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韦赞制药公关总顾问
现在的哥谭市还没有蝙蝠侠，只有让人窒息的经济辉煌和腐败的官僚系统。
为什么说是让人窒息的经济辉煌？
房市的繁荣带动了经济的繁荣，但遗憾的是这种繁荣并无法遍及所有人，在这里，早上车的人只需要躺在床上，每个月就有大把租金。
繁荣的经济带来了强大的国力，小布什发动的战争也侧面印证了这一点。
真是一个所有美国人都为之挺胸的年代。
不过遗憾的是，并不是来了美国就是“美国人”，房市挤压了大部分产业的生存空间，企业不得不减少雇佣，增加劳动时长，降低薪资，不少美国人就此摆烂。
抽违禁药品、性交易、零元购...然后是成组织的黑帮，他们团结起来，控制底层，然后要挟上层，从阿卡姆分一杯羹就是他们的成功之作。
为什么说这些？因为你可以想象，这么一个混乱的城市对警员来说是多么头疼，以至于他们也摆烂了，甚至出现了克林斯敦警督那样披着警衣卖违禁药物的家伙。
夸张地说，整个GCPD，可能只有一个警员在认真工作，再说的难听和夸张一些，整个哥谭，几百万人口的国际第一都市，可能只有一个人，相信一件事：
警员是抓罪犯的，而不是犯罪的。
这个人就是詹姆斯戈登。
虽然在其他人眼里，他也是罪犯--他杀死了奥斯瓦尔德科波特，那个告密者。
不过现在他正在为另一件大案忙碌--找到毒蛇的制作者，销毁这种可怕的毒药。
毒蛇是高新科技，只有最先进的实验室能制作出，而在哥谭，最先进的实验室属于韦赞制药。
尽管绝大部分人，包括GCPD警督都认为韦恩集团的子公司不可能干这事，但他还是把韦赞制药的人喊来了。
一个穿着职业装，形象正式，一丝不苟的中年女人，身后跟着他的两个保镖--联邦GOV指定保安公司送来的那种。
“我是泰勒丽丝，韦赞制药公关部总顾问，你们好，先生们。”这位总顾问露出了专业友好的笑容，和戈登握了握手。
“感谢你为我们跑一趟。”戈登同样回以微笑。
“我们一听说你们的调查就赶过来了，韦赞制药致力于营造良好的社区关系。”
女顾问坐在了戈登面前，这是一个完全开放的空间，二者之间没有任何阻隔，所有小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对毒蛇有什么了解。”戈登开门见山。
“只知道新闻上说的那些。”这位韦赞集团顾问回答得滴水不漏，“韦赞制药和这起悲剧毫无关系，我们会大力采取法律手段，追究那些提出相反论调的人的责任。”
说完后，她脸上恢复了职业地笑容。
专业、流畅，这就是韦赞制药的总顾问。
哈维站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出言调侃道：“我们需要按暂停，还是他能自动到带？”
戈登似乎对此早有预料，继续直言：“我们在找一名韦赞制药的员工，一名耳朵严重受伤的男性。”
这个消息来自此时坐在隔壁办公室的普同--伊凡记住了那个分发毒蛇的家伙的样貌，其中一个显著特征就是耳朵有一道可怖的伤疤。
就像是有谁试图切下他的耳朵。
有了这个特征，确定目标就简单多了。
哈维从打印机中取出了他们的嫌疑对象照片，拿给女人辨认。
“这是斯坦·波托斯基，他作为生化学家在我们公司做了几年，主要负责一些个人护理用品--洗发水，牙膏之类的。”
此乃谎言。
隔壁间的普同听到这番话，默默在心中记下了“斯坦·波托斯基”的名字。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哈维继续询问。
“斯坦觉得自己的工作不够重要而倍感受挫，他日渐不满，情绪不稳定，我们想给他找医生，但他拒绝了。
直到去年四月，出了件事。”
女顾问不停活动着自己的手指，看上去像是在回忆过往。
“他因为和上司起争执，试图割掉自己的耳朵。”
戈登听完看向了自己的搭档--这事还真有够离奇的，听上去这位斯坦有自恋型人格障碍，在自我价值得不到满足后产生了自虐倾向。
“看来这事没他想的那么简单。”哈维说到。
“我们不得不让他走。”女顾问摊了摊手。
“知道他的住址吗？”戈登继续提问。
“这个嘛，在他被解雇之后，都没回来收拾办公室。”女顾问双手上扬，做出了一个夸张地动作，像是想要强调这件事的诡异之处，“直接不见了，没人找得到他。”
说完这一切，她的表情恢复了正常。
戈登眯了眯眼睛：“你早就知道，是吗？”
女顾问不解地歪了歪头。
“你早就知道是他，所以你才急着跑来警局。”
“不是这样的。”女顾问平静地否认。
但戈登并不相信，身体微微前倾：“只有最先进装备的实验室才能制造出毒蛇，比如你们的实验室。”
“斯坦·波托斯基，是一个聪明人--他可以建立自己的实验室。”女顾问依旧平静地反驳，“不过欢迎你们来检查我们的设施，当然，得有合适的许可证。”
坐在办公室里的普同听到这个笑了笑--虽然看上去很专业，但这位女顾问还是没有玩过戈登。
戈登实际上根本无法确定制作者是否真的是斯坦，这下这位女顾问一下子帮他解决了两个问题。
第一，制作者就是斯坦；第二，韦赞制药确实早就知道毒蛇的存在。
“当然，我们这就去准备文件。”果不其然，戈登微微一笑--尽管针对韦赞制药的搜查令不是那么容易申请的，但气势不能输。
问询结束，戈登和哈维要发布通缉令，想办法逮捕斯坦；女顾问打算回去复命。
不过临走之前，这位女顾问看向了隔壁的办公室--透过这些老旧的木制墙缝隙，她能看到里面的人。
那是他们的合作伙伴--乔凡尼·比安奇。
普同和这位女顾问相视一笑，微微点头致意。
啪嗒。
戈登打开门时，普同正好戴上自己的帽子，打算离开。
“比安奇先生，看来你已经听够了，你觉得这位顾问说的是实话吗？”
消息是普同提供的，但他要求在隔壁听完这段问询。
理由是：了解一下潜在合作伙伴的经营状况。
“戈登先生，你可别为难我了，我只是个外来的小虾米，希望做点合法的生意养活我自己。”
“小生意？那你的胃口可真大。如果你真想做合法生意，给你个忠告，离他们远一点。”
“感谢你的提醒，戈登警官--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普同刚走出办公室，就看到警局门口进来了一个看上去很精干的男人--这是一个黑帮份子，而且地位不低。
他环视一周，看到戈登后眼前一亮，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普同看到这一幕笑了笑，然后对戈登说道：“看来你也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