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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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夫君文武双全

“老爷,依老朽看……”

寿宁伯府正厅,张鹤龄和夫人王绾已是在厅中落座,丫鬟们送了茶水,乖巧的立与男女主子的身后。

在张鹤龄身边,大管家卢齐躬身在侧,听着老爷张鹤龄的吩咐,待说到银子时,他小心建议道:“老爷,头前周家给的钱票,老朽已派人和钱铺做了勾兑,明日应是可拿着银子。

您看,莫不如把那9万两银子先留下部分,等咱们府上的营生有了出产,再行补上。按老爷的说法,咱们这营生要有出产,该不用太多时候才是!有本该留的一万两,再酌情扣一些应是能续上。”

“确是不用太多时候,不过,开窑烧制,先期不太熟稔,待得出产……我倒是不担心卖出,但总要有个让世人熟悉的时间,老爷我可不想让辛苦做出的东西随便贱卖了。这又是需要些时候,一来一去,难免会有些时日迁延。

齐叔应是知道,府里去掉了那些营生,最近几月大致只有出项,进项不会太多。那9万两银子,用了便很难补上了。”

张鹤龄摇头否决道:“大兴的那些欠条,早些拿回为好,我不想留下任何产生意外的可能!”

王绾看张鹤龄在思索的样子,他插言,小心道:“老爷,银子……妾身这儿还有一些!”

张鹤龄闻言,笑着恍然道:“是了,夫人自是有银子的,我何必伤这个脑筋,我都想着要进宫和姐姐再去哭一次穷了。”

“那夫人便先拿些银子出来,让管家可以周转,需不得太多时候……”

王绾有些意外,她美眸凝转,盯着自家夫君的脸道:“老爷愿意用妾身的银子?”

“为何不愿?你是我夫人,用你的银子有何不可!?”

张鹤龄随意道出,不过,脑子稍一转,顿时了然,这个时代,两公婆之间,女人用男人的天经地义,若是男人用女人的嫁妆银子,可不是那么自然的事。

张鹤龄可不在意这些,他的思维可不单单是如今时代的人,他看向王绾笑着道:“你莫不是以为老爷我要面子,非要在外使劲倒腾也不愿用自家女人的钱?哈哈,为夫是要面子的人吗?再者,我的是你的,你的难道不是老爷我的?

我早便想过,待的出产之后,你在京中的几家铺子,挑些盈利不好的转来卖府中的物事呢。老爷我可不穷矫情!”

“是呢,妾身的自是老爷的。”王绾平静的点头应是,只是她的平静之中,总有些情绪在涌动。

管家卢齐不可察觉之间,一丝笑容自脸上掠过,他感觉,这厅中,这老爷和夫人,这身周,总有股甜甜的味道。

感觉到味道越来越甜,让他一个管家老头快有些站不住了,他赶忙请示,准备着快些离去。

“老爷,既是如此,那老朽就下去安排了!”

“可!”

张鹤龄点点头,最后吩咐道:“账上的银子你先用着,再有缺项,便向夫人来支取。账目要记清楚些。至于那10万两银子,明日一早取出,其中9万两不用运回府中,你派几个贴心的家丁护卫,直接送往大兴。让我二弟那边在最快时间内把欠条收回来。顺便把旨意和安排的事向二弟道一声,让他最迟后日,必须赶回来。”

“夫人,齐叔,这山头有二弟的一份,即便筹备的银子不用二弟出,这营生自也有他的一份,因而,往后场面上的事就由二弟来周旋。有份正经营生做着,我张家也能踏实些。回头我会交待于他,你们呢,也督促些。”

“是,老爷!”

“嗯!”

张鹤龄点点头,:“那齐叔就下去安排吧,对了,此次去大兴,便让卢琳带人过去吧。吩咐卢琳一声,若是那个蒋百户还在,便让他告诉那百户一句话。回通州之后,理清上下,若是有踏实可用的,记一记。若是那百户不在大兴了,便也作罢!”

“老朽记住了,那,老爷,老朽告退!”

“夫人,咱们回吧。”

管家走了,张鹤龄也是起了身,两步走到王绾身边,直接抓起了王绾的手,道:“夫人,去我那院子,为夫带你看看我院子里的风景!”

王绾的脸上,可见的红晕蔓延,看夫君一本正经的说着不太正经的话,做着不太正经的事,她直感觉脸上都是滚烫滚烫的。

貌似极不情愿的被张鹤龄拽了起来,她娇羞的伸手朝着张鹤龄的身上轻锤了一下,犹如蚊吟般道了一句:“夫君,白日呢……”

张鹤龄似乎未曾听见,只是牵着王绾的手出了厅堂,两人不快不慢的牵手而行,两丫鬟随行身后,府中的下人们,很有眼力介的纷纷避开。

一路无人打扰,张鹤龄带着王绾回到了他的家主院子。

走进院子,王绾此时大致也是适应了,脸上的绯红都淡了些。

她美眸流转,是真的在欣赏院子里的风景。

夫君的院子很大呢!

