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孤注一掷
这一次的行动,苏倾蓉既然是对余士炳出手了,那也是要对三皇子跟余家安插在恽州的势力动手的。
等到事情处理好之后,她再想想办法,从陛下那里着手,安排更加合适的人选来当黎西郡的郡守。
至于说要走陛下那里的路子,苏倾蓉也想好了对策,有很大的把握能够成事。
就是,父亲那边恐怕是不会同意的。
这一件事情该如何去操作,她需要仔细想想才行。
想要走这样的路子,需要父亲苏靖煦的配合,事情才能够办成。
若是父亲一直反对的话,那些人可未必会帮她的忙,完成她的计划的。
不过,这一件事情,毕竟牵扯良多,再有这一次刺史府差点儿覆灭的事情发生了,父亲那一边,态度可能会有所转变了吧。
有时候,有些关系,是需要重新建立起来的。
等到利用余士炳跟这一些信件来开路,把该弄的人弄掉了,再走通了陛下那边的关系,把事情都在三皇子他们这一次准备要颁布的那些施政方案下达之前搞定,那将会是最好的结果的。
那样一来,恽州,也将会变得不一样了。
他们刺史府,双桁苏家,同样会变得不一样的。
已经打定了主意了,苏倾蓉继续抢夺现场的信件。
这会儿,将这里的信件基本上都全部收到手里头来了,苏倾蓉看着手里头这样厚厚的一沓信件,里边有余士炳原有的,有她自己伪造出来的,有之前偷袭那些北胡游骑兵的时候找到的,也有梁珩韫给她的,数量还真的不少,囊括了不少她准备要对付的职位。
而这一次整出来这么多的信件,还是跟北胡互通勾结来往的信件,余家肯定是会被牵扯进来的。
至少,余士炳应该会被余家给推出来挡刀子,舍弃掉,保全余家的大局。
只要能够顺利地除掉余士炳,除掉黎西郡郡守周忻安的话,那么,她这一次准备的行动计划,基本上就算是完成了。
而在余士炳那一边,瞧着刺史府的人把信件拿到手,他的那些护卫被暗中使坏,基本都没能够拿到信件的,还被崔洪庆带来的官差,以及魏伯瑜那群人给控制住了不少,反抗不得了,这样的一幕,看得余士炳眼睛都变得通红了。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样的状况,失控了,这其中的危险程度,他自然是最清楚的。
万一这一些事情彻底暴露了,有这么多的证据在,他绝对是讨不了好的。
他了解余家,了解潘贵妃那一些人。
一旦他没用了,甚至是起到负作用了,可能会影响到余家潘家,以及三皇子的势力跟计划的话,他绝对是没有活路了。
就算是他坦白从宽,以他干的那些事情,又有这些信件在手,他同样无法彻底免罪。
他,没有退路可言了。
可是,现场有这么多的官差在,他已经落入了不利的地位,再想要逃跑,也已经没有了机会了。
咬了咬牙,心思快速地转动之间,余士炳有了主意了,这才抬起了头,朝着不远处的苏沐谦愤怒地喊了起来。
“苏三公子,你这是何意?”
“今天,本公子只不过是为这些无力反抗的于家家奴说几句话而已,你们不喜欢听,不听就是了,为什么要跟着魏伯瑜一起,这样子为难本公子?”
“苏三公子,你带着这么多的官差围住了本公子,是想要抓拿本公子吗?”
“本公子不过就是路过凌乐县的一介游商而已,虽然身份低微,但也不是可以无缘无故被陷害的。”
“今天,这里陡然出现了这么多的信件,肯定有问题,但与本公子又有何干?”
“苏三公子,今日本公子已经在这里耽误了这么多的时间了,还请苏三公子不要继续为难本公子。”
“要不然的话,耽误了本公子给余家老太爷送贺礼的时间,到时候余家怪罪下来了,本公子交不了差了,讨不了好了,也会拖着你们刺史府一起下水的。”
一边愤怒地说着这些话,余士炳一边朝着苏沐谦这里快步靠近了过来。
余士炳,就是要这样子一边言辞激烈,多说话来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尤其是苏沐谦跟崔洪庆的注意力,一边朝着苏沐谦这里靠近过来,好机会动手。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余士炳决定奋力一击,换取他的一线生机。
以苏沐谦的身份,能够成为他的一张挡箭牌的。
先逃出这凌乐县了,他再考虑后续的事情。
而迫于余士炳的身份,以及此时余士炳所展现出来的慑人气势,周围的百姓,不由得微微后退了一下。
这,给了余士炳一个不错的机会。
等拉进了跟苏沐谦之间的距离之后,余士炳忽然从袖袋之中滑出了一柄匕首,朝着苏沐谦刺了过去。
余士炳本就是有武功的,武功还不差。
这陡然出手了,余士炳就是要一击必杀,挽回自己的局势的。
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余士炳的速度要太快了,让苏沐谦身边的那个护卫,以及官差,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就是苏沐谦,也没有料到会突然出现这样危险的变故,一时呆住了。
他想要赶紧避开,可周围都是人,他避不开了。
只不过,在余士炳以为大事可成的时候,边上不远处的苏倾蓉,已经一脚踹了过来,将面色狰狞的余士炳给踹飞了出去。
事情最终来了这样的反转,所有人更是没有想到。
跟这苏沐谦一起过来,戴着面具的这个神秘人,身手居然这么的利落!
而苏沐谦,危机解除了,被二姐苏倾蓉给救下了,也是后怕不已。
街上这里一时之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乱了,场面变得乱糟糟闹哄哄的了,他自己也是跟着有一些混乱。
刚刚,他差点儿就中招了。
在看到余士炳朝着他亮刀子的时候,他想要闪躲,可余士炳疯了,来势太快了,他有些躲不过去。
他还以为,他会栽在这里了。