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上神脑子有那个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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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当作报答

颜汐浅最是怕疼,也不喜欢身体中有一颗硬邦邦的石头的感觉。

所以,在小伙伴们都孵化珍珠的时候,她没有那么做。

时至今日,随着年岁的增长,孵化珍珠的痛感也越来越强,颜汐浅更是无法接受了。

她忽而想起了颜璐宛曾给祁慕阳孵化了一串漂亮的紫色珍珠,做了一条珍珠手链。

颜汐浅瞧见,羡慕极了。

她那时候心里暗暗想着,如果自己有朝一日也喜欢上一个人,一定也要给对方送一条这样的手链。

可如今……

颜汐浅看着怀里的小火凤,问道:“你应该不喜欢珍珠的吧?”

卿晏辞有些惊讶,道:“喜欢的。”

“……”颜汐浅沉沉的哦了一声。

对于她们水族雌蚌来说,孵化珍珠和孵化一个幼崽的过程差不多。

而且在幼崽孵化之前,也是以珍珠的形态存在的。

颜汐浅想,要孵化一颗珍珠送他,还不如给他生个孩子呢。

“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卿晏辞错愕的回头,不知所措的看她。

若他此刻是人形,怕是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

他轻咳一声,难为情道:“你给我的书,我还没看……没看完。”

事实上,他哪里是没看完,是压根儿没看。

颜汐浅有点失望,道:“你怎么这么笨啊?我成婚前,我娘说这种事情男人都会的,怎么偏你学起来如此麻烦?”

卿晏辞很庆幸自己现在只是一只凤鸟,否则他早已经无地自容了。

颜汐浅叹了口气,道:“你要是实在弄不明白,我教你也是可以的。”

“不……不用了,我……我自己学就好,你……你给我一点时间。”他慌乱地说。

颜汐浅点点头,道:“好吧,你这样,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总让我觉得好似我会占便宜一样。”

小凤凰的脑袋趴在她肩头,早已经羞得没脸见人了。

午后,颜汐浅要去给花迎霜送饭。

虽然卿晏辞并不很情愿,但在颜汐浅两枚香吻的报酬下,还是心花怒放的答应了,但有一个条件,自己也要跟着去。

花迎霜正在族长的寨子里,以灵力幻化的丝线捆缚成团。

“迎霜,我们来看你了。”

听到颜汐浅的声音,花迎霜立刻收手,笑着转身迎接,可在看到卿晏辞的一瞬间,又有点紧张,不敢靠近。

颜汐浅注意到了她的顾虑,拍了下卿晏辞的后背,“你看你,这么凶,把人吓到了。”

少年牵强的露出一个笑脸,看上去极不情愿,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颜汐浅忍不住想笑,拉着花迎霜在一旁坐下,道:“陷入梦境的人不会有任何损耗,所以你不必太过着急,小心累坏了身子。”

她说着,把从厨房里带来的花蜜拿出来,“先吃点东西,有力气了再干活。”

花迎霜浅浅一笑,十分温柔地点点头,“谢谢你,阿浅。”

颜汐浅摇摇头,“快吃吧,还是温的,等下要冷了。”

少女点点头,埋头吃了起来。

她的手有点颤抖,颜汐浅便以为她太累了,问道:“手抖成这样还做这个?我去同族长说说,让他换个人好了。”

虽然已经答应了卿晏辞,但瞧见花迎霜的手抖得这么厉害,颜汐浅不免觉得不是个滋味儿。

花迎霜连忙拦住就要动身的颜汐浅,抬起头来,眼眶里都是湿漉漉的泪珠儿。

“阿浅,我不累,只是……我只是觉得很开心,这还是我第一次吃到温热花蜜。”她说着,眉眼微微下垂。

蜜糖吃多了会发胖,对面容也有影响,是以她叔父从来不给她吃这种东西。

不单单如此,她更是连一口热乎乎的东西也没吃过。

叔父总说,吃热的食物会让人食欲增强,不利于身材的管理,所以只给她一点点冷饭。

这么多年来,叔父和婶娘只在意她的容貌和身材,从来没有关心过她是不是喜欢。

十五岁的时候,只因为吃了一块族长送给她热乎乎的糖糕,一时高兴,忘了擦拭嘴角残留的糖浆。

被叔父发现之后,花迎霜遭受了一顿毒打。

从那以后,花迎霜连偷偷吃一口的念头都不敢有。

别人都夸赞她漂亮,温柔,可从来没人知晓,这些漂亮和温柔的背后是怎么样的凄惨。

颜汐浅瞧见了她滑落至下巴的一滴泪珠儿,心里更加难受了。

她拍拍花迎霜的肩膀,安慰道:“别哭啊,迎霜,你要是喜欢吃,我来给你送就是了。”

花迎霜缓缓抬起头来,凄婉的脸上,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她诚恳道:“我知道这个蝶茧是为了救阿浅的朋友,不要让族长换人,我愿意做的,我会很认真完成的,就算是报答你。”

颜汐浅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她知道这对于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子来说,或许是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看着花迎霜的那一双因为长时间施法结丝而有些发红的手,颜汐浅想告诉她不必如此。

可再对上她那双认真的眸子,颜汐浅又说不出这样的话了。

卿晏辞说得对,这是一个好机会,可以让迎霜名正言顺地离开蝶族。

她终究是点了头。

少女欣喜的握着她的手。

从族长的寨子里离开,颜汐浅一路上都闷闷的。

卿晏辞知晓她此刻心情糟糕,轻声道:“阿浅,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转转?”

颜汐浅抬眸看他一眼,沉默了良久,道:“其实,我也知道,这世上如迎霜一般苦命的人多的很,即便是再怎么感伤也没有意义。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执念如此之深,为了一个执念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别人。”

卿晏辞沉沉道:“其实,每个人都有执念,或多或少,或深或浅,可执念并不是伤害的理由,那些人只是病了,思想病了。”

颜汐浅深吸一口气,长长的呼出来,道:“是啊,病得很严重,有什么办法医治呢?”

少年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如何医治这种放纵执念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