嫁入府中4载,她自然不会从未来过此处,不过,从一开始两人便未曾甜蜜过,因而,她不是有事,不会特意来此。

后来,关系更加转冷之后,她更是不敢来了。直到张鹤龄病的那些日子,她来的倒是多了些,但心里担心,又想着要照顾夫君,全副精神都放在了屋子里头和屋里头的人身上,哪会有心情去欣赏院子。

尽管她每次从院子穿过时,都是觉得,老爷的院子很不错,但她从未驻足流连。

而今日,她细致的看了看。

说是院子,倒不如说是一个小园子。偌大的院子,从院门前,一条卵石铺成的蜿蜒小道直通正房之前。

这条卵石小道,也是把整个院子从中间一劈两半。

左边一半较为空旷,一片平整的夯土地上有些石锁散落在院子的角落里。

一个木箭靶远远的竖在院墙边上,而另一边是一个带着遮雨檐的兵器架子,上面还有些刀枪弓箭。

这里应是老爷锻炼身子的地方。

她心里嘀咕了一声,从不考虑这些东西是不是张鹤龄放在院子里的摆设。

不过,她的不考虑倒也没错。

张鹤龄此时牵着她的手走近了那个兵器架子,手摸了摸架子上的刀枪,最后停留在那一把古铜色的弓上,轻轻摩挲,似是感受着什么。

王绾被张鹤龄的动作吸引了目光,视线亦是投向了那把弓。

弓身弯弯的,像是一轮弯月,上面零星的镶嵌着几颗石头,偶尔间有光华闪过,也不知是何种宝石。弓身较为简单,除了那几颗宝石,再无点缀。

因着有些蒙蒙灰尘,倒更显得几分古朴,似那平凡之下的尊贵奢华。不知是何种材质的弓弦泛着银色,弓弦不见松弛,紧绷在弓身上。

“夫人,且看!”

王绾只在看弓,想着夫君摸上弓之后的那丝别样。可突然弓被张鹤龄拿了起来,耳边传来了张鹤龄的声音,她循声看向夫君。

张鹤龄此时松开了王绾的手,左手持弓,右手搭箭,粗眉之下的一双眸子,微微闭着,脸上的神色,似有追忆,也似有迷惘和思索,直看的王绾一阵痴迷。

不等她反应过来,只见张鹤龄的眼睛陡然睁开,脸上神色恍然再变,此时,那张脸上,再没有多余的情绪,独留下坚毅。

张弓、撘箭、拉满,张鹤龄的身姿似乎全带着无形的劲力,一股气势隐隐欲发。

王绾下意识的抬起素手捂住了樱唇。

“咻!”

“砰!”

随着张鹤龄松手释放,弓弦刹那回位,两声并不响亮的声响伴之发出,一瞬间,刚刚的严肃和隐隐勃发的气势俱皆消散,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直让王绾一阵恍惚。

“老爷,真厉害!”

“老爷厉害!”

“啪啪!”

是丫鬟的欢呼雀跃。

王绾未做理会,转过头看向了那方箭靶,只见,箭靶之上,一支箭牢牢的扎在中间。箭簇此时还在微微的颤动,似乎正在诠释着它一矢中的得兴奋。

“夫君厉害,文武双全呢!”

王绾收回视线,一双美眸紧紧的盯在张鹤龄的脸上,柔情似水。

“哈哈,勉强能使一二罢了。”

张鹤龄笑了笑,道:“有些时日未碰了,手生了些,日后倒是要重新拾起了!”

王绾似是想到什么,柔声道:“夫君多加小心,刀箭无眼,莫要……”

“哪有许多危险!”

张鹤龄摇摇头,道:“这是京城,为夫只是管着京城的一方杂事,若是这般都能有危险,那这京城还是京城吗?”

明面上的刀箭大致不多,背后的刀光剑影才是少不了的,除非他混吃等死。

他也不打算把心里话说出来,带着微笑又重新挽起了王绾的手。

王绾既不挣扎,也不怯弱,反而也稍使力握住了那只大手,一切显得极为自然平常。

张鹤龄心情不错,抬手指向另一边,道:“绾绾,那里如何?”

自然是好的,若说这院子好,那最好的一处便是那里。

“走,为夫陪你近些瞧瞧!”

