搜索和救援、空中救援,以及许多其他可能涉及低空作业的日常工作等。这些通用航空飞行员当然要比在FL240高度巡航的航空公司机长和机组人员面临更大的风险。通用航空事故率较高,有一部分原因是在10万飞行小时中,机组人员要完成许多更危险的工作。

但是,我们不能将更高的事故率完全归咎于执行的操作,绝对不能!发生通用航空事故最大的原因是缺乏经验。但是,把通用航空飞行员看作一个经验不足或根本没有经验的群体是错误的。请记住,通用航空是唯一不受航空公司或军队调度的,它拥有更为广泛的行为。这意味着,价值数百万美元的跨洋商务飞机的飞行员都是通用航空飞行员。那些冒着生命危险救人性命的空中救援飞行员也都是高技能的通用航空飞行员。政府机构和执法部门雇佣的是通用航空飞行员。公司的飞行员也是通用航空飞行员。就连以教授学生飞行为生的机场飞行教员,也是通用航空飞行员。这些人都是职业人士,将通用航空飞行员描述为“小”飞机上的“快乐乘客”,并在周末匆忙地低空飞行,是不公平的。许多通用航空飞行员都持有航空公司的运输等级证书,尽管他们从来不会为航空公司飞行。

如果我们把经验不足看作事故的一个原因,那么我们并没有看到整个通用航空领域,而是聚焦在一个较小的子集。大多数人确实在通用航空内部学会飞行,然后逐步增加相关经验。新飞行员在这个经验增长期中,似乎被夹在两个世界之间。一方面,他们是有执照的合法飞行员;另一方面,他们还没有从经验中学习的机会。经验真的是最好的老师吗?

当我考完私人飞行员考试后,我的主考官说:“我将给你继续学习的执照。”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这是他告诉我已经通过考试的方式。但考官知道,当我拿着私人飞行员证书,作为一名飞行员飞行时,我学到的东西要比学生飞行员时多得多。在我的头脑里,我认为训练结束了——毕竟,我确实通过了!我太天真了。我以为所有的学习都是在准备考试的时候进行的,考试通过后,学习就终止了。作为一名飞行员,我不仅缺乏经验,而且缺乏相关的“态度”。

我飞行的时候,确实学到了很多很多。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几次意外,当时我尽管无知,但仍幸存下来了。回头来看,那些年里我是多么的愚蠢,甚至危险。当然那时候,我并不认为自己是愚蠢或危险的。我一直认为自己曾经是一名优秀的飞行员,这恰恰说明了我们总是在不断学习,并且永远不能故步自封或傲慢自大。虽然我现在认为自己已经是一名相当机敏且注重安全的飞行员,但我仍希望在接下来的5年里学到更多的东西,这样我在5年后,就可以对现在的自己说:“我当时是一个多么愚蠢的人。”

我从自己的无知中幸存下来,但其他人却没有那么幸运。在这个过程中,有一些飞行员没有从错误中吸取教训,且不幸的是,错误导致了他们的死亡。在某种程度上,一个有经验的飞行员可以定义为能够轻松拯救自己的飞行员。

总体而言,这份报告是有利的。事故率下降了,致命事故和死亡人数也下降了。但这还不够。安全不等于无风险,所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由于在今天仍然存在“致命地带”,因而我们必须继续努力研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