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信号
伯恩利区的一家地下酒吧。
这地方位置很偏，属于正常情况下都不会有什么人来的那种偏僻酒吧。
但马罗尼很喜欢来这里，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找一家这样的酒吧放松一下。
和一群以前的好兄弟。
这些人大多都洗手不干了，但马罗尼还是会想起以前刚到哥谭，一穷二白建立这个黑手党帝国的时候--那时候他们很穷，只能到这种地方喝酒。
到这里来除了怀旧以外，就是纪念那些在这条路上死掉的兄弟们。
“萨尔--你把法尔科内那个老头子揍得嗷嗷叫啊！”
“哈哈，你说话还是一样好听！”
几个意大利人一边喝酒一边谈论往事，十分热闹。
“嘿！这是私人派对！”门口忽然传来了骚乱。
“我只是来表示下敬意。”闯入派对的人穿着一套皮夹克，容貌沧桑。
“狂野东北的康纳？”马罗尼面色不善。“法尔科内想做什么？”
这家伙当年是个狠人，和他是一批的。
只不过康纳是个打手，自己注定要成为老大。
“就是送点礼物。”康纳面色不变，即使黑帮们都开始上手搜他的身了。
因为枪不在他身上。
搜完之后，在场的人表情缓和了些--康纳和他的搭档身上真的没有武器。
“马德雷瓷罐--我的最爱。”捧着这瓶碧绿色的珍贵葡萄酒，马洛尼露出了笑容，看来那个老头子是真的释放善意来的。
“法尔科内阁下知道这段日子的特殊性。”康纳见状放松地靠在了吧台上，用身体挡住了自己的左手，在吧台下摸索。
有了--
吧台下真的贴了一把枪！
他的同伴也走到了窗边，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马罗尼和康纳身上，没注意到这个大家伙悄悄摸索着靠窗桌子。
同伴悄悄点了点头--他也找到了武器。
“我们可以喝一杯。”马罗尼把礼品交给了酒保，彻底放松了下来。
然而康纳却说到：“另外，还有句话要带给你。”
“是吗？什么话。”马罗尼接过杯子。
“他告诉你，要决定杀你，绝非易事--！”
咔嗒！
手枪掏出，对准了马洛尼的头！
“该死！”
现场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连枪都没掏出来就被对准了！
冲锋枪已经对准了在场的所有人，这个距离上，只要他们有一点异动，这玩意儿可以在一秒内就把他们全达成筛子！
康纳心跳得很快--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只要扣下扳机马罗尼，他就能拿到40万美金和一栋在大都会的房产，重新开始生活！
“但生意归生意！”
咔！
扳机扣动，然而子弹却没有射出！
枪出问题了！
马罗尼身旁的保镖见状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打开保险，然后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射成了筛子！
砰砰砰砰砰！
硝烟和血腥味弥漫这这场聚会，马罗尼脸色铁青--
“法尔科内！！”
......
“你把这事嫁祸给了法尔科内！！！”
奥斯瓦尔德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抓狂，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企鹅想象的结局是普同被拖下水，和马罗尼对立，然后不得不求助于他！
但现在，黑帮乱战倒是开始了，但普同仍然参与不深！
“呵呵，两把枪的撞针都出了问题，真可惜。”普同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你说我要不要把所有事情全盘托出，然后让马罗尼检查一下那两把枪？”
奥斯瓦尔德气势一滞--他的小动作被猜到了！
“你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
普同的回答越发让企鹅抓狂了--就这样，你就能放弃一个吞下马罗尼势力的机会？！
对奥斯瓦尔德来说，这对普同来说是个赌局，但实际上，太好看透了。
首先，这种挑拨离间的技巧他在夜之城也用过，其次，他不需要干掉马罗尼来扩张自己的影响力，企鹅在这方面对他的判断是错的。
企鹅以为他想要控制港口，干掉马罗尼吸纳势力是最便捷的方式和机会。
但实际上，如果以企鹅会制造最终混乱并登上哥谭宝座这个前提进行思考，最好的机会实际上是那个混乱来临的时刻。
没人会想到这个小个子有这种能力和野心--除了普同这个外来者，就这一点，造成了企鹅的信息劣势。
其次，企鹅现在还不知道猫头鹰法庭的存在。
就算枪没问题，马罗尼死了对他和法尔科内都是好事，但法尔科内的地下势力始终强于自己。
反而马罗尼死了，出于猫头鹰法庭和法尔科内自己的利益，他必然全力对付自己。
所以不管怎样，普同都不会以黑帮的方式干掉马罗尼，然后强势占领那些地段。
而那天和康纳一起进去的那个小弟，他的冲锋枪其实对准的是康纳...
现在主动权在他手上了。
“你看，朋友--不管怎样，现在我们是一条船的了，我很遗憾你不相信我，但现在你必须相信我了。
他们会开战，这对你也是个好消息--难道你打算一辈子给法尔科内干活吗？”
企鹅沉默了一下。
仔细一想，这事对他其实也不差。
实际上如果没有普同，他就会这么干。
但他本来是想把普同也一并卷到之后的风暴里，让他也遭受损失的。
这一失败，还是让这个意大利人把自己再出去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看，你现在已经没得选了，马罗尼和法尔科内反反复复的战争肯定会让上面的人感到厌烦，这肯定是最后一次了--因为就在刚刚，他们解锁了直接刺杀这个选项。
我的要求很简单，我会帮你，但我要伯恩利区和盆地区。”
“你在说笑！”
“我没有说笑，虽然我要整个码头，但你还是可以用合法手段和我做生意的。
怎么样？两个大区，换你的哥谭之王冠冕，你可要快点决策了。”
普同看了看手表。
“不然我也可以选择法尔科内。”
“你...”奥斯瓦尔德脸色越发阴沉，但他不知道的是，普同和他是天然盟友。
如果他知道这事，他就不会让出这么多份额了。
“我知道了--法尔科内会在明天八点到A区3号仓库看他的鸡。”企鹅最终还是妥协了。
普同点了点头：“马罗尼会去偷袭他，你要把那个受伤的老头子转移出来，我会埋伏马罗尼...”
奥斯瓦尔德听完后叹了口气：“还是那个蠢货好引诱，我明白了。
但你还要帮我干掉菲什，不然她肯定会成为我们的阻碍--我会给你报信的。”
“别担心，那个女人早该被环保主义者查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