顺着牵引,王绾跟着张鹤龄走到了指着这一处。

这是一片小竹林,满满的占住了院子的另一半,同样一条卵石小道,从竹林中穿过,小道尽头,一张石桌几只石凳,依稀可见。林虽不大,但置身其中,却也能感受到那种漫游竹海的感觉,让人心生舒畅。

“这是8年前我亲手种下的,当时还稀稀朗朗的,到我后来住进院子时,又有一番修整,才有如今模样。那时候,读书时,打磨身子之余,偶尔会于此处驻足,倒也感觉不错!”

王绾螓首微点,轻声道:“夫君是个雅人呢!”

王绾很喜欢竹林,因而,即便是以前少有驻足,但每次经过,总会忍不住看上几眼。

特别是在秋冬之日。

她从来不喜欢秋日,别人皆言,秋日是令人向往的季节,是一个充满诗意和浪漫的季节。可眼看着那些芳芬渐次凋零,犹如她从小到大看到的许多物事一般,求不得,挽不住,还如何诗意起来?

因而,每到这个时节,她更愿意看着这些。每次看着,特别多是枯黄之时,这般勃勃的生计和青葱之色连绵,总像是给她传达什么。

未嫁时,在公主府里,也有一片竹林,比这里还大,小时候她便时常在那里玩耍。心情好和心情不好之时,皆是。

可惜,好景不长,娘亲早早的去了,公主府突然间变的好似不再是她的家一般。那片竹林,她再去的时候少了又少。

后来嫁入府中,年月和境地不比在公主府好,那份内心里的孤寂和落寞自然时常萦绕。

因而,她更加喜爱那些充满生气的东西。

小时候记忆里的那片竹林,这里的竹林,都是她留住美好的寄托。

以前皆是不太赶巧,此时身边有夫君,又是秋冬之季则让她更加多几分感触。

真要谢谢夫君呢!

念及此,她收回流连于竹林的眸子,深情的看向了张鹤龄。

“哈哈!”

张鹤龄朗声一笑,戏谑道:“夫人,说为夫是雅人,你也只能躲在家中说说,若是在外面听着,那不是笑死个人。粗鄙无术、暴虐霸道、嚣张跋扈、横行无忌的大明外戚侯爵,哦,不是,现在是伯爵了,哈哈。你说为夫这样的,是雅人?”

“才不是那样的呢!即便是以前……夫君也不是外间说的那般!”

“哪般是哪般?管他的呢!”

张鹤龄摇头笑了笑,温声道:“绾绾,外面怎么说皆不重要,按我们的心思过活,只要守住心中一份底线。咱们能怎么过的痛快就怎么过!”

“妾身知道了,妾身也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呢!”

“对,便该是这样,这才是我张鹤龄的妻子!”

张鹤龄温柔的摸了摸王绾的发髻,又惹来一阵娇羞,直看的张鹤龄一阵心动。

“夫人,进屋里,左右是自己的院子,以后有的是时候看。”

“那以后绾绾时常过来,夫君不可嫌我呢!”

张鹤龄装着不解问道:“什么意思?你不住屋里?还回东边那院子?”

王绾奇怪道:“妾身自然住我那院子啊,呃……夫君是说这儿?哪有女人家住在家主屋里的,妾身虽是正妻,可也不能坏了规矩……”

“哪有什么规矩,我刚怎说的,怎么过的痛快怎么过,恁的规矩,能比得了夫妻双宿双栖,鸾凤和鸣!?就这么定了,走了!”

王绾的脑子还被张鹤龄不顾规矩的话冲击的懵懵时,突然被猛的扯了一把,未留神间,王绾顿时一阵踉跄,她忍不住一声惊呼:“啊,夫君!”

只是,没等她脸上和心里的惊惧落下,便感觉自己已是双脚离了地去,再回神之时,更是被夫君抱在了怀里。

“啊!”王绾再次一声惊呼,眼睛瞪大看着张鹤龄,忙不迭的道:“夫君,你疯了,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被人看见了怎么得了?”

“怎得了?我降了爵贬了官,可我还是一家之主呢,谁敢乱看。”说着话,张鹤龄毫不在意抱着王绾就走。

“夫君……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知道吗?”

张鹤龄大步向着正屋走去,还一边低头凑道王绾耳边,轻声道:“做什么?当然是为张家开枝散叶啊,今日即便天塌下来,夫君亦是哪儿也不去。绾绾,可要多加努力啊!嘿嘿嘿!”

“夫君……”

“清芷、静姝,忙你们的去!”

“是,老爷!”

门开了又关,两个丫头被一道门“无情”的隔在了外面。他们下意识的互看了一眼,只见,略施粉黛的两张小脸上,尽是羞怯,羞怯中还带着不易察觉的羡慕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