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流涌动
“最后一个问题，你大概是在什么时间进行报警的......好，请您记录下自己的家庭住址，手机号码，但您暂时不能离开局里，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为了您的安全，请您在这里多呆几天，一会儿会有专人问话。”
录完口供，苏墨站在审讯室走廊里，拦下刚刚的警察。
“请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当天晚上，苏墨和后面的保时捷同床异梦，他们同样被抓了，但是抓获的地点不太一样。
苏墨最后是在离保时捷三十多公里的郊外被抓获的，这条高架桥下去之后就是一片开发程度不高的工业园开发区，和荒郊野岭也差不了多远。
倒不是苏墨有意逃窜，只是因为他刹车需要时间而已，当时他在打开喷射装置之后，一路火花带闪电，直接把收费站杆子撞成了两截，强行冲卡。
吓得收费站内的女孩花容失色，不光是他们，车内两个人的惨叫声响了一路，吵得苏墨脑瓜子嗡嗡的，他好不容易才从座子上起来，关闭了氮气加速装置，慢慢把汽车速度降了下来。
这速度稍微撞个大点的东西，车内的乘客就要变肉馅三明治，还是包铁皮的那种，他运气还不错，今天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这就代表着没有人员伤亡。
“昨天......在巴比伦餐厅发生了相当恶性的事件，出去追杀你们的只是他们那个团伙的一部分，幸亏你们跑得快，要是晚一点，估计就难逃一劫了。”
听着警察的介绍，苏墨张了张嘴，好像读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你的意思是，大厅里面的人全都......”
“不，我可没这么说，他们还有一些跑出来的，幸亏上峰来的及时。”
沉默着取回自己的手机，苏墨连上了公共安全局的网络，打开了社交媒体。
他粗略的翻览了一下，发现不管是什么来源，哪个媒体转发的这条新闻，都没有提及凶手的作案动机。
“和你一块来的那两个人，现在已经和你一样被我们妥善安置了，他们没受伤，你不用担心。”
青州市的市公共安全局位于市中心的水榭路，它的整体大概分成两部分，前面有采光的部分，也就是离门口最近的部分是面向所有人开放的，这一块地方还有几位长相温婉的接待员，负责处理群众的琐事。
而后面没有采光的部分则是常人禁入的，当然，里面也不是收押罪犯的地方，那些人另有安排，根本不往这边押。
这块地方一般就是工作人员的办公室，或者问问一些人该问的事，里面没什么危险的，也没什么稀奇的。
警官拿着一沓口供资料，走进前半部分，半弯腰往前台桌子上磕了磕，将一张张文件整齐放到案桌上，又对苏墨说道：
“跟我来吧，有人要见你。”
他带着苏墨来到一处比审讯室范围稍微大点的房间，留下一句话“你在这里等候一下，他们还没来。”就离开了，见房间举目无人，苏墨于是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由远至今传来，一位身穿黑白马甲，左胸贴着一条勋略表的男人满面和气地推开房间门，和他一道进来的还有一男一女两位黑白马甲，只不过少了胸前的彩条。
见苏墨迟疑着想起身，他连忙说着。“不不，不用起来了。”就坐到了苏墨对面的椅子上。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卫青山，来自于联邦政府东八时区特事局。”
“你应该在资料上看过我的名字了，我是苏墨。”
苏墨朝着对方点了点头，这位卫青山倒是没有一般上位者那种高高在上的官气，至少从第一印象来看，他表现得很和善。
“听到昨晚的事，我是整宿都没睡着觉啊。我此次专程为了你而来，不过我想先问问你，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卫青山身后的下属本来想给两人倒上杯水，他却自如地接过茶壶，给苏墨满上了一杯白开水。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为什么要对平民下手？”
苏墨思考片刻，低头抿了一口水。
正好自己口渴了，这杯水倒是来的恰到好处。
“他们......你知道暴发户心态吗，当一个人在短时间之内发了大财，他们就容易做出一些相当浮夸的举动，来彰显他们现在拥有的财富总量。”
“我或许知道，但我也想体验一会当暴发户的感觉。”苏墨耸了耸肩，“但是这和昨天晚上有什么关系？”
“财富是这样，力量也是这样，倘若有人在一夜之内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他就会对改变现状做出一些尝试......但这些尝试很多时候都是要伴随着剧痛的。”
“你平时上网多吗，你可能在网上看到很多说法，比如说，现在有一批人已经觉醒异能之类的......”
苏墨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这种可能性他早就分析了一遍，此刻听到卫青山的意见，他也并没有表现得非常震惊。
如果在社会上，有一个新型集体突然掌控了超然的力量，不管是在生命本质级别还是在其他实用性功能方面，他们都是一定要试图获得与力量相匹配的地位的。
而重塑社会地位这个过程，势必要将一些人排挤下去，这就如同在平静的鱼塘里面放了一大串防水爆竹，在这期间整个鱼塘会变得相当不安定，水流分层改变，整个水面也将不再平静。
但这个过程是和官方组织的意图截然相反的，为维持时区的稳定，保证各下级组织的稳定运行，保持世界的稳定度，他们必须要对此做出机动应对，将这批突然出现的不安定分子进行严密管理，尝试使用各种约束，来将他们的爪子剪掉。
不过这和苏墨本人似乎没什么区别，他这个......真的能算异能吗？
或许勉强可以算个召唤师？
只能召唤自己出租车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